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是沈织锦。”
脑中晕眩更盛,执起酒杯:“看不出下药的痕迹。他已经如此能算计人了吗?”这句自是反问,影也没有回答。
危机之时,幸好有他伴我左右。
“他没有为难你吧?”
影摇头:“他看到我颇为吃惊。”
我想了想:“也是。从前他未见过你。如今你也在他面前现了身,咱们离开的事,快些办妥吧。”
“是。”
“二庄主,不好了!”小厮慌张跑进来。
影迅速消失,我没什么好气道:“慌什么?是什么事?”
“庄主和秦管事快打起来了!”
已经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了?我急忙赶到大厅,里面气氛可谓剑拔驽张!
秦喏与一众心腹站在中央,秦喏的银笛横在胸前,翠流苏无风自摇:“所谓‘鸟尽弓藏’便是这样的吗?沈庄主如此对待在下,不怕庄内兄弟看着心寒?”
织锦倒是坐着的,没有开口。旁边听风小筑的胖子比较激动:“放你娘的屁!姓秦的你要是忠心早该把账薄交出来了。一拖再拖当大伙是傻子吗?”
秦喏哼笑出声:“我若早交,恐怕没命站在这儿了。”
胖子想上前动手,被织锦拦住。
他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秦喏:“反正如今话已说开,秦管事,你直说,要如何才能交出吹雪小筑?”
秦喏咬了咬牙:“交了我就得死,你说我交还是不交?”
“既如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织锦似乎叹了一口气,“今天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非沈某一意孤行,实则有人叛逆之心早已有之,在下为了庄内统一,不得不……”
“织锦。”我出声制止他下面的话,走进大厅。
他看到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小叔,你来有事吗?”
我看看他又看看秦喏:“我再不来,可不要出大乱子了。你爹在九泉之下看见庄内同室操戈,想必也会死不瞑目。”
“小叔……”
我摆手示意他住嘴。其他三位主事碍于我的身份亦不敢插嘴。
秦喏戒备森严的脸上总算出现一丝松懈:“二庄主,您来得正好,我为庄内立了大功,他们不恭喜就罢了,反倒叫我立刻交出筑内账薄与印信,你说,是不是岂有此理?”
“你要什么样的恭喜?”
“啊?”
“我问,你要我们怎么恭喜你?”
我用的是“我们”而非“他们”,秦喏听出了话外之音,脸色一下子由恳切变为愤怒:“难道你也与他们是一路的?”
我摇头:“我是落雪山庄的人,他们也是,当然,你目前来说,也是。我只是问,你要山庄如何恭喜你,只要不过分,由我作主,都行!”
“我……”秦喏也没想过具体要什么样的恭喜,其实就他目前的地位,也确实没什么能够进行实质由的恭喜。我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说的。“那也总不能、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让我交出账薄吧?”
“可你早晚要交的,不是吗?除非你没打算交出来。”
“我没有!”
“那就好办。”我看了织锦一眼,“这样吧,我即是二庄主,也是织锦的小叔,大家就当卖我一个面子,移交账薄之事暂缓半个月。吹雪小筑管着庄主一百三十八号杀手的档案,怎么也要一点时间清理不是,也不是说交就交的事情。再则大家也习惯秦管事的管理方法,太快易人恐怕也非良策。织锦,你说呢?”
胖子一脸不情愿,织锦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只是问了句:“小叔能保证半月之后,吹雪小筑的账薄会在我手里吗?”
我心中大声叫好。这亦是缓兵之策。刚才院中发生的事令我十分担忧,如今这件事摆在这里,至少可给我半个月安生时间,半个月后,影肯定将事情办理得差不多了。我点头:“我保证。”
身为庄主,他自然不愿看见内斗,遂点头应允。
“慢!”秦喏忽然开口,“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讶道:“是什么?”
秦喏挑衅地看着织锦:“要我交出吹雪小筑也可以,但庄主要证明自己有能力接管。”
“难道这三年庄主管理吹风小筑你看不见?我那筑现在还好好的呢!”
“你以为训练杀手和执行任务一样吗?你那里再怎么训练,又怎及得上真实地去杀目标?”
这句话还真说得胖子哑口无言。确实,胖子再怎么进行实地训练,终赶不上真正地去杀一个目标:实力、计谋、随机应变,这不是训练就能完全解决的东西。
“你要怎么证明?”织锦冷冷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条件
“有一桩生意,”秦喏道,“魔教长老言必行,有人出一万两黄金买他的人头。如果你做到这件事,我就服你做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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