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渊疲惫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唉……也就是想回来看看,才放心。这两天,麻烦你多帮我照顾启林……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回来。”
没有理由,就是想回来看看,这里有自己最牵挂的人,看见他好了,自己才能安心。是这样吗?仇鑫心里发闷,好像以前,刚认识的时候,杜涵泽也是这样,再累也要开车来看上自己一眼……
仇鑫被这两人弄得心里苦的要命,连忙掩饰地把杜涵渊往门外赶,“行了行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忙你的去吧,只是要记得开手机啊。你不知道今天启林等了你多久,那小脸苦得都像黄连了,以后早中晚餐都要记得定时打电话汇报行踪,懂?”
不待杜涵渊回答,仇鑫关上门,垂头靠在门板上。杜涵泽,杜涵泽,我是不是一直都特别不懂事,所以让你伤了心,而你也忘记了爱我宠我滋味?其实,我只是想让自己在你心里更重要一点,让你再多看我一点……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如果我改,还来不来得及,你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心心念念?
…………
此时,在大洋彼岸,正准备跟老外开会谈判的杜涵泽破天荒的收到了来自自己老婆的一条短信:“工作别太累,好好照顾自己,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我想你。另外,早点回来更好,因为我在家等你。”
呜呜呜~~杜家二少握着手机热泪盈眶,朝旁边的秘书大吼:“给我把会议推后一个小时,快!”
这都到会议室门口了啊!秘书泪流满面:“你不是吧,老大,可不可以给我个理由……”
杜涵泽理直气壮慷慨激扬:“老子要打电话给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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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杜涵渊是真的忙翻了。三天了,其中他有将近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眼。先不说那些趁机闹事的工人有多难摆平,就是这zf派下来的各种调查部门都够人让人应付的了。更不用说那些擅长捕风捉影颠倒黑白的记者,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说,工地上最怕的就是出现工伤事故。原先那些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农民工,出事后就可以瞬间翻脸不认人甚至变得蛮不讲理。他们打着讨要说法的名义,不但罢工,还私下破坏设备仪器。就这一两天功夫,近半的设备都不同程度被弄坏,损失好几百万。
不但如此,这个事件好像一下子挑起了工人和管理层的矛盾,关系一下对立起来,工程根本没办法继续开展下去。不开工,还得养着他们,工钱照样按天算,这笔开销也很壮观。
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一看到记者来采访他们就七嘴八舌的乱说,把很多事情都往歪里带。财务请假回家办事,晚了一天发工资,就被他们说成恶意拖欠;饭里扒出颗沙子,就声讨说工地负责人不把他们当人看;明明是自己把安全帽弄丢了弄坏了,却说管理层从来不关心生产安全,让他们提心吊胆地开工……
唉,原本一个好好的爱心项目,居然被说成是黑心的欺民工程。杜涵渊除了叹气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与各个调查部门斡旋,与记者们斗智斗勇,最重要,他祈祷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千万千万要醒过来,否则这个工程搭上了人命,出发点再好也没有人会相信了,那前面他们所努力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
甚至,爱扶的名声从此被搞臭,再没有人愿把善款捐给他们。
杜涵渊压力巨大,太阳穴一阵阵的疼。但是,现在他必须挺住!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哪一步,不是吗?再想想办法,也许老天不会把他逼到绝境的。
中午一点,秘书拿来了快餐,杜涵渊正要打开。电话响了,守在医院的工作人员激动汇报:老大,人醒了!杜涵渊立刻把筷子一摔,带着秘书就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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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重症室门口的走廊上挤满了人。一半是来壮势的农民工,另一半的三分之一是爱扶的工作人员,三分之二就是媒体记者。
杜涵渊一走近,就有无数闪光灯往他身上砸,十几只话筒同时挤到他的面前,各种各样的问题争先恐后地抛出来。杜涵渊一概不应,只快步突破人群往重症室走。
得到医生的许可后,杜涵渊换上了无菌服,进入重症室。
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插满各种管子的农村汉子。说他是汉子,是因为他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呈现的是一种辛苦劳作之后的粗糙与黝黑。但此时他却那么孱弱,各项生命指标都很不稳定。
杜涵渊走近他,说:“兄弟,我是爱扶的负责人杜涵渊,来看你了,你能说话么?”
对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杜涵渊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终于勉强听清。他说:“连生……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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