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是晚八点出现的存稿箱~(*^◎^*)~要留言激励糕君多更哟~
☆、一门之隔的父与子
身着漆黑的哥特式洋装,九、十岁小女孩模样的施哀央飞快奔跑于莲景饭店a座6层的走廊上,没踩红地毯,因此将圆头小皮鞋蹬得“哒哒”作响。
她一脸焦灼,好似即将哭泣。在抵达606室门外后,她顾不上喘气,就踮起脚尖去够门铃,将门按得“叮咚”“叮咚”的连连叫唤,吸引了经过她身后的好奇住客的注视。
同样宿居莲景饭店a座6层的客人特意放慢脚步,带着慈祥的怜爱表情,欣赏施哀央美人胚子的小脸蛋,看她摁了门铃后不见门开,只得放下脚尖,使足了力气去捶门,不由得怜悯之心大起,忍不住上前,想问问她“小妹妹,需不需要帮忙”——
红漆门陡然打开。身量并不高挑的住客顺势抬起眼睛,瞬间惊艳于开门女人的出奇美貌。他敢发誓,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艳的女人了。秋波荡于凤眼,媚气缠于腰身,她看上去染了红发、戴了赤红色的隐形眼镜,美得邪气、艳得诡异,好似古代吞噬人心的赤色狐妖,红唇一勾,就颠了山倾了国。
住客傻在了当场,看得痴迷。直面赤红女人的施哀央则倒抽凉气,吓得小脸煞白。
“呵……”只拢了一件红色薄绸睡袍的祈月烛笑如勾月,他只用一只雪白的手扶住门框,腰线显得格外玲珑柔软,更让住客看得吞了吞口水,“还道是谁,原来是施哀家那喜欢男扮女装的小哑巴……安不是不许你来找他么,怎的,耐不住寂寞了?又偷跑来这儿讨打了?安顶多骂你几句,我可不会,小央儿……”
施哀央早知祈月烛的厉害,他冷汗簌簌、寒战连连,抻直了脖子仰望祈月烛,仍旧看不全他饱含不屑之意的血凤眼,好似他不够资格仰望他一般。
“看够了?”祈月烛一撑门框,站直身体,红绡睡衣掩抑下的四肢线条流畅而惑人。他眼一瞟涨红了脸的住客,眉目勾起,笑得暧昧,精虫上脑的住客登时一颤,傻笑了一声后僵硬走远。
没待住客消失于走廊尽头,祈月烛就微垂眼,冲下意识哆嗦的施哀央低声道:“安还睡着,你有什么事?胆敢嘴巴犯浑、无中生有,我剥了你的皮,小哑巴!”
施哀央狠掐自己的大腿外侧,逼自己不要那般懦弱的退却。他口不能言,只得双手抬起,呈上托于双掌中的手机,驯服而恭敬的,将手机举给眯眼凝视、显出些许兴趣的祈月烛看。
“哧……”祈月烛浅哼一声,根本不屑于接过施哀央呈上的手机。他俯眼一扫手机屏幕,又动用了身为魔道家族之长的高超异能,立刻就通“读”了一番施哀央的心理活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就为这,你胆敢扰乱我与安的清梦?”祈月烛因为那事件涉及到他最憎恨的情敌,不由不耐,语气更加凶恶危险,“他失踪,与你何干?你特意接近他,想要试探他,真是身子犯痒、着急讨打了!回你的西洋国去,少出现在安面前,否则我当下撕毁约定,告知施哀家你的去向,让你被重新抓回那小黑屋!”
施哀央张嘴,但唤不出声,在祈月烛迫人的气势下,他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祈月烛在他面前关上了门,即是强硬的将他与他养父的咫尺之隔化为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怔然凝视那严丝密合的606室房门,施哀央任由最后一滴冷汗滑落下颌,突然灵机一动,将刚刚呈给祈月烛看的手机便签转化为短信,发送去了安纳斯的手机。
小鹿般跪伏,施哀央凑近门缝,尽力偷听门内的声音,终于在隐约听到安纳斯愤慨的声音响起后,大松一口气,站起身体。
他面朝606室大门缓慢后退,心中的思想斗争极为激烈。他很想再次鼓足勇气捶门,见安纳斯一次,可他又不敢,因为安纳斯曾经严厉的对他说过:不要来找我。就算来了,我也绝不会见你。
施哀央忍不住回溯过往。他,施哀央,本为枫羽市三大魔道家族——施哀家的一员,他是试管婴儿、人造人,生来便不知父母是谁,在家族内无人庇佑,活得异常艰难。好在施哀家是大隐隐于市的异能者家族,施哀央被极富目的性的制造而生,更是天赋异禀,能够根据死者的遗物,唤出遗留于其上的“残魂”。
他有这番能力,便被分派了“唤魂”的任务,往施哀家为富贵人士制作的“尸偶”中注入尸体生前的记忆,让偶人也能具有部分意识,更逼近正常人类,更讨下订单者们的喜欢,为家族创造更大的经济利益。
除却履行任务的时间,他都被关在小黑屋内,不见天日,因为他是施哀家重要的创收工具,也只是创收工具。他就像锄头镰刀,而任谁用完锄头镰刀后,也只是往仓库里一塞的道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放他出门看云听风——谁也不会带一根锄头的他遛弯,与一把镰刀的他闲聊。
他日渐长大,开始无法忍耐。便在反复观察后,于一个夜晚,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逃离了不把他当人看的施哀家,开始了他流浪于枫羽市街头巷尾的逃亡生活。
因为他本就有异能在身,“灵薄狱的女主人”葛佳丝塔芙看中了他的素质,给了他许愿的机会,让他成为了“拥趸者”,即以屠杀魔女为使命的、灵薄狱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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