说着说着,就到了东城主街,拐到一家名为“江氏酒家”的小酒楼,还算雅致,点上两三盘菜,总算能吃到热食啦!虽然没有“酒中仙”的好吃,不过既然是我要求的,将就将就吧。想一个质子也没什么钱。
两杯酒下肚,我又挑起了话题:“玉立,你住哪儿呢?改明儿我再去找你喝酒。”
“你是想找我蹭饭吧。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皇子,在自己国家里都落魄成这样儿。”
“这有什么!至少我现在自由不是?一场火,没烧死我就不错了!”
“呵呵。”他只是笑,垂头吃菜喝酒。
“你想找我,就来这里吧,我经常在这儿。”他又说道。
“那好。”经常在这儿?吃饭,吃一整天?喝酒?住宿?又或者是,看账本儿?
怀疑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相信一个备受欺辱的质子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乱晃荡,更何况还是个长相祸水级别的,不仅对我的暗讽无动于衷,而且似乎头脑精明,知道获取情报。满色红润,衣衫整洁,质料不差,我会相信你没有一点儿来头?没有一点儿目的?
在这个乱世里,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就已经不是一般人了。打着国别差异的标志,就更值得我怀疑。
总之,不管他是否是特意接近我,有没有什么目的,我都必须关注一下这个陵国质子玉立。
11、第一个五年计划 ...
吃完饭,我告别玉立,径自逛起了街,直到甩开了跟踪的人,潇洒的进入了“五十琴行”。
一进店铺,檀香扑鼻。环墙而立的架上高低错落摆着十四种古琴样式,皆是方正雅致。间或摆放着其他乐器,竹笛、洞箫、扬琴、琵琶等等,凡是乐器这“五十琴行”都卖。左手边立着一个长形矮柜,靠里摆着一盆美人蕉,绿意盎然,隔开柜台和琴架。柜台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幅《松鹤鸣琴图》,出自符明自个儿的手笔。
想当初是打算买一幅关于古琴的字,拉着符明转遍了字画铺,看来看去都没有中意的,我不耐烦,夸下海口说要亲自动笔。结果磨蹭了好几天,写废了十好几张纸,总算是拿出了一幅小篆:左右两列,“巍巍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十二个字。是当年子期听伯牙鼓琴随口而出的感受,说白了就是“高山,流水”。符明那家伙看了,说要写这十二个字就用行草,要用小篆就写“高山流水”,不,还是用隶书写。理由是我的小篆见不得人,说我是浪费笔墨。怎么跟寻说的一样。我一气之下罢工不干,姓符的那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儿挂出一幅《松鹤鸣琴图》,落款赫然是“符阳”(阳是符明的字),墨迹干爽,名家作裱,一问之下是前三日完成之作。居然耍我!为此,我当年还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想来,真是怀念啊。
小仆见我进来,赶忙进去找符明。不一会儿,一个粉衫女孩儿从里面跑出来,我一看,原来是晴月,赶紧拉着她进了后堂。
“主子!你可总算来了!”她又是急又是喜,忙着给我倒茶。
“晴月,别急啊!在这儿可好?”我坐下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问道。
“好,都好。符大哥很照顾我。”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讲。”
“讲了,你解决得了吗?”一把清凉的嗓音从厅后传来,随即走进一个穿墨绿长衫的青年,俊秀文雅,姿容高傲,一看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所谓“文人骚客”。
“你就不能少损我几句吗?表达关心不可以啊?”每次来都要听一大堆风凉话,耳朵都起茧了。真搞不懂这人,外表怎么看怎么温文尔雅,里子里幸灾乐祸,就一狐狸!果然和徐楫那个“奸商”物以类聚。
“哟!所谓‘自知之明’也。”符明捡了个太师椅坐下,晴月倒了杯茶递给他。
“喽,你的玉佩!”他把我给晴月的那个做信物的玉佩甩过来。
“现在别给我,你先帮我收着,到时候我找你要。”我又扔回给他,他冷不防险险接着。
“喂,就算廉价,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啊!”
“晴月,你暂时还是待在外面,先了解我们所有产业的情况。我的计划过段时间给你们送来。”无视
11、第一个五年计划 ...
某人,我径自说道。
“嗯。都听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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