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支支吾吾不敢说,那丫头却心虚加惊惧脱口而出道:“娘娘饶命,是宫娘娘。”跟着不断求饶:“娘娘,我们本就是宫娘娘宫里的人,主子的命令不敢不从,我们也是被迫的,求娘娘绕一条命!”
“愚昧,你们就算是她宫的人,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你就没有想到你们这是冲谁下手么?”羲谣道,并对在场的人一并警示道:“王后再有这样的境遇,无论你是哪个宫的,主子是谁,教你做这样伤天害理违背人伦的事,你都该想办法禀报才是,你若是不说,便就是刻意为之,现在悲剧已然酿成,谁能救得了你?”
婉婉叹道:“我刚才说过,你既是做了,便横竖一死,可以看在你招供有功的份将功折过,令你死的痛快些,就如刚才贵妃所言,你们往后在宫中侍奉主子都要好自为之才是,不要一时间被蛊惑,却丝毫不想后果。”旁边的人听着她们二人训诫,齐齐下跪称是。
“姐姐,以我之见,现在这两人还不能杀。”羲谣道。
“就依了你,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儿主君还不知道,我们为了查这件事,已经是前狼后虎埋着不少惊雷,若是再不声不响的把她们杀了,难免又有人拿出来做文章说是咱们找了替代杀人灭口什么的,有嘴也说不清。”羲谣知道婉婉说的那个人便是董其姝,昨日在堂,这件事本就与她没有关系,她却厉正言辞的搅乱视听,实在是居心不良,由此不难看得出,多年以来的冷落并未使她抹平了棱角,反而有点伺机而动再行出山的意思,莫说别的,就只她一人都不能不防。
“娘娘,已经关到刑部大牢去了,守卫严密,我们的人也已经打好招呼,可以确保她在里面无虞,更是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刘兰青疾速走进来,趴在羲谣耳边说道。
羲谣点点头,这样一来她就放心了,发生了这样的大的事,主君回来还不知道要龙威震怒成什么样子,这几个凶犯非但不能叫她们逃了一个,更是不能叫她们出了什么问题。
当天下午城门戒备恢复正常状态,几个御林侍卫快马加鞭,护着婉婉亲手手书的信笺送往孟玔的大帐。
信到的时候,孟玔正在与几个随驾的大臣说话,前面战事虽然激烈,但是还是大有胜望,所以此时心情不错,见侍卫连滚带爬的进来,满脸是汗面色悲戚,不免当头一冷,知道定是宫中出了什么事,于是也没顾得及叫将士臣子们退下,连忙拆信,这才知道。
众人见一向沉稳的孟玔,手中的信丢落地丝毫未觉,两眼木然面色发白,都也不敢再坐着,齐站起身,这时也只孟宪敢于说句话,道:“皇兄若有什么事,也不要太过悲伤,保重龙体重要。”跟着捡起来掉落的信,打眼迅速一扫,玉荣归天的字眼分外扎目。
旁边的人纷纷靠近身边,问孟宪,孟宪才说道:“是我皇侄儿,玉荣……殡天了。”
听后几人连忙跪下道:“主君节哀!”
孟玔这会儿已经缓和过来,没有回话,只轻轻挥动手臂,示意他们先退下,孟宪没走,问道:“皇兄,不然臣弟回去帮着料理一番。”孟玔答:“不必了,本君要亲自回去一趟才行。”
孟宪很惊讶,从前无论如何孟玔都不会撂下阵前的事,看来玉荣的死对他触动不小,另外他也没想到这十分重要的一战,他能放心甩手交给他,这到底是信任还是又再试探他?拿不准究竟,孟玔就没有敢接话,遂低着头听孟玔吩咐。
孟玔跟着吩咐黄靖道:“把硕亲王叫来。”
孟宪心想,明白了,有了祯儿作为平衡,皇兄料到就算是把前面交出来也没什么大碍,没有万全的安排,他又怎会轻易放心?起码他这不是又要试探他,孟宪稍微松了口气,才前道:“皇兄就放心回去,这里我和皇弟自会尽心竭力!”
孟祯闻报就来,孟玔做了一番安排,叫孟祯和孟宪共同署理帐中事务,明日的攻关战,就按照以往定下的路数打,其他的等他回来再说。孟祯问起皇兄要去哪,孟宪告诉他是要回去料理小皇子的丧事。
孟祯最初的想法也和孟玔差不多,要说孟玔此人,别说皇子丧事,恐怕不论什么事,不论什么人离他而去,他都不会抛了战事离去的吧,既然如此,看样子他对董小满还有玉荣的感情非同一般。
“皇侄儿可是先前有病在身?怎么也从未听说过?”孟祯因问。
孟玔凝眉道:“这也是我十分不解的,所以一定要回去看看,不是单单因为玉荣的死,而是隐约感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我不在,宫中掀起了什么乱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孟祯就想起羲谣,此事会不会与她有关?照皇兄这么说,玉荣的死有蹊跷,羲谣替她姐姐主理后宫,这样大的事她一定会参与公断,她能处理好么,不会有什么乱子,或是有人刻意给她为难吧。于是又问:“皇嫂可是处理好了?”
孟玔道:“信中说,婉婉和羲谣都已经将元凶找了出来,都已经关着等我日后回去定断呢。”
孟祯惊讶:“凶手?难不成皇侄儿是被……”
孟玔摇摇头,道:“家祸难防啊!”
孟祯看着他,那张本就近日里因为战事没有休息好的沧桑样子,如今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岁,心内不由得升几分恻隐,玄而想到前世他如何对待他的母妃等等一系场景出现,立即收回了这个想法,道:“那皇兄是该回去一趟,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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