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其实江新胜对他还挺好的,起码他没学上的时候给他找了个学校,而且从小他也从未打过自己,最多就是不闻不问,全丢给保姆和江御的奶奶。
后来奶奶去世了,江御就频繁的换保姆,他始终没有安全感,不想对某一个人产生依赖感。直到后来江新胜再婚,取了只比江御大五岁的万晓。
梦的最后,江御看到电梯的门开了,砰砰几声枪响,江新胜的脸沾满了血,却没有任何痛苦。
他从梦里惊醒了。坐起身,周久白迈步进来。
“怎么睡得满头汗?”周久白脱了外衣,问了一句。
江御抬手抹掉额上的汗水,胸膛喘的厉害。
周久白拿了毛巾坐在床边,擦着他的脸和脖子,随口问:“是做恶梦了?”
江御仍旧不做声,掉头看着温柔的周久白,长眉星眸,鼻梁高挺,英俊的外形,但却包裹着一个恶魔,他是自己的杀父凶手。
周久白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杀了我,然后你想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你?”
“我是最好的杀手,我有最敏锐的直觉。”周久白似笑非笑,“这些年,想杀我,来杀我的人太多了,那种眼神和情态,我都了如指掌。为什么想杀我?”
江御不畏惧的直视他,两人的脸极其靠近,他说:“你杀了我爸。”
周久白:“上次你就说过这样的话,你有证据吗?”
江御:“你的人做事,怎么可能给我留下证据。”
周久白语重心长道:“那你就该好好学习,学着怎么找到证据,才能真的给你爸报仇,不是吗?”
“你留我在身边,就是为了教着我给我爸报仇?”江御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周久白嗤笑,“我又不是军|队、警|察,留着你,让你给你爸还债。”
“这债怎么算的?”
“你帮我杀人,”周久白想到什么忽然就笑了,一把推倒江御,揪着他的睡衣,笑道:“陪我上床,也算。”
说完唇就覆上去,把人压得死死的,手扒下江御的睡裤,揉捏着他的臀肉。江御蓄尽全力,合身一番,将周久白压置身下。断然出手,袭向他的脖子。
周久白岂是坐等之人,见招拆招,手如刀,砍瓜切菜一般将江御的攻击打的落花流水,最后悍然一扭,江御的手臂呈诡异的角度别到身后,竟是令他全身都不能动。
“学艺不到家。”周久白声音平淡,似教练在作总结。
江御喘的厉害,无法再挣扎,也不再做挣扎。
周久白放开他,混不把他当做威胁,大方把后背露给他,转身把衣服脱了,一边对他说:“起来换衣服,晚上带你出去。”
江御经此一战,算是明白了他跟周久白之间的差距,仅仅几招,他就被彻底击败。幸好他也不是真的如所言一般要找他复仇,他只要他一句话,待得债满他就可以走。
第10章 必然的相遇
下楼来,车已停好,江御注意到,这不是上次看见周久白坐的车,双m变成了展翅的苍鹰,都是一样的一等豪车,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迎着落日,他们驶出大门。
周久白把江御的手拿在手里随意把玩,捏了几把说:“这么软,不像男人的手。”
江御不言语,周久白忽然起了兴致,问他:“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呢?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这样表现?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江御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周久白也不再开口,仰头枕在靠背上,双臂抱在胸前。
过了半天,周久白似乎真的睡着了,江御轻轻缓慢的倚到靠背上,又过了一会,他才偏过头,出神的盯着眼前那张脸。眉目如画,真是一张俊美非常的脸。
周久白睡容平静,他无论何时浑身都散发一种温和的气质,令人不设防,又很容易将人网进去,一点都不像个当老大的。
但是,这股温和又用足够的强悍做底,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试着忤逆,那双锐利鹰眸随意一扫,就让人有如同高山压下来的沉重压力。
很矛盾,然而却糅合的很和谐,那句含威不露,正是指的这样的人。
不知看了多久,江御却总觉得没有看清周久白的脸,似乎每次看到都不是一张脸,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伪装。
周久白蓦然睁开眼,眼神醉人,缓慢眨眼,摄人心魂。
江御陡然惊醒,自己的偷窥行径被撞个正着,顿时就脸红了,急忙起身扭过头,周久白却不放过,随他动作前扑,将他按倒在宽大后座。
“食髓知味了?迫不及待勾引我?”
江御羞愤的把头别开,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却说不清了。
车越来越慢,江御心里大惊,不会吧,司机难道打算兜圈子等周久白尽兴?真是自作孽!
彩色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投进来,穿过座位漏成碎片。周久白在江御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到了,先放过你。”
司机等到命令便驶进地下车库泊车,周久白携江御下车,从直达电梯升上去。
江御只匆匆了瞥了一眼:玉宇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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