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德拉科?马尔福。别怕,你一定是我的妹妹,让我好好看看你。”
德拉科捧起那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朝她伸出一只手——然后他的手指被用力咬了一口。
☆、海外账单
“德拉科,也许你闯下大祸了。”哈利把双手抱胸,抬起下巴,学着卢修斯的样子教训道。
“她是谁?”
“不是她,应该是他。”哈利瞟了瞟那个精致的小人儿——西弗勒斯也才刚刚从僵直中恢复过来,正费力地在大床上走着,试图接近自己那件被剥下来的黑袍。那件有点窄小的红色长裙虽然让他精巧的身材展露无遗,但无疑也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记得他似乎是你的教父,小马尔福先生。”
“我的教……父……!疤头,你骗谁啊?”
德拉科不屑地瞪了一眼哈利,又把眼睛转向了大床。只见那个“小媚娃”急急忙忙地向床的另一边跑去,拖着变小的黑袍溜到一堆凌乱的被褥后面。这件带很多扣子的黑袍终于让德拉科部分相信了哈利,他即刻不敢再说一句话,也不敢再看自己被咬伤的手指,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准备等待毒液洗礼。
西弗勒斯没办法冲出去喷洒毒液——他躲进了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一座小山的被褥里,伸出细细的小手,费劲扯下头上的王冠和该死的酒红色的贴身长裙,忙不迭穿上自己的经典黑袍。这时候,送午餐的侍者恰好来到了房间,他听见放下盘子的声音,也听见那两个男人彼此彬彬有礼地在外面说着话。当套间的大门关上,西弗勒斯终于认为他可以正常地走出来的时候,不耐烦的德拉科尖细的嗓音已经在他的头顶上爆炸开了。
“他……他真是我的教父?”他不冷静地伸手抓住了哈利的衣领,“疤头,你怎么敢诱拐我教父?!”
“我强烈认为我没有诱拐他。无论如何,这个地方总归不错,不是吗?”哈利推开德拉科,假装没有听见刚才的喊叫,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还有,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亲爱的教父究竟是怎样起死回生的吗?”
对对,起死回生,而且已经时隔了十几年——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比一切奇闻都更加不可置信的消息,德拉科全身僵直了一会儿,再次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小人。
的确没错,换上这件衣服就很明显了,虽然身体缩小,那个人的面目——齐肩黑发,苍白的皮肤,细长的眉毛和明显的鹰钩鼻子——却一点都没有改变。西弗勒斯绕过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精致垃圾走到床边,德拉科差不多已经跪在了那里,抓着床沿,凸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珠,像是看怪兽一样地盯着他。哈利则顺手抓起一块面包往嘴里塞,坐在沙发上大嚼起来。
“教……父……,”德拉科的嘴唇颤抖地翕动着,有点语无伦次的倾向,“真的是你吗?你……你是怎么复活的?”
“我觉得这个故事实在过于冗长,并且说出来也完全没有什么趣味性。”西弗勒斯的眼睛看向了哈利身边的丰盛午餐,“我没有吃早餐,也许我应该先吃点东西?”
德拉科看着那份包括焗龙虾,三文鱼,波尔多葡萄酒在内,分量明显超出的午餐,面部有点抽搐。
哈利走了过来,一把将床上的小人抱到了手臂上,又将他放在了那一堆盘子中间,开始熟练地剥掉焗龙虾的壳,再把食物切成小块和碎末,堆在盘子的一角以便小人儿食用。
“嗨,德拉科,一起来吧。”救世主恢复了常态,对站在一边的小铂金贵族发出格兰芬多式的热情邀请。
德拉科矜持地坐了下来,这豪华的座椅却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刀叉进餐,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坐在桌面上吃着龙虾的黑衣小人,和服侍着他的救世主先生。
只见哈利打开了酒瓶,倒满了玻璃杯,芳香在这个房间里飘散出来。小勺子在这个时候派上了大用场——他舀出一勺葡萄酒,放在西弗勒斯面前。小勺子里的液体微微摇摆着,西弗勒斯似乎是嫌恶地看了它一眼,但碍于目前的身材,没有其它办法,他不得不趴下去啜饮它。哈利发出一声小小的笑声,迅速抿住了嘴,又开始给那个小人切三文鱼和面包。但西弗勒斯似乎对那盘意大利通心粉更感兴趣,他转过了身体,试图挪动勺子,给自己勾出一条软软的,浇着番茄酱的通心粉来。
“你们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半晌,德拉科迟疑地开口了。
“那我们可以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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