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吃松饼。”阿黛尔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睡醒了的小艾拉跑了过来。
“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快进去。”看到小艾拉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跑进了花房,阿黛尔连忙将女儿赶回了屋里。虽然有暖气,但阳光房并没有像家里一样铺地毯,光着脚乱跑肯定会着凉的。
回到屋里,阿黛尔牵着小艾拉的手去了厨房。女仆玛丽正在准备下午茶和点心,烤箱里的松饼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小艾拉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盯着烤箱,等着松饼出炉。
“还得有几分钟才能出炉呢。”经验丰富的阿黛尔一眼就判断出了松饼出炉的时间,“我们先去梳洗一下,回来正好可以吃。”
“玛丽,今天我要热巧克力。”离开厨房前,小艾拉还不忘嘱咐玛丽道:“还有橘子果酱,前天在幼儿园吃的橘子果酱可好吃了。”
等阿黛尔给艾拉洗完脸,梳完头,换好衣服,玛丽已经把下午茶准备好了。艾拉爬上了自己的小椅子,迫不及待得开始往松饼上抹橘子果酱。
“慢一点,别噎着。”阿黛尔把温度刚刚好的热巧克力递了过去,笑着说道:“真是个小馋猫,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橘子果酱啊。”
前两天,在邻居唐纳森夫人的推荐下,阿黛尔为小艾拉挑中了一家私人幼儿园。在亲自考察过后,阿黛尔对这家幼儿园的地理位置、环境设施、师资生源情况都很满意,就把小艾拉送去试听了两天。
去幼儿园之前,为了防止艾拉哭闹,阿黛尔是想了很多办法的。提前很多天就开始跟女儿灌输幼儿园如何如何好玩,有很多玩具和好吃的,还有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做游戏。总之,成功勾起了女儿对幼儿园的兴趣。
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时候,小艾拉表现的非常棒。即使是第一次离开了妈妈(其实阿黛尔一直躲在一边观察她),她也没哭没闹,反而玩得很开心,让阿黛尔送了一口气。
问题出在了第二天,当早上阿黛尔叫小艾拉起床准备去幼儿园的时候,小家伙很诧异的问她:“幼儿园,我昨天不是刚去过吗?”感情她把幼儿园当成游乐场了,约翰听说这事后笑了很久。
好在小艾拉是个很外向的孩子,这点跟约翰还有阿黛尔都不大一样。虽然对于大冷天还要早起有些抱怨,但她并不讨厌去幼儿园。在试听了两三天后,阿黛尔终于放心了,决定等明年春天,就开始正式送她去上幼儿园。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最近发生的一件小事却让阿黛尔心里有了疙瘩。那天吃过晚饭,阿黛尔陪着女儿在卧室玩玩具。小家伙把各种娃娃在地毯上摆了一排,假装自己是医生给他们看病。
看到小艾拉带着玩具听诊器,举着“小药瓶”一副严肃认真的小模样,阿黛尔忍不住逗了她一下。“这么多小朋友都生病啦,艾拉医生先给谁看呢?”
阿黛尔本来以为小艾拉会选自己平时最喜欢的洋娃娃,或者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只玩具狗。没想到小艾拉却挑中了队伍中间的一只小猪存钱罐。她把存钱罐拿在手里,摇得里面的硬币哗啦乱响。“哎呀,小猪吃坏肚子啦,要跟快吃药。”
“为什么要先给小猪看病呢?”阿黛尔好奇地问了一句。
“因为小猪是有钱人啊。”小艾拉头都不抬地回答道,似乎很鄙视妈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当时,阿黛尔还觉得这事挺可乐的。但事后,她却越想越不是滋味。“有钱人排第一”这么成熟的想法是谁灌输给小艾拉的呢,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幼儿园了。当然了,幼儿园的老师是肯定不会教这些,但小朋友之间交流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阿黛尔为女儿挑中的就是一所专门针对富人的幼儿园,里面的孩子大多来自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家庭,这在1938年可不常见。虽然约翰小的时候,美国各大城市就已经建立了公立幼儿园系统,私立幼儿园也很多。但美国的幼儿园体系在建立之初,就是针对庞大的移民群体的。目的是对移民后代进行同化,引导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孩子从小友好相处。
而且,无论是政府教育部门开办的公立幼儿园,还是各教会、慈善组织开办的私人幼儿园,绝大部分招收的都是城市贫民和工人阶级的孩子。毕竟这个年代,但凡家里有点经济基础,妇女一般都不会出来工作,有大把的时间抚育孩子,没必要往幼儿园送。
阿黛尔担心过早的接触社会,会对小艾拉的价值观的心理成长造成不好的影响。她打电话把这种担忧告诉了约翰。约翰对此倒是并不太在意。“有钱人排第一”,在美国这本来就是真理嘛!小艾拉就是童言无忌,无意间说了句大实话罢了。
约翰告诉阿黛尔,自己也打听过这家幼儿园,园长据说具有美国教育学会和芝加哥大学背景,是研究儿童心理学和行为学的权威。约翰觉得完全可以放心把艾拉交给她。再说了,孩子在这么小的时候主要还是受父母影响比较多。只要约翰和阿黛尔行得正坐得端,小艾拉的“三观”就歪不了。孩子迟早是要接触社会的,难道一直把她当金丝雀一样养在笼子里吗。
匆匆安抚了阿黛尔几句,约翰就挂了电话,连什么是“三观”这个问题都顾不上跟阿黛尔解释。临近年底,他在军工生产委员会里的工作本来就多,联邦快递公司和休斯飞机公司那边还有一大堆年底考核、总结、明年计划什么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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