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瓒总觉得鲜卑这一次诡异的突袭似乎跟梁潇总有剪不断的关系。九方瓒不是没有怀疑过梁潇,他甚至在想,如果梁潇这次领兵出去,不但没有反抗鲜卑,反而帮助鲜卑来攻打九合,九方瓒要如何处之。可是还好,每日传来的战报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糟糕,梁潇也并没有真的要举兵谋反的打算。
因为九方瓒早就下令了梁潇身边的一个人,如果梁潇当真有那么一个打算的话,允许他先斩后奏,方式不计。不过还好,九方瓒并不用看见梁潇就这样离开的消息。
不过九方瓒眼前的麻烦还是有一堆一堆。自从宫中的朝天苑失火以来,郑仕光就停止了所有的活动,沉寂了一般,可是他也没有要辞官归乡的打算。这个老狐狸,如果之前辞官是为了他唯一的女儿的话,那么现在他唯一的女儿如果已经不在了,郑仕光会不会就破釜沉舟要跟九方瓒来个鱼死网破,尤其在现在九合内忧外患的情况下。
九方瓒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头部,西方战乱,南方连续大雨了一个多月,水患已经让很多人流离失所,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北方滴水不降,农田几乎没有办法生长,因为水灾和旱灾造成的流民打量涌到了东方,导致东部资源紧缺,并且流行各种疾病。
九方瓒听着下面一个个报上来的情况,只问各大臣可有什么解决方法。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北旱南涝,如果这样下去只会造成农民颗粒无收。
九方瓒见众人没有一个人要回答他的话,就笑着对着农务司郎中陈礼(大家还记得陈大人么?就是当时皇上种田老是被小皇帝整治。。。不不,是讨教的那位)道:“陈大人有何想法不妨直说出来,也好商酌商酌。”
陈大人听九方瓒竟然直接点了自己,只好出列曰:“臣以为,若是能够取长补短,取南方之水用于北方,不仅可以减缓南方水涝,还可以缓解北方旱灾,可以采用工事,将南水北调之,并且征用东部流民为民工,一举三得。”
其实这个工程说起来简单,要真的做起来,其工程量必定非常浩大,没有三年五载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倘若今年收成惨淡,朝廷恐怕也出不起那么多的钱来征用这么数量庞大的流民。
所以陈礼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反对在这个时候还要劳民伤财做这项工事。
九方瓒自然什么都考虑到了,便对陈大人道:“陈大人所言有理,那么这个工程就由陈大人处理好了。升陈大人为正三品巡抚,探查各地民情,并且监视这项工程进展,特许陈大人这个月不用上朝,将工事一切预算拟好呈给朕,期间陈大人若需要什么人事,尽管跟各部大人说,只是陈大人若是一个月之内无法达到朕的要求,那么就提着脑袋来见朕吧。”
那陈礼颤颤的给九方瓒跪下说谢恩。别的大臣们都暗自好笑,这陈大人这次风头出大了,一下子连升两级,只怕这两级也只能持续一个月了,因为谁都知道一个月的时间要做那么大的工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算真的做出来了,国库也不一定有钱给他将之付诸行动,皇上到时候只怕会随意扯一个罪名到他头上以免当真要掏空国库不可。
九方瓒只是笑了笑,有想法是好事,他当然鼓励,不过如果想法不可行,那么就只能按照他所想的做了。
九方瓒下朝回宫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自己一直收藏好的百宝盒。他当然记得那个百宝盒是他父皇送给他的,百宝盒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梁潇送给他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看过这个百宝盒了。
九方瓒抱起百宝盒,打开仔细看里面的东西。很多小东西因为年日已久,变得残破不堪了,可是九方瓒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藏着。那时候,整个皇宫只有梁潇会来陪他玩,跟他说话,给他送东西,九方瓒是真心粘梁潇的。直到有一天,他知道在这个皇宫中,对谁掏心挖肺都是用生命为赌注的高风险行为,他不得不收好自己的脾性,自己将自己好好隐藏起来。因为他的师傅说过,梁潇要反,这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九方瓒也曾经试着问过师傅,梁潇为什么要反,可是师傅也只是摇摇头说上一代人造的孽为什么一定要这一代人来偿还。
九方瓒想,其实梁潇早在送自己那一块血玉的时候,就什么都算计好了,不论九方瓒是否装傻,那么今天鲜卑都一定会来攻打九合,理由也还是九合夺取了鲜卑的稀世珍宝。九方瓒不知道梁潇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事情的,也不知道梁潇对待他是否有过一点真心,他只知道,如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远去,他周围已经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整个偌大的皇宫,无论有多少宫娥太监,他都是孤独的。
九方瓒想得很深,深到完全没有注意到天璇已经站在他旁边并且出声叫他了。
天璇看见九方瓒呆愣的神情有点急,还是稍微提高了一点点声音想要让九方瓒脱离这种情况。
九方瓒却是被天璇的呼唤吓了一跳将手中的盒子给弄翻到了地上,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撒了一地。
九方瓒回过神来,问天璇何事。
天璇小心翼翼道:“皇上,已经到了用膳时间了,请皇上用膳吧。”皇上这段时间瘦了不少呢,一定要按时吃饭才好,这才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老要弄得跟几十岁一样深沉呢?皇家就是有那么不得已的悲哀。
九方瓒点了点头,说自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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