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樊殃的重心都靠在门上,可是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眼前一晕便爬在地上,而身下正压着一人,可惜那人有点高,只趴在了她的胸口。
“大胆!还不快从本姑娘身上起来!”
樊殃呆呆的看着那胸脯,真平啊……
禾风不耐烦的推开樊殃站起身,怒斥到,“你这个身形鬼鬼祟祟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樊殃抬头看着那个不施粉黛却更美丽的脸,心中忐忑起来,但是眼神在她身上来回走几圈道,“你既然是头牌为什么这么平?”
禾风一愣,震惊的摸了摸胸口,“怎么没了!”
樊殃恍然大悟,连滚带爬的站起身,“你是男人对不对!”
禾风凤眼一瞪,拉起樊殃的后衣领将他拖到房间里。
房间内那个逼迫禾风的男人正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这个花魁是杀了他?樊殃心中后悔死了,真是吃饱撑的来春楼做什么!
“你-有什么目的。”
禾风取下墙上匕首,指着樊殃,眉眼中暗含杀机,原本如同黄莺一般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着醇厚的嗓音怎么听都是个男人。
高挑的身材贴的如此近,一种无形的压迫让樊殃默默的吞口水,“我只是路过啊!再说我只是好奇你平胸,说你是男的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你真是啊!”
禾风将匕首更加贴近樊殃的脖子,冰凉的手指划过血管,“你的穿着打扮不得不让我怀疑,说!你是谁的人!”
樊殃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穿成这样是喜好!你不要自恋的以为是为你!!”
禾风扯下那块碍眼的黑布,眼神像是激光一样仔细扫过樊殃的脸,“确实是没见过的面孔。”
樊殃倒抽一口冷死,“不如先把刀放下……”
禾风笑了起来,慢慢贴近樊殃的脸说道,“可是不排除他们派了新面孔。”冰凉的刀刃已经陷入肉里,再有一点点力气在脖子上开个大口子。
……宫羽快来救我啊!!
“大哥,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啊,我只是单纯的逛逛花楼啊!我连大姐姐的脸都碰过啊!如果一定要我死,请让我老死!”
禾风看着紧闭着眼睛,满嘴胡说八道的樊殃,慢慢的放下了手,“你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武功,他们没有胆子只派一个笨蛋过来。”
樊殃看着拿下来的匕首,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大哥!那我先走了!”
樊殃刚转身,手还没碰到门,只听到“嗖-”的一声,一把匕首便牢牢插在门上。
飞……飞刀。
悠闲的声音淡淡道,“我让你走了吗?”
樊殃看着那差一点就插在脑袋上的匕首,眼睛都直了,一动也不敢动。
“你叫什么名字?”
“樊……樊殃……”
“家住在那?”
“没家,暂时住宫府……”
冰凉的手从后面贴在脸上,随后一张脸也贴了上来,红唇轻轻蹭过脸颊,魅惑的声音道,“你为何在宫府?”
“我被变态……不!宫染带回去的……”
冰凉之感顿时褪去,声音也冷淡着,“你可以走了。”
樊殃猛的打开房间就要跑,可是还没走出一步便又退了回来,“你如果认识宫染,你不会告诉他吧……我可是偷偷出来玩的……”
禾风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出去。”
樊殃看着他快发火的脸,不敢再想太多急忙跑了出去。
禾风看着逃跑一般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
这时一个身影从横梁上飞下来,他头戴结巾,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主子为何不杀了他。”
禾风拉起跪在地上的人,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手抚上那冷漠的眼睛,“杀了他还不如杀了你,死板的木头。”
“看着乖巧听话,却总是违背我的意思。”
原本还是温柔抚摸的手,突然狠狠的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的眼睛。
那人平静的抬头,眼睛中还是平静无风,只有那如高挑的眉毛透露出一丝小情绪。
雅室内谈笑声,音乐声不断,樊殃一推开门边看到正开心的宫羽。
宫羽见樊殃回来说道,“你去那了?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弹琴的翠绿姑娘站起身拉着樊殃,“小哥如此漂亮为何要蒙着脸呢?”
樊殃如同噩梦初醒,苍白着脸,“我可能去了假春楼……”
宫羽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翠绿姑娘,拉起樊殃就要离开,“今晚多谢两位姑娘,我朋友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没有等两个姑娘阻拦便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樊殃摸了摸脸上不见了的黑布,“那是我女仆装上的蝴蝶结拆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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