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我并不是打算逼迫他画出来,不过如果能让他跟这幅画接触的时间久一点,也许真的可以完成续作也说不定,毕竟他在这幅画作之中倾注了心血。记忆这种东西很难讲,有时候你以为忘记了的东西,其实只是潜藏在了脑海里的某一个角落里,他为了这幅画既然都付出了自己的心魂,我相信想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且我们也会……”
“我愿意试试!”
胡橙的话还没说完,被阿细当成了雏鸡一样护在身后的蘑菇忽然说话了,他大手一挥就把身前的阿细抱了起来放在一边,非常笃定地对着胡橙和王敦说道。
“谁让你抱我的?我……”
“阿细,我想跟你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我知道你也是愿意的。”一向少言寡语的蘑菇这一次忽然开挂了,沉声说道,声音之中透出了男子汉一样的定力,跟平时说话的时候那种憨厚畏缩的态度非常不一样。
“真帅气啊,跟画儿里的有点儿像了。”王敦伏在胡橙耳边低声说道。
“嗯,也许是跟画作接触过几次,不,也许是因为阿细的关系吧。”胡橙小声地回应着,他看到自己这个亲友家的小表弟小脸儿涨得红扑扑的,显然是被男友力max的男票这番真情告白给说动了。
“好嘛,你要试试就试咯,我又没说不行的,等下我打电话过去退房。”阿细憋了半天,终于点了头。
“退……退房?”王敦抓了半天重点,似乎是抓错了,不过显然退房对他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
“是啊,要尝试的话,不是应该长期跟画作在一起吗,那干嘛还要花那么多钱空着七星级哦。大表哥,我们住客房可以吗?”阿细很不见外地说道。
我就知道哪里不对,果然退房=他们要住进来=熊孩子胡桃的客房要让出来=终极大杀器——胡桃要跟我们睡!王敦终于理清了自己潜意识之中对于阿细退房这件事到底为什么警铃大作了。
“当然可以了,欢迎你们入住,这样的话在蘑菇创作的过程中我们彼此也能有个照应。”胡橙非常大方地补了一刀。
……
当天晚上王敦有点儿情绪低沉地收拾房间,包子脸鼓鼓的,可是又说不出来什么。
前段时间揍了胡家大少爷之后,胡伯又来过一次,说夫人过意不去,如果不翻修的房子的话至少要加固一次,各方面翻新如旧,在维持原貌的情况下多快好省地给王敦家里拾掇了一番,标准都是按照我在故宫修文物级别来的,估计比扒了盖新的可能还贵,现在的房子说是人家胡橙的也根本不为过啊,这会儿不过是留下个亲戚住几天,自己有什么权利叨逼叨。
“你在干什么?”胡橙从浴室洗澡出来,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看到王敦撅着屁股在那里打地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
“打地铺啊,客房已经给阿细他们住下了,胡桃就得跟咱们一起睡了。”王敦倒是很主动地提了出来,自己心里遗憾不能h是一回事,可是在胡橙面前千万不能表现出自己不欢迎人家的亲戚,自个儿老表来家里几次胡橙都是热情招待的,这次换做自己也不能掉链子才行。
“呵,你想的倒是挺周到的,不过胡桃这会儿应该已经走了。”
胡橙看着王敦撅着屁股的那个小动作,不看脸也知道他的男孩儿现在肯定是一脸的委屈,本来还想逗逗他的,不过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不想让王敦多心塞一秒钟了。
“走了?”
果然,王敦一提溜腰就蹦了起来,脸上的雾霾在转过来之前就已经一扫而空,现在的状态简直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嗯,我看家里地方不太够,就打发他去我弟弟家里暂住,我弟的男朋友是城隍,桃木种在他的附近对胡桃的身体很有好处的。”
“哦,是胡瓜家吗?”王敦有印象,他男票好像是个半仙儿,胡桃种过去倒是挺合适的,之前因为打架的关系这货的本体裂过几次,正好趁此机会休养一下生息。
“嗯,就是他家里,在我本家只有他跟我关系最好了,不用担心,他是我带大的,这点小事情只要我一开口他都不会为难。”
“哦,那我就放心了。”王敦点点头进了浴室洗澡,温文冷静的表象只维持了几秒钟,浴室里就传出了嘶吼一样的摇滚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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