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海涛惊叫一声,他抬起脚,用力地往古谷川腹部一蹬。古谷川在毫无预警之下不偏不倚地受了一脚,痛得往后一倒——叶海涛因为受足了惊吓,大叫了一声“你发疯么!”,颤颤地坐在浴缸里,哽咽地看着看着地上爬起的古谷川。
这一踢让古谷川稍稍冷静下来了,他喘着气站了起来。然而,他怔怔地看着叶海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在叶海涛面前脱起衣服来。
叶海涛以为古谷川又要干那种事情了,但是古谷川此刻的表情是一脸悲愤的——就像是要赴死一样。
古谷川脱去了湿漉漉的上衣,然后扯开了裤带。
叶海涛这会儿更加懵了,古谷川在他的面前是从来不全身赤 裸的。他现在真不知道古谷川这是要干什么了。古谷川快速地扯掉了裤带,然后褪去了长裤。只剩下一条奶色的内裤,两条腿赤条条的,光洁白皙,连腿毛都没有。
叶海涛不知为何觉得羞窘,他侧过了头。
“阿海……”古谷川轻唤一声。叶海涛感觉那疯子向自己靠近了,手还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周围泛着水汽,叶海涛瑟缩着,心里是越发觉得诡异害怕了。然而,古谷川得不到叶海涛的回应,又软软地叫了一声:“阿海……”
那声音像是要哭了一样。
过了一阵,叶海涛颤颤地抬起头来,果真从古谷川那双眼里瞧见水雾了。
“哥?”他跟着叫了一声,古谷川眼眶泛红,突然拉住了叶海涛的手腕,仿佛极是虚弱地唤着:“阿海,你快、快看看这个。”
叶海涛原来不知古谷川让他看什么,然而,他迅速地领悟过来了。古谷川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那个地方——叶海涛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倒流了。但是,古谷川却偏着头嘤咛了一声,然后像是找到了抒发的方法,用力地把仅剩的内裤给扯了下去。
他们终于是坦承相见了。
然而,叶海涛却顿住了。他惊得忘记要把手给缩回来,只顾着看古谷川下 身那一处了——叶海涛并不是没有看过成年男性的下 体,他以前还跟那个教书先生一起光溜溜的洗过澡呢。但是……
叶海涛咽了咽口水,他浑身发抖地抬起头。
他哥那个地方,居然是……叶海涛在曾经看过以前街巷那家人闹过,说是要拉着他们的独子去治病。那时候叶海涛的奶奶也是病了,他到日本医生那里去拿药,刚好也看到了那一家子。他们的病儿子也是瘦巴巴的,皮肤白皙,二十几岁了脸蛋还跟姑娘一样地光滑——说起来,这跟古谷川也有相似之处,不过古谷川是生得很漂亮的,要是和那家人的病儿子比起来,古谷川简直可以说是绝代佳人。
叶海涛曾经跟一条街上的孩子去悄悄看那日本医生怎么给那家人的病儿子治病。那时候,他们在一间小房子里,鬼鬼祟祟的,那病儿子的婶子在旁边着急,然后,就见医生慢慢把那人的裤子给褪下了。
那地方,白白净净的,一点杂毛也没有。
此外,那部位,也明显地比一般成年男子小得多。
叶海涛记得,当时,孩子里头一个年纪较长的立刻大叫一声“白掌鸡”。
这句话是很有贬义的,叶海涛知道,这样的人根本不算是男人,他们未来也不能娶老婆生娃娃。
现下,叶海涛怔怔地看着古谷川。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原来他哥也得了这样的病啊!
古谷川是很痛苦的,他抓住叶海涛的手,使劲地往自个儿那地方撞去。他觉得那地方痒得厉害,难受极了。他以前也是有过这样的感觉的,不过自从叶海涛来了之后,这种感觉就容易纾缓多了——严格来说,叶海涛来了之后,这样的感觉也跟着多了起来,但是只要抱着叶海涛,摸一摸碰一碰,他便能慢慢地压制下去。
然而,今天,古谷川陪父亲去了天香会所。那是个充满了女人、大烟的地方,这让古谷川很是不适应,但是他们是要去见一个能与他们合作并带来利益的中国人。古谷川即使再不愿意,也是一定要跟去的,因为近来他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他的父亲,实际上是个蠢东西,太平盛世的时候也许能安然度日,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他父亲的那一套做法简直一点用处也没有。
古谷川负责接待那个中国人,他看见那个肥硕的脑袋枕在一个大姑娘腿上,一口一口地吐烟吸烟,心里唾弃万分,等谈好了事情,便急急从那乌烟瘴气的房里走回来了。然而,他知道他的父亲决定是要在这里留宿了,甚至还给他要了一间房。虽然古谷川满心不愿意,他还是要留下住一晚,因为隔天早上,他还要带那个姓罗的中国老板,去看看他们在码头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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