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期本人很无辜,他同样也不知道望望他另一个爹,让他说也说不出来,他妈又要个说法,只能胡编乱造地交差了。
那只不请自来的野狗闻到肉骨头的味道,远远看见周妈手里自己的食盆,不等主人送来就屁颠屁颠地跑进屋里讨着吃。
周妈被它的怂狗样逗笑了,抛开周期的烂事,不去刻意回想,以后总会好的,而且望望这么乖这么可爱。
望望本来和爸爸闹着玩,余光瞥见狗狗过来了,献宝一样对周期说:“爸爸,这是我养的狗,我给取了个名字叫黑哥。”
黑哥耳朵灵敏,知道这是在叫自己了,“汪”地回应了一声。
望望乐了,嘻嘻哈哈地直笑。
周期拍了拍他的屁股:“既然是望望养的,那望望负责喂,黑哥都在喊你了。”
望望脆生生地应了声“好”,快速地从爸爸身上爬下去,从奶奶手里接过狗食盆,招呼黑哥一起玩去了。
周期靠着椅子上,盘算着明天或者后天有空带狗去打下疫苗,以免咬到孩子。
☆、第10章 010
周期一大早爬起来沿着村子跑了个步,一望无际的麦田才抽出新芽,田间已经有了早起劳作的村民,深吸一口带有早晨水汽的空气,湿漉漉的,东方的太阳也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生活看上去悠闲静谧。
跑完回家后,望望刚起来,正蹲在家门口的菜园子边刷牙。他一看见爸爸,就举着牙刷招手,笑开了满是泡沫的嘴。
周期心里如同天边暖黄的太阳,柔软得一塌糊涂。
周妈从厨房里探出个头,咋咋呼呼地说:“昨天晚上吴成给你打电话,你们两睡着了我接的,你今天回个电话给人家。”
周期点头,他和吴成确实好久没联系了。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吴成大概还在睡觉,声音含糊:“谁啊?”
“我,周期。”电话旁放了几颗红枣,周期塞了一个在嘴里吃,“你昨儿个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睡了。”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过几天准备带几个客户去怀城转几圈。”吴成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清醒了不少,“你是当地土著,到时候给我们做导游啊!”
望望已经洗脸刷牙好了,跑过来围在爸爸身边,瞧见爸爸的嘴在动,主动伸出手来。
周期问都没问,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抓起电话桌上的枣子扔在他手心里。
望望得了枣子,坐在小板凳上慢慢吃着,安安静静地听着周期打电话。
吴成提了要求,周期自然满口答应:“行,到时候你过来找我就好了,怀城好玩的也不少。”
十月份正是枫叶飘红的季节,怀城有个出名的怀宁山,山上一水儿的枫树,微风一吹,落红一片,颇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意境,只是这两句诗已经被后人搞得从红色到黄色了。
周期计划着就把吴成的客户带去这里玩一转儿。怀宁山旁边还有个怀城湿地公园,不过现在不太好玩儿,端午节才好玩,那时候公园会在湿地里举行赛龙舟,相当热闹。
周期才挂了电话,望望就问:“是不是上次那个吴叔叔?”
“望望你还记得他啊?”周期有些惊讶,望望上次见到吴成还是大半年之前,照理来说都快忘记了。
望望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记得!”说完他还一脸怀疑地看着周期,“爸爸你是不是忘记吴叔叔来过我们家了?”
周期禁不住望望小眼神的打量,捏一把他的小肥脸:“爸爸才没忘记,望望也没忘记,一定是遗传了爸爸良好的记忆力。”
望望本来想吐槽两句,万一我是遗传妈妈的呢?到底他是个心思缜密的男孩子,想起爸爸不喜欢自己提妈妈,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周期个糙汉子倒没注意这个,拉着望望的手去吃早饭,吃完去镇上周爸店里帮忙,望望也要跟着去,周期想着他也啥事就顺带着带去玩了。
两人一路走过去,家和店铺的距离不远,中间过一条河,十来分钟。望望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走一会儿回头看爸爸一眼。在他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周期就朝望望笑笑,他立马又扭头往前跑,像只活蹦乱跳又有些害羞的松鼠。
河那边就是镇上的学校,周爸的店在学校旁边很显眼,大红的招牌挂在上头。
学生们放假了,店里的生意清减了不少,周期站在桥上远远地看见周爸和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坐在店门口的长凳上聊天。
周爸给那人点上一根烟,中年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侧头和周爸说些什么。周爸频繁点头,似乎在附和什么。
周期加快脚步走到店门口,这才看清中年男人的面孔,是他们小学的副校长,早上经常来店里吃点东西,一来二去和周爸就熟悉咯。
周期拉着望望的手上前打招呼,校长显然记得他,笑着对周爸说:“这是小期吧,都这么大了,今年考得不错,为母校争了大光!”
“小期长成大人了,懂事不少!”周期今年考了个省状元,轰动一时,街坊邻居全都知道,周爸相当自豪,“我们也没想到他考这么好,运气运气!”明明连腰板子都挺直了几分,还要假装谦虚谦虚,这大概是所有家长炫耀孩子的通病。
周期拉着望望向前一步,低头和他说:“这是爷爷,爸爸小学时候的老师。”
望望好奇看校长一眼,依着辈分喊他:“爷爷!”
“呦呦,老弟你好福气,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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