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王妈被带到郡王府的时候,早已清清楚楚的交代了董其姝指使她的事实,而到了正堂之上,却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孟祯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董其姝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她一定是先前从松儿或是谁那里听到了风声,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他见董其姝手中摆弄着福锁链,这样的举动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特别的,而在急于寻找原因的有心人看来,就瞧出了什么信号来。
他猜的不错,董其姝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就是为了让刘妈妈看到,提醒她,她的女儿一家人的性命全在她手中,她很可能供也是死,不供也是死,但是若是供了,她的一家人就得和她一起陪葬。
她冷笑,这招还真是管用,果然至亲的人,就是每个人的软肋。
董其姝听得王妈表明了不说的态度,悬在心上的石头落下了大半,露出了胜利者的神色。
孟祯的脸上闪过几丝不屑的笑。
这时候,婉婉,羲谣,或是孟祯,明显的,这几人在董其姝眼里是一条战线上的,她们几人的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孟祯这么一笑,令她的心又悬了八斗。
难道,他还有什么法子不成?见了鬼了,他孟祯怎么和她们勾搭上的?这个羲谣一来,怎么好像许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就连松儿都能被他们控制,王妈也被他们挖了出来,现在孟祯又和羲谣相互对了一个不知所以的眼色,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董娘娘,松儿和王妈都是你嫡亲的家里人,对你忠心耿耿真是天地可涕,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她们就算再怎么替你掩饰,也抵不了事实啊!”他仍然用成竹在胸的语气说话,董其姝不明所以了,有些心虚的回到:“郡王爷说这话,嫂嫂就听不懂了,没有做过的事,又何来的掩盖之说呢?”
孟祯没有给她再加思考的机会,立即回道:“掩盖之说何来,恐怕还得他们告诉你吧?”
话落间,京旺绑着两个身着官袍的人进来了,两人一个三十几岁,一个四十有余的年纪,皆是挂着一脸愁苦。
待他们一进来站定了,孟祯便喝令二人跪下听候王爷问话。
“二位大人”董其姝刚张嘴,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孟祯打住,道:“董娘娘莫急着问候老朋友,等王爷问完话再说不迟啊!”他就知道,她这话要是说出了口,说多了说少了,恐怕难免话里话外点播二人,眼下二人根本不知道松儿和王妈翻供的事,考虑到这里,孟祯示意慧生,堵住松儿和王妈的嘴。
董其姝看了看孟玔,孟玔也看了一眼她,明显是被孟祯的提醒生了几丝疑虑,她也便不再开口,却是心中翻起了汹涌澎湃的巨浪。
都是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计算的何其精密,然而百密一疏,竟是忘了当初让表哥储良才找到了故交尤溪府尹范喜忠,将王妈安置在了尤溪驿馆这茬。
范喜忠到现在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储良才托他关系给老家的亲戚安排差事,一个酒局也就应了这事儿,没想到现在惹来这样的麻烦,正不知其所以然,闷闷不已。
储良才看得出大事不好,刚才姐姐要说话,被孟祯打断了,姐姐是要提醒什么吗?现在的事情从何而起又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还是统统不知的。如今被绑着来,总是事态不妙,还要见机行事,谅情而言吧但是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能轻易的说出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垂死的飞蛾还能挣扎几下呢,更何况眼前还不一定是什么事儿。
他微微抬起头,用他的眯缝小眼瞅了眼孟玔,又埋下了头,直到孟玔问道:“为什么把王妈安排到驿馆?”
储良才忽然脑子来了个灵光,演戏一样的哭了起来,大喊自己有罪,不应该偷摸的去贿赂当朝官员,从老家往公局里安人,他捶胸顿足,信誓旦旦以后再也不做这样有悖纲常的事儿了。
孟玔也不是几句话就被人带偏了话题的人。
他揉着额头,被她们这团事儿搞的糟心不已。
思考着
王妈,在羲谣来余姚的一个月前被安排到驿馆,储良才,这都是董其姝的本家亲戚。
“把那珠子呈上来!”他看着被锯开,中空的珠子,白色的粉末散在盒子里。
见孟玔想的出神,董其姝大声喝道:“羲谣!若是你早怀疑你坠井是我指使王妈陷害你,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些告诉王妃、王爷,而要和郡王一起联合秘密查我?”她刻意把和郡王一起四个字说的着重刻意,让人感觉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似的。
“我当时还以为是我自己掉下去呢!我压根不知道此事!也没有和郡王串通!”董其姝这样说,不就是想把她往阴沟里带,偏离主题,阴人怀疑么!她才不会上她的当!
婉婉听见小堂妹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没想遇到事儿上,小堂妹还是看得清楚的,可谓是聪慧有余。
羲谣刚接完这话,孟祯也开口了:“为弟奉皇命保护皇嫂,做为使臣,就应当是恪尽职守,以皇嫂的安危至上,当时出了落井事件,我派人暗中查探是份内的事。再说,皇兄在外征战,有心无力,我这做皇弟的,若是皇嫂的身家性命这样的大事都置若罔闻,又怎么算是手足情深,又怎能叫皇兄、父君安心!”接着,他又补上一刀:“此事当时未查出结论,也不敢去叨扰病中的父君,不过,王妃是知道的。”
婉婉自然是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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