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话:
☆、新年节2
隔天尼布回到自己房间时,伯提沙正在阳台边,因为不是多凉的夜晚,阳台的火盆并没有升起,而尼布看到微暗中伯提沙本来跪在地上,但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很快爬起身。
其实他一开始还疑惑伯提沙在那里做什麽,要不是他之前曾经看过他在之前後宫厅房跪著祈祷,他不会知道,只是後来伯提沙的叛逆反抗更让他震惊,就彻底忘了那件事。
不过尼布也看得出来--他之前几乎没想起这件事,伯提沙还在膜拜的是他们犹太的神,绝对不是巴比伦的神只。
「来这里。」
尼布跟他对望好一阵,其实就跟昨晚一样,尼布看得出来伯提沙眼神不明显的闪烁,只是他嘴唇紧闭,似乎是准备好要受处罚的倔强表情,但尼布偏不想顺他的意,他又说了一次,伯提沙才稍微走近。
尼布把他拉到躺椅上坐著,他可以感觉到伯提沙没有反抗,可是身子一点也没放松。
「你刚刚在求什麽?」
尼布问道,其实他尽量让声音平静,可是感觉到怀里的伯提沙没动也没开口,想到他是可能因为不想被他打所以才没挣扎,尼布更是逼自己耐著性子。
「犹大的神有应许你吗?」
伯提沙看了他一眼,这一次他不悦的眼神再明显不过,尼布尽量让自己口气毫无命令,但对一个帝王来说,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明天我让人带你去马尔都克神殿,你得过哈依神的火。*」
尼布说,其实他也大概可以猜到伯提沙的反应,他原本在犹大王国就是祭司,要他舍弃自己信的神当然不是多简单的事。只是,尼布没告诉他的是,刚才光是伯提沙对著自己原本神的祈求被仆人看到传了出去,就足以让他被那些食古不化的老祭司判死刑。
而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让伯提沙像他们每一个巴比伦人出生时一样,行过神火的礼仪,这样便表示他抛弃自己旧神。
「不。」
伯提沙好一会儿才回道,但是尼布看得出来他本来就压低眉头。
「你不能再那麽做。」
尼布也是沉默了一阵才接道,但自己也发现自己竟然在妥协。
他以为自己对伯提沙够宽容了--几乎是史无前例的,以往他说什麽就是什麽,就算有什麽事他必须反悔,也绝不是对一个後宫的犹大男孩。
「不。」
「……。」
尼布这下直盯著他看,无意识的咬起牙根,有那麽一瞬间,他很想给他点颜色,就跟之前一样,可是这一次他没立刻动作,也许是因为早就料到,也许是伯提沙的神情,尼布之前没发现,每次这男孩反抗他时,看似倔强的表情里都混著一股孩童般的任性,只是以前他没发现,那次伯提沙因为喝下毒药而发烧痛苦时,那毫无防备哭著在他怀里挣扎的模样才让他看清。
--尼布举起手的同时,伯提沙闭上眼,但却被对方抬起下巴,还来不及反应尼布就把他按到自己怀里狠狠的吻著,根本是超过吻的程度,伯提沙被他托著仰起头,嘴唇被猛地压紧而痛得发麻,然而尼布那种突来的举动让他措手不及,只楞楞地任由他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搅和。
「……。」
为什麽这麽做尼布自己也不知道,可是至少他感觉到伯提沙只是僵著身子,没像以前那样推挡他,那让他继续动作,虽然吻著一个毫无回应的躯体让人兴奋不起来,可是伯提沙紧贴著他的胸口的确有一丝起伏,不论是不是因为口舌被尼布占据而喘不过气,但光是他颈部有一时间放松,就足以让尼布更深入的在他温热的口中探索,直到这男孩喷出的不稳气息逐渐变成一丝鼻音。
「唔……」
尼布这一次可以确定伯提沙不讨厌这样的亲吻,上一次他这麽做时他也是一动不动,在他胸口的手本来僵硬著後来只抓在他镶薄金箔衣襟上。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尼布自己也没意识到,可是他吻了又吻,竟也有一丝奇妙的感觉,那跟平常萨珊或是其他人给他的冲动不太一样,虽然下腹一样胀热起来,尤其伯提沙舌头没动,但是吸吐时轻咬到他舌头。
--尼布硬是逼自己放开那一瞬间,只是为了想看伯提沙的表情。
那男孩瞪大双眼,但那之前蓝色的双眼的确是朦胧的,尼布从没看过他这表情,那比萨珊在床上时还要更具诱惑,虽然只有一下子。
一时间,伯提沙本来微开的双唇闭了起来,因为外头一名仆役正拿著烧著的木头进来要放在阳台火盆里,伯提沙一察觉有人立刻把手从尼布胸口上拿开,既使尼布并没有放开他。
他记得伯提沙上次似乎也是这样,其实其他嫔妃跟男宠一点也不在乎跟尼布在床上时身边有人,但伯提沙这种青涩的反应反而让他感到可爱。
「我不过神火。」
仆人走後室内火盆升起,尼布正要抬起他下巴,伯提沙说道。
「……。」
尼布没放开他身子,但他认得这声调,事实上他几乎确定,威胁要把他杀了他也不会答应,这就是伯提沙的个性。
「但你不能拜旧神。」尼布说道,这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妥协,可是怀里的男孩一声也不吭。
「被发现,我也救不了你。」尼布没有在危言耸听,他们最大神殿的大祭司,在有关神谕跟祭祀的活动,有时是有权力可以反对国王的决定。
伯提沙没出声,最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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