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越走越近,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可以在夜晚看着吴邪入睡的模样。
如果没有那两个外人在,就真像家了。
不知可否算回报。
两人一直黏歪到期末。吴邪虽然经常逃课,成绩单的数字竟颇为养眼,好几门90往上一挂,气派——不气派不行,吴邪的父母对吴邪只有一个要求,成绩好。不然,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三人会合伙往死里揍他。
黑眼镜的成绩倒让寝室众人惊诧。
假期,除夕夜。
吴邪捧着电脑,和胖子解子扬张海客在班群里聊天,说到了黑眼镜的成绩。
“瞎子那逗比生科导论是满分,剩下专业课都是九十多,结果思修马哲挂了,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解子扬和张海客不约而同发出一连串一连串流汗表情。
“齐哥真能耐。”
“嗯,他喜欢生物嘛,那家伙在我们高中就拿了生物竞赛一等奖。”
“卧槽,这么叼?这年头混黑帮也需要文凭啊!”
吴邪继续发大笑表情,顺便看了看表。
还有五分钟新年,他看了看厨房里父母忙碌的背影,蹑手蹑脚出了门。
他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旮旯蹲着数起时间,距离新年还有一秒钟,他按了黑眼镜电话的拨打键。
电话几乎立即接通。
“正要给你打呢。”
烟花爆竹轰鸣声中,黑眼镜的声音里带着股掩藏不住的欢欣。
吴邪听着也是心里一暖,他没跟黑眼镜多寒暄,冲着自己的双手哈了两口气,“我没啥别的可说的,瞎子,新年快乐。”
我是不是第一个对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啊?
大一下学期一开学,吴邪的乐队迫不及待跑起了场子。
一个大难题。
乐队虽然小有名气,可一般酒吧往往不会选择一群时常因学业而缺席演出的新人学生乐队做台柱。
吴邪和黑眼镜的意思本是从小做起,慢慢积累经验,奈何乐队其他人,乐器造诣比他俩高出不少,心高气傲,要学业和事业兼顾,对他两人的提议十分不屑。两人讨了一个没趣,也便随着大流找场子。
四处碰壁。
最后还是黑眼镜出了头。
“我家里倒认识个人物,黑白两道混得都挺开,或许找他帮忙会比较好。”
黑眼镜说的那人是他母亲的“好友”,黑眼镜名义上的半个干爹。
吴邪饶是对黑眼镜家里的具体情况不太了解,也听闻过他这个干爹的名头。
当地有名的企业实干家,h市大半娱乐场所都跟他有所牵扯。
吴邪挺佩服黑眼镜老娘的能耐。
明明是个瞎子,竟能笼络住这样一个男人任她差遣,真真是个妖孽。
然而这个裘叔叔还是有股难以言说的怪异。
他看黑眼镜的眼神让吴邪身上莫名发毛。
经过黑眼镜的周旋,他们在离学校不远,最受学生欢迎的酒吧有个一个位置。
因为组乐队,两人平时没少翘课同乐队排练。
张海客和解子扬习惯了这两人的作风后,谈起他俩也只剩调侃。
“我我,说,他俩跟咱,咱们说的玩……玩……乐队应该是玩真,真的吧。”
“嗯,你看吴邪没事干回来总写歌什么的,齐哥天天弹贝斯……”
“我们去看看他们乐队。”
“成……成!只只,要,这个乐队别……别人人,都是基……基……”
“行了,知道你要说啥,走吧。”
解子扬和张海客两人结伴去了黑眼镜吴邪驻唱的酒吧。
酒吧门面装修得挺典雅,屋里悠悠传来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爵士乐。
解子扬张海客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这他妈是不是进去喝杯酒就得要我五张毛爷爷啊。”
两个人怀着抱吴邪巨巨大腿的想法,心一横,迈进酒吧。
跟门面的装潢风格相似,酒吧内部走得也是简约典雅风。
张海客忍不住和解子扬交头接耳。
“平常听他俩唱的歌都挺损的,怎么也离不开问候祖宗和掏出生殖器。在这种地方唱这样的歌曲不会被客人拿酒瓶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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