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渐渐的亮了。草原的初春仍旧天空阴沉、寒风呼啸;早晚是若不注意添加衣裳的话,依然能把人给冻出毛病来。
“头领大人,天亮了;您到坡下面烤烤火、暖和暖和吧,这由我们来。”
和几个鞑靼小兵呆在小坡上裹着两件羊皮袄还是觉得手脚冰凉的卡加勒正怨天忧地,见到一个千夫长正带着几个人上来准备替换他们几个,急忙站起来脱下羊皮袄交给千夫长边说道。
“你们几个注意观察四周、也注意一下保暖,别冻着了;咱们走吧。”
挥了挥手,卡加勒带着几个人下坡烤火去了。
‘嘟、嘟。’
这时,两里外的鞑靼军营里响起了牛角号的声音,虽然相隔不近,也能听得出是几支牛角号同时在吹响;紧接着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应该是军队在集结;隔着两里的距离还能听得到嘈杂声,看来动静不小。
“是咱们的人马集结了,听说今日两位长老要祭拜长生天,千夫长、咱们不回去吗?”
一名鞑靼小兵开口问正在坡顶警戒的千夫长。
“不了,咱们是警戒部队。二位长老是为咱们全体鞑靼人祭拜的,即使在这警戒长生天一样会保佑到我们的;放心吧。”
千夫长回答道。
军营那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响了好久,直到在坡下烤火的卡加勒都皱眉不止时,终于平静了下来;慢慢地,隐约响起吟唱之声。两里之距、加上呼啸的东北走向的寒风,使得这声音时断时续、飘忽不定;听上去有点毛骨悚然。
“头领大人,我咋觉得有点头皮发麻呢?!”
和卡加勒在一起烤火的、自上次大战就一直跟在身边的那位百夫长语音有些颤抖;他现在已被提拔为千夫长,就统领着上次的那些败兵。
虽然心里同样不爽,卡加勒也只能出言安慰他和周围的人。
“不用担心,长老们做法事是祈求长生天保佑我们,一定能………”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前方不到一里之处响起了老在恶梦里出现的声音。
‘嘀嘀哒、嘀嘀哒。’
“呼哈、呼哈、呼哈。”
卡加勒脸色大变,对着同样面色如土的那位新晋千夫长大叫道。
“快、带着你那帮羊羔子立刻撤回军营报警,他们根本上不了阵;顺便把我的卡加金带好,快呀。”
“遵命。”
接着卡加勒三步并成二步带几个人冲上小坡顶往前眺望。
七八百米处,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支身着银灰胸甲、头戴八瓣帽儿铁灰色尖头盔、黑裤绿衣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明军,’队伍的中间一杆红旗在飘扬;旗面上一只五爪金龙正张牙舞爪戏日月。奇怪的是这支‘明军’并没有骑马。是步军。
二话不说,卡加勒转身就给旁边站着的一位千夫长一记耳光,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眼瞎了吗,啊!明军已经到跟前了你他娘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是嫌我的刀不锋利咋地,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操。”
“头领大人,俺和儿郎们可是全力观察周围的情况了呀,可不知咋地这伙明军就突然出现了,鬼知道他们是咋冒出来的;难道他们真的是从地里面钻出来的?!”
摸着被打肿的脸,这位千夫长委屈说道
“放屁,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嗨!老子现在就剁了你这混蛋。”
卡加勒大怒,就待拔出弯刀剁了这家伙;突地,一阵尖啸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了起来。
浑身一个激灵,卡加勒本能抬头一望,顿时一个恶狗抢屎猛然趴伏在地,一边对还站着不动的七八个家伙大吼。
“趴下、快趴下,他娘的你们找死吗!”
除了两个分不清状况茫然站着不动的家伙外,其余的第一时间全趴地上。
‘嗖嗖嗖嗖嗖。’
五声尖啸越头而过,直接砸向远处的鞑靼军营!
‘轰轰轰轰轰。’
“原来不是我们,为什么?”
卡加勒抬起头看着军营里冒出的五股爆炸硝烟,茫然摇头。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轰鸣,五颗带着尖啸的炮弹再次砸向鞑靼军营;这次不仅增加了五条硝烟,还冒出火光浓烟来,应该是什么被打着火了。
整个军营嘈杂声猛然加大十倍不止,这下子卡加勒他们想不听清都不行了。
“头领大人、您看,明军撤走了。”
“嗯?”
顺着千夫长的手指头往前看去,方才还站在那威风凛凛的‘明军’居然已经整好了队伍大踏步向后退去,连带原先摆放在步阵后头发射的五门火炮也已装卸完毕,一个小队的火铳手都已经坐上马车,整支车队正缓缓调头跟在步队后面撤离。
“好快的动作啊!他们只是步军呀,咋做到的?”
卡加勒又想起上次大战的情景,心中再次泛起一股寒意。
“头领大人,咱们咋办?”
两名千夫长同时发问。
“头领大人,军营来人了。”
旁边一个小兵突然大叫起来。
众人朝后一瞧,果然,从鞑靼军营里冲出一大帮骑兵正往此奔来。
“留下两个人在此接待军营人马,吹号,立即集合我们的人向前追击、否则可汗会剁了我们的!不不不,别吹集结号、是冲锋号,让大伙往前走、在前面汇合;他娘的快走,操。”
随着凄厉的牛角号急促响起,正在四周或不远处分散警戒驻扎的卡加勒部三千人马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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