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顼从梦中惊醒,“又是这个梦!秦策,秦策?”
“王爷有什么吩咐。”小婕忙忙的进屋。
“怎么是你?秦总管呢?”
“额,王爷不是派秦总管去璃院了么?”
“哦,一时忘了,什么时辰了?”轩辕顼端起小婕递上的茶喝了一口,皱着眉揉了揉突突的疼痛着的太阳穴。
“已经是亥时了。”小婕机灵的站到轩辕顼身后轻柔的为轩辕顼按着穴位。“是寒公子将王爷扶回房的,奴婢还命人熬了醒酒的茶。”
“不必了,秦总管可来过?”
“没有,倒是宫里的刘公公来过两回了。”
“怎么没人来禀报?”
“刘公公说不是什么大要紧的事儿,只命奴婢告知王爷说他来过,他说王爷自然就明白了。”
“两回都没说什么事?”
“没有。”
“帮本王准备车辇。”
“这么晚了,王爷这是?”小婕只是嘀咕了句,便出了房门交代下去,回来为王爷着衣洗漱。
“你去璃院将秦策换来,从此你便在璃院听候差遣,不必再回前院了。”
“王爷。”小婕只道是哪里做的不好,说着便要跪下来求饶。
“本王将此事托于你,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你素来是个知轻重明事理的丫头,以后你好好伺候那位主子,只是有一事你一定要留意。”
小婕见王爷是有事嘱托,忙点头答应。
“每日里,那位公子见了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你都要来向我一一禀报。”
“奴婢明白。”
“好。那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
将丫头支去后院伺候这并不是头一次,可将自己贴身丫头派过去却着实是头一回。可笑就可笑在,这表面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伺候;实实在在的监视也并不是最深层的;如果再要细细探究,倒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醋意。轩辕顼静坐在桌前,想起刚才郑重其事的交代,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可笑。
等秦策到了轩辕顼房内,便见到了王爷少有的自嘲的笑,心内不免疑惑,自家的王爷何曾如此过,莫非真的是疯魔了吧?
“璃儿今日如何了?”
“太医说已无大碍。”
“胃口可好?”
“只是喝了点清粥。”
“哦?”轩辕顼不禁皱了皱眉头,“你这会儿让厨房熬一碗红豆粥送去。”
“这个时辰?”秦策望了望轩辕顼的脸色,叹了口气。等粥熬好了那公子恐怕早已经睡下了,这么眼巴巴的送去不知道这王爷是想什么。
“秦策,你亲自将粥送了去。他要是问起什么,你只说,本王近日公务缠身,过几日闲了去看他。”
秦策应了诺。
这意思倒是明白了,敢情就为了这一句话,秦策心头苦笑,依那主子的性格,恐怕是什么都不会问,这到时候叫秦策如何是好,就干巴巴的将王爷的话说了?
小婕轻轻的将茶杯搁在朱璃的桌上,稍稍离他的手远了些,却是伸手又能够到的地方。小婕从小便在王爷府上当丫鬟,做事一直都是如此认真谨慎,而且善于察言观色,且从不多言。只是几年便从众多小丫头中脱颖而出,得到王爷赏识,留在王爷身边做了贴身的丫鬟。
王爷心机藏的深沉不易察觉,但小婕毕竟是跟在他身边数年,见过的听到的多了,自然也能摸出点王爷的心思来。王爷对眼前的这个公子的态度可以说十分特别,王爷有很多男宠,但是小婕知道那些都是虚设,王爷从没有宠幸过,而对眼前这个公子,王爷的态度着实耐人寻味。
小婕早就听后院的姐妹们提起这个如神仙般的公子,一直是好奇的,如今能有机会服侍左右,心内也有些欢喜,站在朱璃身侧便悄悄的打量起来。
这仔细瞧来,小婕不禁对朱璃生出又是疼惜又是羡慕的情绪来。如若不是朱璃身形欣长,他这般纤弱如柳的身姿真正是妩媚娇柔,更甚女子,虽然朱璃着的是有些厚实的棉衫,只是随意的系着不松不紧的腰带,却还是能窥见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常听人形容女子姿态旖旎,这朱璃也是配得上这二字的。只是这样的一副柔骨长在一个男子身上,真正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
想起王爷对这位公子暧昧的态度,小婕觉得朱璃公子这般的应该算是幸吧。毕竟裕王爷虽然花名在外,但真正能入他眼,让他如此挂心的,只有眼前的这位公子吧。
朱璃隐隐觉得身后一道视线缠着,不解的回头,竟是看见一个丫头望着自己出神。
“你是谁?”
“啊。”小婕回过神来,忙答道,“公子,奴婢是王爷的丫鬟,以前在王爷房里听差,是王爷让奴婢来这伺候公子的。”
“恩。”说罢,朱璃有些失落的望着窗外,“都这个时候了?”
小婕看朱璃像是自言自语,便不答话只是一旁静静的站着。
朱璃起身来到屋外,天际一片黑暗,无月无星辰,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公子,将裘衣披上吧,这不比屋里,公子大病初愈不好再受凉的。”
朱璃没有答话,拖着有着病弱的身躯,借着屋里的烛光,静静的走进院子里,身后越拉越长的影子是说不出的凄凉,小婕看的心疼,追上将裘衣为朱璃披上,小心翼翼的为他系好。
朱璃走到凉亭里倚着柱子坐在廊檐下,神色如坠落回忆一般,迷迷茫茫,朱璃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石桌,触感冰冷,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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