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你去哪儿?”辛跃见他脚步虚浮,急忙把他拦住了。
“我去吃力不讨好的社会实践。”何田说,“这事就算我出门踩狗-屎,以后别提了。你帮我给你的叶学长发个信息,就说我骂他是我不对,拜托他把那些照片删掉吧。”何田说着就觉得委屈,忍住了眼泪,没忍住哽咽,音调都变了。
辛跃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起身把何田圈在了自己胳膊里,他人虽然瘦,但比何田高一点,他拍了拍何田的背,说:“你别说气话了,这事没完,你今天不舒服,社工中心别去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去一趟‘七色’,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欺负我们田,一个一个都不能饶了他们。”别看辛跃咋咋呼呼,他的性子其实很软,自己受了气都未必会吭声,但何田被人欺负他是看不过去的。想想何田以前为他做过的事情,他一点委屈都不能让何田吃。
何田嘴角一勾,总算露出一点笑模样:“真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那你的叶学长是不是也算一份?”
想想叶加文居然发来艳-照羞辱他,好脾气如何田也恨不得把那男人切成一块一块,吊起来做成风干腊肉。
辛跃在自己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和虚无缥缈的偶像之间纠结了一小会儿,遂坚决地说:“什么狗屁学长,那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老流氓!不但不能放过他,还要狠狠地教训他!”
何田被辛跃这热血沸腾的劲头感染,搭着他的肩,眼神闪亮:“说的对,咱们要报仇!”
第6章 监控视频
老流氓叶先生在医院盘桓半晌,终于出来坐进自己车里,翻出手机想看看自己反手丢过去的两张照片制造出了怎样爆-炸性的效果,但短信没回,微信的好友请求也没有通过。
小朋友不理他了。
叶加文长叹一声,不管是聊了几个月的潜在对象,还是睡了一晚上的小朋友,现在都成了过去时,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回家还得继续吃狗粮。他把一个长方形纸盒揣进口袋里,发动了车子。
那盒子里是一管外伤用药,是他刚在医院找了一个当医生的朋友帮忙开的。但现在看来也没有机会去给何田了,算了吧。
何田,何田田,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不知怎么,叶加文顺着何田的名字想起来这首诗,从此一发不可收,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重复这些句子,田田田,鱼鱼鱼,就像按下了单曲循环按钮一样。
真烦躁。等叶加文终于硬生生把这脑内循环掐掉,才发现自己居然漫无目的地开到了七色酒吧门口。
现在刚到晚饭时间,酒吧门口很冷清。他的目光顺着洞开的彩色玻璃大门,望向酒吧昏暗曲折的内部,昨天晚上,那小朋友就是从这里走出来,进了对面酒店,敲开他的门,晕倒在他怀里,上了他的床的。
叶加文把车停好,进了七色酒吧。酒吧服务生认识他,忙上来招呼:“kevin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很久没见你了。”
叶加文敷衍道:“最近有点忙,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还没来,按说今天应该是会来的。喝点什么?”
叶加文点了酒和小吃,选了靠窗的卡座坐过去。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这座南方城市没有分明的四季,夏天能从年头过到年尾,剩下三个季节硬生生挤到一两个月里随便过过,比小孩儿去亲戚家拜年还要敷衍。
现在已经是10月份了,在北方城市的话,银杏黄了,枫叶红了,北风一吹,下场雪也是分分钟的事。可这里还是一派绿意盎然,到了晚上凉意是有一点点,但远不足以消耗掉人们享受夜生活的如火如荼的热情。
这是一座不夜城,越到夜晚越是醉人。叶加文刚从英国回来那段时间,曾经在这样的夜色里流连忘返。
他在英国时正经谈过一个男朋友,他以为会和那人共度一生,结果毕业以后,叶加文想回国,男友想留在英国,年少轻狂,谁都不肯让步,就这样分别,渐渐天涯陌路了。
偏偏也是那一年,他父母又出了意外,双双离开人世,以至于他忧叹世事无常,靠着沉迷夜店,游戏人生来排遣伤痛和寂寞,后来虽然逐渐收了心,但把人勾上床的本事留下了,真正全心全意爱的能力却没了。
直到现在才发现,找个爱的人安定下来,简直比征服星辰大海还要难。
你想玩儿的时候能找到一大把和你一起玩儿的人,你想认真了却找不到同样想认真的人。感觉对了目的不同是浪费感情,目的一样没有感觉是浪费生命。
好不容易两者都有了,还要考虑现实问题,彼此真的合适吗?是不是对的时机?……
叶加文望着窗外渐渐灯火迷离,人声喧嚣的夜色,难得生出许多惆帐来,要不是这两天离奇事儿出了一件又一件,他还真的没有这样徒发感慨的心情。
“kevin,你来了?”一声热情问候把他的神魂叫了回来,叶加文扭头一看,是七色酒吧的老板,姓白,人称白百斤。
因为这人年轻时也是gay圈红人,肤白貌美,瘦得麻杆一样,只有一百斤,不过岁月是把杀猪刀,现在叫“白百公斤”还差不多。
“老白,过来坐。”叶加文把人招呼过来,同他寒暄了几句,切入正题道:“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情想求你。”
白胖子笑着与他碰了碰酒杯:“说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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