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冽抬起头来看到了他们,抽烟的动作停了,任烟静静在手指上燃烧,眸子像黑夜里的星,锁定了楚清。
不知是被程放的话影响了,还是被单冽的眼眸慑到了,楚清一瞬就联想起前些日子那两张相亲照片。他还记得当时单冽看得专注,嘴角还带了僵硬到不行的微笑,笑得很难看,但到底是笑了啊。
所以那会儿就看对眼了,今天是要约去吃饭见面了?
以前在家怎么没见他穿成这样?
果然是“士为悦己者容”啊!肤浅!庸俗!心烦!
等心里不是滋味地想完这些,楚清又懊恼自己:我心烦个什么劲儿啊?我有什么立场想这些啊?不就是被他撸了被他吻了又被他始乱终弃去相亲了么?哎?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儿了啊……
心理拉扯着,乱糟糟一团,楚清索性“眼不见为净”,从电动车上迈下来,冰了一张脸,三步作两步地上了楼梯,也不管程放在后面喊他:“哎等等我啊哎你这是急着要上厕所啊?”
单冽原本向前迈了一步的长腿又收了回来,烟在手指上快燃尽了,烫到了皮肤,红殷殷一块。单冽跟不觉得痛似的,维持着这动作,仰起头来望着楼道里的感应灯被楚清的脚步引得明明灭灭,直到它们再也不亮起。
晚上楚妈把从食堂打包回来的晚饭递给楚清。楚清只闷头扒白米饭,别的菜一勺没动。
人的味蕾都是有记忆的。
尝惯了单冽那一手好菜,楚清就开始嫌弃老妈单位食堂的手艺了:吃着跟啃树皮似的。
壮烈感叹自己在单冽没出现的十年里啃了那么多树皮还能顽强存活着,实在是灵长类动物生命史的奇迹。
楚妈从冰箱里拿了卸妆油,站在儿子边上直皱眉:“多大了还这么挑食?”
楚清仍慢条斯理地只嚼着嘴里那包饭,安安静静地也不理楚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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