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确实没说话,但是一把抱住许诺不肯撒手。
“你表弟挺黏你啊。”叶康笑道。
许诺只得尴尬地笑了笑:“他有些孩子气。”
眠搂得更紧了,并且瞪了叶康一眼。
叶康识趣地站起身说道:“许诺,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啊?再坐一会吧?”许诺努力转过脖子看他。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下周到公司再好好聊。”叶康摆摆手示意许诺不用送他,直接出了门,“早日康复哦。”
其实许诺想送也没法送,因为他肋骨都快被勒断了。
“你轻点!”许诺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抬头埋怨,“叶康都被你吓跑了!”
“其实我很小心眼的。”眠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哈?”许诺惊讶地眨了眨眼。
“主人是我的。”眠蹭着许诺的头发,朝沙发底下冷冷瞟了一眼,“永远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许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一阵莫名的寒意却倏忽窜上了他的脊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他们一样。
许诺慌忙扭头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平复下心跳,再睁眼时却已经被眠拖向了卧室
许诺以为眠又要兽性大发,慌忙挣扎起来:“你想干嘛!”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被猛地一拽,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厚厚的被子已经迎头盖下,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许诺试着爬出被窝,不出意外地失败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乖乖团起身子窝在了这片略显闷热的黑暗中。
还是安分点好,不然眠又搞点别的花样出来他就真吃不消了。
好在他的策略还算成功,身下的床铺立即恢复了平静。
“晚安,主人。”
“嗯。”
*** *** ***
作者有话说:
☆、第十章 鞭挞
第十章 鞭挞
虽然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但日子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着。时光流逝的怠惰就如同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再突兀再浓烈的违和感也可以被其轻易冲淡。
当春寒彻底过去时,许诺也勉强度过了和眠的磨合期,他在吸取了无数血泪教训后,总算摸清了那家伙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许诺越是抗拒他的亲热,眠就越是变本加厉,各种体位各种y变着花样地折腾他;反之一旦许诺的态度软顺下来,眠就会立刻变身好好先生,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连穿衣洗漱都不肯让他亲自动手。
裹着蜜糖的鞭子打在身上或许没那么疼,却总是黏黏腻腻的甩不干净,于是许诺到最后也有点儿自暴自弃了,每次被扑倒时就把眼睛一闭,再脑补一下那个始终捉摸不透的影子,倒也能从痛楚中体验到几分解脱般的快感。
不过话虽这么说,当又一个周六到来时,他还是心惊胆战起来。
如今每个周末简直是他的受难日,由于白天不用上班,眠上起他来总是更加肆无忌惮,经常把他蹂躏得死去活来。
尤其是上周六,他参加公司聚餐时多喝了几口酒,回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胡话激怒了眠,竟被他按在地板上干了一整夜,第二天疼得他边哆嗦边流眼泪,连翘了两天班才缓过来。
然后他就被主管打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扣掉了所有年假。
因为这件事,许诺甚至动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念头转变为行动,眠已经搂着他各种赔礼道歉软磨硬泡,一副不原谅他就死不松手的架势,结果许诺就再一次没骨气地妥协了,但是要求眠一周内不准碰他。
而今晚就是一周期限结束的时间,许诺面色凝重地靠在床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假装自己看得很认真,期望能借此逃过一劫。
[上月,本市第一人民医院曾发生一起坠楼事件,死者为本市某著名企业的新任董事长……然而根据最新的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并非院方所宣称的失足坠亡,而是大量服用致幻剂后导致的精神崩溃自尽……此外,昨日警方在死者的某处房产内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有明显的损毁与侵犯痕迹……董事会目前拒绝对该事件发表评论……]
电视上正在绘声绘色地播报着搏人眼球的午夜新闻,内容之劲爆让许诺都不由得回过了神。
他就职的公司与那家著名企业的大楼相距不远,对那位年轻董事意外身亡的消息也早有耳闻,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猎奇的后续。
“这年头的新闻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许诺感叹着,拿起遥控器换了台。
然而周六晚上净是些综艺节目,他看得兴趣缺缺,不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起来。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主人,你困了吗?”
许诺心中一惊,瞬间清醒过来,本能地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跑。
当然他立刻就被卷了回去。
“主人,你要去哪?”
许诺被床单裹成了墨西哥人肉卷,只能使劲地滚来滚去:“卫生间!”
“啊,难道主人是想要在浴室做吗?”整张床都兴奋地抖了一抖。
许诺滚得更起劲了:“去!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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