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现在不行了。”女佣带着几分的畏惧,“现在堡里有好几个人患上了和伯爵同样的病症,公爵阁下下令,所有患病的人都要隔离以免感染更多的人。”
“坎贝尔先生,请您让开好吗?”穿着白色防护衣的人带着几分的无奈,“我们只是要把西蒙先生带到相对集中的病房进行看护,你这样做反而会影响他的治疗。”
夏尔特却半分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和那些人的病情不一样,他只是发烧了而已。公爵是下令让那些有病症的人隔离,没有说连普通发烧的人也要隔离。”
“坎贝尔先生,病人最开始的症状都是发烧,您如果继续固执,接下去您也非常可能感染上病症。”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劝说之后,夏尔特还是半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以前在贫民窟的时候,他们也经历过一次小型的疫病,当时有很多重症的病人都被隔离了,政府表面上说是为了他们的治疗,可是后来他们从一个从隔离中心逃出来的人说,所有的病人被送到隔离中心之后,医护人员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再也没有管过他们。所以如果现在他让他们把西蒙带走,可能也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怎么回事?”远远地就能听到吵闹的声音,经过的安德烈便走了过来。
“公爵大人。”其中一个人员连忙说道:“坎贝尔先生不愿意让我们把染上了病症的西蒙先生带走,这样下去恐怕连他也得隔离。”
“让开,我过去看看。”夏尔特知道走过来的人是安德烈,不过并没有抬眼看他。
“现在疫病已经在城堡里蔓延开来,患上病症的病人隔离进行治疗不但能减少其他人再患上病症的危险,对病人本身也是有好处的,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恐怕对他接下去的病情治疗不好。”
“他只是普通的发烧,并不是疫病。”夏尔特不为所动。
“那可以先让我帮他看一下吗?”安德烈刚说完,身旁的医疗组的成员就开始劝阻他,因为近距离与病人靠近实在太过危险,特别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疫病是通过哪种渠道传播。
夏尔特抬头便望见他已经戴上了防护手套走了过来,一改平日里的黑衣打扮,此时的他着着白色的医师服,步履依然优雅。虽然两人有着纠扯不清的矛盾,但是现在这并不是重点,所以夏尔特也只能移开退到一边,看着安德烈为西蒙检查。
“的确只是普通的发烧。”安德烈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他的身体相比一般人虚弱,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城堡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还未等夏尔特回答,他就接着说道:“我找个人带你们离开北约克郡,你们立刻动身吧。”
“公爵阁下!”一旁的人想要劝阻他,但是看到他冷毅的眼光后也就不再说话,安德烈指着他从伦敦带来的亲信,“就由你送他们离开,明白吗?”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这位由公爵一手提拔的年轻医官素来听从他的命令,也就没有追问。
一时之间,夏尔特目光巡游在安德烈的身上,想从他的眼神和面容之中看出他这么决定的原因。可是至始至终,夏尔特都没有从安德烈一如往日般冷峻的面容上看出任何的东西。这突然的决定,始终让他疑惑。
虽然并不明白安德烈这突然的决定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打算,夏尔特还是和安德烈指派给他的人快速地收拾好行装上路了。西蒙虽然只是普通的高烧,但是的确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去休养,想起城堡里那开眼蔓延的疫病,夏尔特始终无法放下心。隐隐约约地,他总觉得这种疫病来的过于巧合也过于突然,但是他又无法说明到底奇怪在哪里。
“坎贝尔先生,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离开北约克郡,你不用过于担心。”见夏尔特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年轻的医官开导他,虽然他并不明白公爵为何指派给他这个任务,但是他对这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倒是挺有好感。
“停车!”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呵斥,他们往外一看,发现外面竟然站着好几个警察。
“警官,有什么事吗?”虽然警员的口气让这位第一次离开伦敦的年轻医官听起来不是很舒服,但碍于公爵的嘱咐,他也不想多起冲突。
警员明显语气恶劣:“下来,全部从车上下来!”
“你……”医官刚想发火,身后的夏尔特拉住了他,“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下车,我想我们并没有做出违法的事情。”
“无论你们有没有违法,现在你们都得下车。”警员用警棍敲打着车子,“现在任何人都不得出郡,这是长官的命令。”
“任何人都不得出郡?”夏尔特立刻联想起城堡中的疫病,难道这疫病也在村庄和城镇之间蔓延了开来?“是有什么原因吗?警官,我们有要事要离开这里去办,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华德家族的利萨小姐被谋害了,现在在追查凶手,任何人都不得出郡。”说完之后,警员再次敲打着车子:“你们几个赶紧下车,快点,不要磨磨蹭蹭。”
“坎贝尔先生,您坐稳了。”耳边传来声音之后,车子立刻向前奔腾而去,本来站立在马车旁的警员都惊吓着向后退去,卷起一地的尘灰之后,马车以快速的速度向前奔去,后面清晰地传来叫喊声和叫骂声,不过很久就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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