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惨啊!
直到听见甩门的响动。
门一关李奉天就不哭了,因为没人搭理他。
就跟小孩一样,越哄越哭,搁一边晾会儿,没人理他,啥都好了。
“行,你就这样,看我以后还去不去找你!”李奉天话说的牛气,就是声儿小得几乎不可闻,经过这么一折腾脑袋嗡嗡作响,炸着疼,抽抽噎噎钻进被窝不出来了。
时戬没冲大门去,而是拐进了浴室,在里面洗漱。
不大一会,就出来了,手上多了条热毛巾。
李奉天又快睡着的时候,再度被人提溜出来,不过跟上次不同,有条湿热柔软的棉状物在他屁-股周围徘徊。
他一睁眼,看见的情形耸人听闻——时戬拿着条热毛巾再给他擦屁股。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条毛巾是他用来洗脸的。
李奉天震得都快说不出话了,这是什么的干活?
老天下红雨了,姘头还带这服务的?爽完了给人擦屁-股!
他都不敢动了,扭过头傻逼一样看着时戬,一脸受惊的表情,“干,干嘛啊,你干嘛啊!”
响亮的冲着青一块紫一块,指痕交错的部位掴了一掌,肥美的臀肉在时戬眼底荡漾,瞳孔霎时间剧烈收缩,“趴好。”
李奉天捕捉不到自己的想法,乖乖地仍对方在他腰下加塞了个枕头,他已经完全懵逼了,脑袋里乱糟糟的,耳边全是杂乱无章的心跳。
他有点搞不清俩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定位了,就是觉得自己现在牛逼哄哄的,因为另一个更牛逼的主儿正在给他洗脏兮兮的大屁-股。
心甘情愿任劳任怨。
震惊过后就是幸福,外加占了天大便宜的得意,李奉天撅着大屁-股心里热乎乎的。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时戬擦完脏屁-股洗了把手就走了,倍儿干脆,李奉天还在那傻着呢,人都出门了,才想起来还没问下回上哪再见。
那位简直堪比我国初高中数学书一样的邪性,翻开一页,这他妈是什么?再翻开一页,这他妈又是什么?
从来就不跟着你的理解走,六月的天,猢狲的脸——说变就变说,要么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学数学死得早。
闭上快张不开的眼,李奉天从来不就是那些线条数字的对手,被子一卷,睡过去了。
才睡了几小时门铃突然响了,李奉天开始还以为做梦呢,蜷进被子里不出声。
结果那手就跟长在门铃上似的,响个没完没了,一副推销员的做派,不见兔子不撒鹰,睡意全叫他给搅黄咯。
李奉天是真火了,抄起个家伙冲到门口,面色不善一把把门拉开,准备跟丫来个异国他乡的血色教训。
门外站着一个酷似“may i”范儿的青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擦发蜡似的油光蹭亮。
后面还跟俩小跟班。
正主儿都没开口,那位张口就拿“时先生嘱咐我们过来”把李奉天聚到嗓子眼的咒骂给压闭嘴了。
裹着睡衣,眼泡浮肿,难受的不行,没有多余经历应付他们,闪身让人先进来,连声招呼都没打,李奉天又躺回床上孵蛋,朦朦胧胧看见那哥仨在大扫除,现世活雷锋生来就为人民奉献。
李奉天闻到一阵香,绝对是老外烹调不出来的味道。
一睁眼,屋里景象让他牙花子都锉出粉了。
这是他的狗窝吗?明窗净几,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屋内整洁,脏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地毯倍儿新,连厕所的瓷砖都能当子镜子照出人影了,你说这帮孙子是有点本事啊,怎么弄的都,打蜡了还是怎么的?
那哥仨走了俩,还剩原来在门口打头那位,毕恭毕敬在那候着,等着李奉天起床。
他也就跟大爷似的,让人伺候的得心应手。
他吃饭的空挡小青年又把他的床单里里外外给换了。
酒足饭饱才找回声音,来人介绍说自己姓张,张峰,英文名john,时戬交代每周过来俩次。
李奉天点点头,没跟人定具体时间,就说等他打电话再来,说完就把人送出门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热水缓解了他剩余的疲乏,李奉天仔仔细细琢磨一遍,时戬这是和自己踏踏实实好上了。
离奇到不可思议,据他分析可能是时基佬对女人不感兴趣;一般柔弱好青年对上他那张冰锥子似的面瘫脸还不得吓着了,谁敢往上使劲;加上他那个生活圈子遇到流氓还敢耍出来的着实不易,索性全便宜他了。
所以说人生总是无限可能,你不走到最后一步谁知道门后面是什么。
那天要不是喝多了酒他也没那胆子,缘分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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