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若问道,“你家将军呢?”
“将军现在房内用膳。”
“他的伤如何了?”笙哥儿问。
“已经好多了。”
“我去看看。”
燕侍卫看着笙哥儿往昌阳的房间走去,张开嘴本想多说句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只能在心里叹气。
昌阳的门是开着的,帘子却是放下来的,杜若先上前一步,把帘子给掀开,笙哥儿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昌阳坐在案前在用饭,不过他的左手上绑着纱布,右手拿着筷子夹菜——而他的身边是顾长倾,顾长倾一边给昌阳布菜,饱含柔情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昌阳——两人虽没有什么交谈,可是旁人眼中,那种默契却是无法忽略的,而笙哥儿看着,却只觉得格外刺眼——
昌阳看到笙哥儿,忙放下筷子,站起身,“哥儿,你怎么来了?”
顾长倾在看到笙哥儿的时候脸都僵住了,不过接下来他都一直维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自然是来看你。”笙哥儿走过去,低头看他那缠着纱布的手臂,“怎么受伤了都不让我知道?”
“只是小伤而已。”昌阳其实也没有指望能瞒住笙哥儿——毕竟一个杜若在朝内,哪有不知道的事——“就这么点事,让哥儿大晚上的就过来了,外面该是冻人得很。快过来坐坐。”
“顾管事,我们哥儿畏寒些,不知道府里有没有炭盆可以烤烤?”苍术转身微笑着对站在那里的顾长倾道。
顾长顷还未应声,昌阳就对他说——
“长倾,我房内炭盆还在,只是炭火烧没了,你去库里看看,拣好的拿来。”
“是。”
笙哥儿看着那顾长倾离开,转过头来对昌阳道:“倒还是你府里的人是自己人,你受伤了他们都是知道的,吃饭睡觉也是有人伺候的,却把我,把我们都当外人了。”
“哥儿,昌阳怎么会这么想?”昌阳忙解释道:“原只是件小事,不让哥我知道,是怕哥儿担心,想等好一些了再去见哥儿。”
苍术三个只是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道是呆还是凌傻,哥儿如今的情状分明是有些吃醋了,竟还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
重楼把哥儿的披风解下来,挂在那屏风上头。昌阳的房内摆设简单,连凳子都只有两条,摆在案后吃饭的凳子占去了一条,笙哥儿自然是要坐下来的,所以重楼三个也都是站着的了。
笙哥儿坐下来以后就去看昌阳的伤,“你们都说是小伤,可是这伤到手臂上的事可大可小,况且你是武将,虽说你惯用右手,可是这手脚上的伤到底是严重的。可有好好找大夫瞧过了?”
“看过了,在宫里的时候,几位御医都看过,说了不要紧,这药方子也开了,已经换了几副了,内服的汤药也是在喝的,现在还在厨房熬着,待吃过晚饭以后就喝……哥儿可有用过晚饭了?”
“吃了才过来的。我来了还打断你吃饭了,你先吃吧,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笙哥儿说。
“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让人撤了就是。”昌阳说着就要喊人来收拾碗碟,却被笙哥儿拉住——
“你这饭菜分明没动过几筷子,哪里就吃过了?快吃吧,如果我来了倒让你吃不好了,那我走了便是。”
昌阳忙道:“好好,我这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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