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软筋散和‘玉流香’罢了,死不了人的。”被赫连翊敏凌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慕静云心底顿时就漏了一拍,只是终究死要面子,容不得自己随随便便的就因个眼神而失了阵仗,勉强定了定心神,心想药效发作,这个男人现在也奈何不了他,既然做都做了,反正也是后悔不得,就先不管那么多就是了!“这儿我住得已有些烦腻了,但若是好好跟你说,你必定不会让我走,那我也就只好,先斩后奏了。”心神一定,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不怕死的向前一步,伸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阴气森森的说道……
——其实住在哪儿,对他来说,区别都是不大的,而他之所以要闹出这个事来,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很无聊,而已。
而至于“玉流香”嘛,多年前的那次滋味,他可是一直记在了心头,既然这次机会难得,那让这个男人尝尝,也未尝不可咯。
——中了十香软筋散,内力暂封,身子软棉无力,就算是通天的高手,碰上此物都可谓是无能为力了;而玉流香的药效,不算猛烈却很持久,要么与人交合,要么就只有解药可救,这两样东西加起来,虽不至于“要命”那么惨,但也着实够这男人一顿受的了!
此次下的玉流香乃是他亲自找的方子炼制的,药材排列的顺序也只有他才知晓,所以赫连翊敏这次中的这味媚药,全天下也只他一人可解——他也并不是真要对赫连翊敏怎样,只是日子太过无聊,就突发其想的想要让这个男人吃些小小苦头,就当是让自己当年受的委屈能够平复些好了。
“你想怎样?”眼神不善的拉下了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赫连翊敏想要从慕静云的脸上,找出这次事端的原由,但是药力发作,只是这个如此简单的动作,他都已满头大汗,勉强得紧了,所以当慕静云把他抱起的时候,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眯紧了双眼,看着明显带着奸诈笑容的某人……
“不怎样,我出去转转,你就乖乖躺着吧,过几个时辰我会回来,如果到时你答应不追究这件事的话,我就把解药给你。”把赫连翊敏放到了床上,随手还帮他盖上了被子,慕静云低下头,笑得何其得意……
青石小巷烟雨轻绕;岸堤杨柳随风低垂,涟漪浅划;翩翩才子踏登高楼,吟诗作对;豆蔻少女石板路间撑伞结伴,低眉巧笑;江中画坊游船,歌声缭绕,薄纱轻舞,如梦似幻……
江南水乡,春雨初下,云雾蒙蒙……
——慕静云站在杨柳岸边,看着酒楼船坊中喧闹不休的人群,突然间觉得很是头痛了起来——看来他今次选的时日不对,初春虽然咋暖还凉,但已闷了一个冬日之久的“才子佳人”们,早是已经按耐不住踏春出游的心思,早早的就占遍了这大好风光,以至于他,都找不到一个勉强可以算做安静的地方,来打发掉这无聊的几个时辰了……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可是在哪儿见过?”慕静云正心烦气闷间,一个已不算得年轻的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转头一看,竟是位衣着很是奢华讲究的男子,三十来岁年纪,面貌英俊,身段挺拔,仪表堂堂,手执一把檀木纸扇,嘴角带笑,言语有礼,真可谓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让人只一见,便不禁心生好感了起来……
“没有。”人是佳人,只可惜碰上的是那不解风情的慕静云,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慕静云的态度颇是冷淡,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看——皮相气质倒不差,但家里的那位段数太高,在一起久了,这种中上之姿也着实不怎么上眼。
“呵呵,那兴许是在下记错了。”男子想来是没料到慕静云外表看似温和斯文,但说起话来却是如此的直接呛人,颇为尴尬的笑了两声,纸扇收起,在掌中拍了两下,话题顺势一转,柔声接着说道:“踏春的人们太多,走到哪儿都是嘈杂扰耳,实是烦扰啊。”
“嗯……”本是不想搭理,但这句话正中了他的心事,顺口应了一声,目光转回了江面上,正想着下来要去哪儿才好,却没想到垂在身侧的双手突然各自一紧,连忙低头一望,顿时不禁就吓了好大一跳!原来抓住了自己的手的,竟赫然就是他的那两个儿子——争云和静敏!
“爹爹。”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分别立在了他的左右两侧,各自抓着一边手,同时抬起了头看着他,异口同声响亮的叫道——两个小子早就商量好了,没有外人在时,就称他为“娘”,若有外人在场,则叫他为“爹爹”……
“你们不在学堂里,来这干嘛?!”突然间看到了两个儿子驾到,相似的脸庞,又让他想起了今日被他暗算的夫君大人,心里登时一阵心虚,语气也跟着强硬了起来,斥责了一声,心里就想要把这两个小子给打发了去!
“今日无课。”比较清冷一点的声音,是争云的。
“噢?这两个是你的儿子?”被晾在了一旁的那位锦衣男子,似是不甘就此被几人给忽略掉,逐向前走了一步,朗声问道——真看不出这蓝衣书生年纪轻轻,竟已有了两个这般大的孩子,若说姿色,他的两个儿子可要比他出色得多,但年纪实在太小,大的也不过十二、三岁,小的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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