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们三个再度看过去时,床边不知何时蹲着一个女人,她的长发如帘子一样挡住了她的侧脸,似乎正在仔细端详床上的少年,纤长的手指按在少年的颈动脉上。
她起身,平静地道:“他中了蛊毒,毒发而死。”
我们都很惊奇,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因为我们三个就站在离房门不远的玄关处,除非她本来就在房间里,如果她是从外面走进来的,我们三个不可能一个也没察觉。而刚才我们进来时,房中除了少年的尸体以外,没有别人。
我看看独门独派和阿缺,他们俩的表情果然也表明了,他们对这个女人何时进来怎么进来的表示疑惑和吃惊。
我正想问这个女人她是谁,女人向我转过脸来,淡淡的眼波看着我,我莫名的心里一颤。
这个女人十分动人,粉黛俏媚,冰肌玉肤,星眸长睫。
一身素紫色连衣裙,冷冷的,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山一样的艳美,虽然是化了妆的,但若不是底子好,也达不到这番效果。这样的女人,往往一个淡淡的笑,就能令男人神魂颠倒。
我喜欢高挑的气质型美女,纤瘦骨感,腿要细长。这个女人恰巧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老子没出息地被她一眼看得脑中一片空白。
可惜,美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冷冷地扫过我们,道:“你们走吧,我来报警。”
我愣了下,心想怎么能在这样一位大美女面前丢脸,忙道:“我们怎么能走,这种事女人干不合适,一会警察来了盘问起来,你怎么应付?我报警,你们都先离开这个房间!”
独门独派和阿缺巴不得快点离开,转眼就撤到门外去了。女人又垂下眼看了看床上的少年,接着竟从皮包里拿出了墨镜和香水。
她往脖子和手腕处喷了点香水,戴上墨镜才从我身旁走过去,走出房间。
这个女人出奇的高,我低头看了眼,她穿的长靴是平底的,但她竟然比我还高,经过我身边时,她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飘过来,淡雅芬芳,说不出的美妙。
我有点窘迫,便低着头拨打110。打完电话,我忽然想起女人刚才的举动十分可疑。
她似乎太过冷静,在一间刚死了人的房间里还能涂香水戴墨镜,这正常么?
我忙奔到走廊上,那个女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阿缺问我怎么了,我心头发憷,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有点怀疑那个女人跟少年的死有关,虽然我不愿意去怀疑她可能就是凶杀案的嫌疑人,但是她过于冷静的表现实在反常,只要是反常的事,必然有其原因的。
可惜,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
我跟独门独派合计了一下,觉得以我们的身份留在案发现场不太妥当,到了警局做笔录,把底子都抖出来那就完了。于是,最后还是决定在警察到达前先闪人。
我们从后门离开旅馆,走了很多路,直到确定已经离旅馆很远,才松了口气。
我问独门独派:“师傅,现在怎么办?”
独门独派抓住阿缺的手,怕他会开溜似的,说:“老朽有话问这贼小子,不过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石像的主人不管是那个死了的少年,还是那位惊恐逃走的大叔,这条线索看来到这里就断了,独门独派只能从阿缺入手。我虽然也很想知道关于石像的秘密,但是我预感我们在上海不能久留。
于是我道:“师傅,你们先找个地方说话,我想回家一趟。”
半年没有回上海,我想回家看看,也想和沈二联系一下,万一惹上什么麻烦,看他能不能帮忙。
这真是莫名而来的灾难,老子忽然就跟一宗杀人案扯上了关系,其中没有一点道理,我什么也没干,却不能堂堂正正面对警察,看起来接下去一段日子很可能还要躲着警察四处逃亡。
独门独派说,阿灵有家花店就在附近,他们打算去阿灵店里。我们就此别过。
我到了家楼下,想起来很久没清理信箱了,于是找出钥匙,把信箱打开,果然里面早已积满了各种广告报纸和传单。
我把信箱掏空以后,捧着一堆纸头上楼,边走边翻看,整理出水电费单子。
就这样,我看见了一封信。
30 古怪的信
信封是牛皮纸制成,钢笔字写着我家地址和我的名字,字迹陌生。寄信人的地址是国外。
没想到这是一封国外邮件,我有点意外。
我以为可能是某位去国外留学许久不联络的校友寄来的,也不急着拆,上楼后把信搁在桌上,处理掉重要的单子,给沈二打电话却没人接。
这么久没回家,我便想整顿扫除一番。打了桶水,擦桌子、擦柜子、擦架子……
看见陈列架上那只汉代焚香炉,我不经意地笑了一下。
此时不知怎的,竟想起一首诗。
昔人已乘仙鹤去,此地空留仙鹤楼。仙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半年多了,那家伙杳无音讯,我想知道的那些事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我坐在沙发上,拿了纸和笔,效仿华生初识福尔摩斯时,将所有关于福尔摩斯的细节一一列出来,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寻线索。
我在纸上列了几条:
一、倒斗的。(此项毫无参考价值)
二、身上有奇香。(这似乎是我最了解的一点?)
三、墓葬知识丰富、通晓周易八卦;身手了得,一招“小龙飞刀”惊世骇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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