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晏权竟然不合时宜地又把电话挂了过来,并且说了一堆更加不合时宜的话。
“还啊,我当然还,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我的恩人,但是你一直不说让我还你什么啊。不过最近我知道了——”沈秋成轻轻的笑声被狂烈的海风吹的一丝不剩,“不就是玩你吗?”
晏权的嘴角难以自持地一勾,沉吟了片刻,才说:“玩你。”
沈秋成:“玩你。”
晏权:“玩你!”
沈秋成:“玩你!”
晏权又躲过了一双对准他鼻尖的拳头,单手撑在悍马的车门上,嘴里还不忘说:“玩你!”
“……”沈秋成住了嘴。
晏权并没有因为沈秋成的休战而停止,单单口吻里听来,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玩你!”
“……”不仅仅是晏权,连自己也是,沈秋成仿佛能看到“风度”二字在摧枯拉朽地崩塌着……
沈秋成抬起手按了一下额角,问:“你不觉得在当前的情况下我们两个像幼稚鬼一样打这种奇奇怪怪的嘴仗很无趣吗……?”
“……”晏权停顿了几秒钟后,坦然地回答,“……觉得……”
短暂的相对无言——
“我外甥女到底怎么回事?”沈秋成说,“我不认为这些事你是始作俑者,但也并不是跟你全无关系,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晏权。”
晏权的笑声从古怪变得暧昧起来,“不要这么模棱两可,说清楚——你只是想听我的解释,还是想让我帮你?”
说完,晏权就看到远处的沈秋成从检疫大楼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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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扑起一个大浪,同时携带过来一阵快把人吹走的大风。
沈秋成结束了通话,翻过手背压住乱舞的头发,步履却显得更加有条不紊。突然有个人匆匆上前,与沈秋成脚下的节奏保持一致,“沈总,孟浩轩已经带警察们和梁特助去看过监控录像了,在下午4:16,那辆面包车被从车库里开走,从开走的时候往前倒录像,那三个男人是3:37进入到公司的。”
沈秋成慢慢地锁起眉心,两秒钟后,他问:“那三个男人的长相呢?”
“看不到,”那人干脆利落地回答,“您也知道,那些人是专门干这个的,估计都不知道策划多久了,肯定将所有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和盲区都研究的一清二楚了。”
也是……如此大的案件,没有完全的准备,任谁也不会这么鲁莽。
那人试探地寻求下一步指示,“那么,沈总,您看现在……?”
“我们的目的是尽快找到多多。”沈秋成扬了扬眉,“全力配合警察破案,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算有了确切的证据都不一定能拿晏权怎么办呢,何况现在?”
沈秋成身边的人全是从前跟着沈辰风的,个顶个的高智商人精,在沈秋成说出上半句的时候,一切便了然于胸。那人点了点头,“我这就告诉潘总带人撤退。”转身往码头停车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些脾气暴躁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沈秋成的走近而停止打斗,沈秋成视若无睹地在人群中走过,与晏权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黑影窜到沈秋成的面前,沈秋成住了一下脚,用冰冷且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对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接着狞笑一声,挥起手中粗长的铁棍,在呼啸的海风中摩擦出更大的风声,轨迹的落点正是沈秋成的脑袋——
“砰!!!——”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惊天的巨响,那名挥棍的男人直直撞向了身后另外一个男人,两个人一齐重重摔倒在地!
只是一脚,那两个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也或许是看到了发力者,不敢起来了。
沈秋成的视线滑向一侧,正好看到晏权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收回一条长腿,“擦亮狗眼看清楚是人是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你刚才那一棍子下去,连我都得被你砸进去!”
“恭喜晏大公子,”沈秋成淡淡地说,“是福不是祸,抓出来一个叛徒。”
那个男人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像死人一样惨白,撕心裂肺地叫喊,“晏……晏总,我不是——”晏权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回过身的同时做了个手势,顿时就有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那个男人口鼻用力捂住,无视他奋力地挣扎,直接拖了下去。
晏权和沈秋成擦身而过,微微弯起唇角,呵呵地笑了起来,“要不是沈二少‘思女心切’,估计就唱一出大戏了吧?”
沈秋成当然能听出来眼里话里表达的意思,他睨了晏权一眼,也跟着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晏大公子想说什么?”
晏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就认定是我咯?”
“晏大公子,我这么跟你说吧——”沈秋成也不想跟晏权再文绉绉的了,直接挑明了说,“这件事,要么是跟你有仇,要么是跟我有仇,更或者是跟我们都有仇!”
这些话有些出乎晏权的意外,“听你的意思,你竟然认为我是清白的?”
“你有清白那么值钱的东西吗?”沈秋成反问了一句,未等晏权开口,就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也是个人物,如果想对付我,完全可以更光明磊落一些,就像之前对我大哥造成的那起车祸一样——而且,多多已经六岁了,我大哥不比我难对付的多了?如果你想动手早就动手了,非得等到今天?所以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唯一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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