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奇在林译把胳膊抽出来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他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枕着林译的胳膊睡了一宿。他本来想睁开眼睛,但是听着对方生怕吵醒他强忍着酸麻给自己按摩时发出的嘶嘶声,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便闭着眼睛一直听着对方的反应。
听见厨房传来的水声,骆奇才伸了伸胳膊爬了起来,他探头看见地上双眼亮晶晶看着他的土土不由地勾起了唇角,探出一只手在它头上揉了一下:“早上好啊,土土。”
林译听见说话声从厨房探进头来,含着一嘴的牙膏沫伸手指了指骆奇:“看起来你睡的挺好啊?”
骆奇笑着点头:“当然好啊,你睡得不好吗?”
林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含糊地说道:“你知道你昨晚都枕在我胳膊上了吗?我胳膊现在还麻着呢。“
骆奇一脸无辜:“可能是因为你昨晚占了我的枕头,我下意识地就找了个东西枕着了。”
林译迅速地朝床上看了一眼,发现果然他的位置上正放着骆奇的枕头,而属于他自己的那个枕头已经被丢在了床角。林译撇了撇嘴,镇定地说道:“那行吧,今天就勉强原谅你了。“
骆奇看着林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觉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前一夜的那些茫然已经豁然开朗,有些东西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早已发生,而孔阳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提醒一样让他忽然惊醒开始去正视这些。当他真的沉下心来思考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林译对他来说,一直是不一样的。他带人一向宽厚,但却只有面对林译的时候,他才恨不得掏出所有。他想让那个少年时时刻刻开心:他想要钱,他就不怕辛苦地去赚钱都交给他;他想要读书,他就想自己再辛苦一点然后供他回去读书。他一向随遇而安,对未来的生活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期待,却唯独希望他能跟林译一直这样相依为命。
他没法忍受孔阳那样耀眼的人出现在他与林译之间。他害怕林译会被这样闪着光的少年所吸引,然后只留下他一个人。
而当他察觉到孔阳的误会时终于突然惊醒,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以上的所有种种不同寻常的感觉都是因为这样吗?
因为他对林译,产生了非同寻常的感情
骆奇天生是个乐天派,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困扰很久,在他看来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又何必再去纠结,顺其自然,一切总会朝着它该有的方向进行。
两个人洗漱完照例一起去早市吃了早饭,之后骆奇推着电动车去工作,林译回家来喂喂土土,顺带带它在周围逛一圈,才拖拖拉拉地到小吃店去。
林译晃荡到一中门口正准备过马路,突然迎面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跑了过来。孔阳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拎着个校服外套,像一阵风一样从林译身边跑了过去,林译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冲到了学校大门口,正跟门卫大爷讨价还价希望对方不给自己记名。
林译忍不住走近,听见门卫大爷正义正言辞地谴责孔阳这种迟到的行为,并且非要按照规定记下他的班级和姓名,孔阳苦苦求了半天都不见大爷松口,只好一咬牙:“行吧,记就记吧,大不了就被班主任老师收拾一顿。”
大爷哼了一声:“说吧,几班的,叫什么?”
孔阳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好对上林译的视线,他勾了勾唇角,随即面色平静地说道:“三年二班的,叫林译,森林的林,翻译的译。”
莫名躺枪的吃瓜群众林译:“……”
孔阳总算过了这一关,顺利地进了学校的大门,朝着林译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学楼。林译站在校门口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过了马路,奔向属于自己的那块天地。
天气渐渐转凉,脱离了暑期的炎热,反而觉得舒服起来。秋高气爽,天空蓝的像是一张图片,林译忙里偷闲站在小吃店的门口抬头看着天空,心里暗自做着盘算。骆奇这几天就发工资了,按着骆奇的估计说不定能发到4000块,留下几百块钱当作开销,他们的□□余额就又多了一大笔。
想到那个一直在缓慢增长的数字,林译的心情不由地好了起来,照这么下去,也许这个月他跟骆奇休息的时候可以考虑再出去吃一顿好吃的。林译忍不住想到前一晚的烧烤,虽然最后还是孔阳结的账,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记住了那个数字:268块。林译撇了撇嘴角,赶得上他两三天的工资了,不然还是算了吧,等骆奇发工资买上二斤排骨吃个够,连土土都能顺带改善一下。
林译暗自盘算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傅曼,便急忙按了接通:“曼曼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傅曼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笑意:“没什么事儿了,放心吧。现在忙吗?”
林译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店面:“老板出去进菜了,现在店里没有客人,所以正闲着呢。”
“不忙就好。”傅曼道,“刚才我妈打电话过来,说是外婆后天生日,因为是七十整寿,三舅准备摆几桌酒席热闹一下。我妈的意思是难得你在,让你也回去,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老太太也开心。你有时间吗?”
林译当初上班的时候就跟李老板讲好了一个月有两天休息,他一直没有什么事儿便一直没休,李老板人又好说话,请起假来到没什么问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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