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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老板,上野先生让您过去呢。”来人把声音掐的尖尖的,很明显的刻薄尖酸之意。
凤小楼刚刚一口大烟吸完,整个人在摇椅上飘飘欲仙,“什么事儿?”艳媚的嗓子,虽然这几年因为抽大烟已经不能上台唱戏了,不过原来的声音还是依稀听得出来的。
“哟,凤老板,上野先生叫你去你就去,还问什么事儿?自个儿可别在这儿抬架子喽。”来人两手一插,站在那里趾高气昂。
凤小楼猛地站起身就拿烟管挥了过去,“下作的东西!我也是你可以说得的!”
来人疼得后退了几步,叫道:“凤老板,我可是提醒你,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贵了,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戏台上人人都捧的红角儿啊?早不是了我告诉你!”
凤小楼一听这话,立马跟发了疯似的,扔下烟管就去掐人家的脖子,“你个混账东西!你瞎说什么你!啊!”
凤小楼本来长得挺清秀,常年唱旦角儿骨子里带着媚气,早些年多少贵族在他身后巴结着他,现在因为抽大烟,嗓子毁了,也上不了台了,原本光滑润泽的皮肤也没有了,现在跟着上野菊田,为了掩盖自己的一脸病容,粉扑的过于的多了,一发起狠来,就像狰狞的僵尸一样,惨不忍睹。
来人被这僵尸一样的脸吓了一跳,一把就推开了凤小楼,还嫌恶的拍了拍自己身上,“不跟你啰嗦!晦气!你爱去不去!”
凤小楼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恍惚了好久,然后用锋利的指甲死死地扣着地面,“你们都不把我当人是吧,好!好!那我就像鬼一样弄死你们!”
“顾青砚!你等着!等我把这边的人弄死了!我下去做鬼缠着你!”
☆、第二十六章 相似
上野正在屋里擦拭着武士刀,一身黑色和服,脚上穿着一双木屐,“怎么?凤小楼还没来?”
“先生,凤老板架子有些大,现在可是有点请不动了。”刚刚去请凤小楼的佣人一身灰色长衫,低头哈腰的说三道四。
“请不动了?我养他三年,顺心事不给我做一件,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可不是嘛,先生,您看凤老板到现在还不来……”
“谁说我不来的!”凤小楼踩着步子踏进房门,一身白色锦袍穿在身上倒是干净,只是脸上的粉太厚,因为抽大烟而凹陷的脸颊显得过于刻薄。
“上野先生,我们唱戏的祖师爷是有过规矩的,不打扮的干净利落是不允许上台的,免得丢了面子,我凤小楼现在虽然不唱戏了,但好歹不会坏了规矩,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倒腾一番的。”凤小楼一脸媚笑的对上野菊田说道,声音是刻意流露出来的艳媚,早已没了以前人人赞赏的清媚之音。
上野菊田突然把刀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声音之大让佣人和凤小楼都怔了怔,菊田突然看向凤小楼,说道:“三年了,如今你这张嘴是越发会说了,当时请你开口可是请了整整一个月啊。”
凤小楼一听这话,瞬间惨白了脸色,“先生真是说笑了,小楼三年前不识抬举,还望先生见谅。”
上野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扣住凤小楼的下巴,摩挲着说道:“老了……”
“先生……可是嫌弃小楼了……”凤小楼长袖里的手死死地握住,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中。
“不,不,原本是这样的,不过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上野半眯着眼睛看着凤小楼。
“什么……有趣的事……”
上野也不回答,对着佣人说道:“你去端盆水来。”
“是,先生。”
等到佣人把水端过来,上野扳过凤小楼的下巴,说道:“给我泼。”
凤小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脸盆的水泼了个全脸,上野死死地扣住凤小楼的下巴,拿着一块布死命的把他的脸擦干净,凤小楼脸上的粉被水腻了开来,渐渐露出本来的样子,没有那么的艳媚,依稀看出当年的清秀,只是被鸦片腐蚀了身子,只留下一张暗黄的脸。
“啊——”凤小楼一声尖叫,差点挣脱出上野的控制,“不要这样!不要擦我的脸!”凤小楼整个人变得异常狰狞。
上野菊田显然很不满意这样子的凤小楼,上去就挥了两巴掌,“闭嘴!”
凤小楼被上野菊田喝住了,好久才喘着气开口问道:“上野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像……确实像啊……”上野摸了摸凤小楼的脸庞,看上去像是在爱抚,显得有点痴迷。
“像?像什么?”
上野走到凤小楼身后,挥退了下人,然后开始吻凤小楼的后颈,凤小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抖,“我……是不是像谁……”
“像,叶理……”
凤小楼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突然瞳孔放大,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迹都不松口,“叶、理?”
他背对着上野,在阴影中无声的咧开了嘴,笑的猖狂而血腥。
☆、第二十七章 暴动
“冯伯伯。”黎曼姿见到冯国栋的时候,冯国栋正在看报纸,看到黎曼姿走了进来,一脸欣喜的说道:“哟,黎丫头来啦。”
黎曼姿笑着问冯国栋,“冯伯伯在看什么那么入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也没什么,就是近来报纸上老登些神志不清的人街头闹事的事儿,看着挺有意思的。”
“神志不清的人街头闹事?”
“嗯,也就是一些抽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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