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个很要强的人,最受不住别人看不起自己,尤其是给集体拖后腿,真是太讨厌了。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他口很渴,但是没有人给他递水。
何晏译在场上跑,一眼就看到罗兰鬼线不甘心的表情,无奈了,喊了一句:“我包里有一瓶水,你自己打开喝了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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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旁边的二子带着球跑过来,被对手一拦,发现内外没人接应,也有些恼火了:“老大你跟哪个小妞聊天呢!还不过来帮我一把!”
何晏译应了一声,连忙跑过去。
二子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一不小心二运了,裁判一吹哨,球又没了。
二子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很是凶恶的瞪着罗兰鬼线。他当然不会怪何晏译,这个球队没有人会怪何晏译,所以理所应当的怪罪那个新来的拖后腿。
得,引起公愤了。
罗兰鬼线抿着嘴站起来,沉默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何晏译的背包,默默地走出了场地。
何晏译感觉有点奇怪,一回头,就看见罗兰鬼线已经走了,有点着急,眼下没注意,老五的球就传了过来,直愣愣地砸到了何晏译的脸上。
何晏译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上唇一热,白皙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个巴掌大的红印。
明明只是一场友谊赛,却还是没打完。
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抱怨。
要说何晏译让那个新人上场,新人要是给点力也就没人有意见了。偏偏他弱的要命,一边打球一边讲风度,过几次还微笑着把球传到对方队友的手里。
这还叫打球吗?
虽然没人和他说,何晏译当然也知道自己队友的不满。鼻骨还有点隐隐作痛,白色的队服也被血弄得一片狼狈。
何晏译拖着下巴坐在教室,有点想骂人。
何晏译在外面租房,所以并不住宿,但是他在学校有一个床位,从来没用过。
他知道自己名义上是罗兰鬼线的舍友,这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和他好好谈谈,想着想着就走向了学校的宿舍。
宿舍里面有空调,所以也不算是很热,可是等何晏译走到了自己的宿舍,也就是罗兰鬼线的宿舍的时候,他发现屋里热的要命,而床上躺着一个只穿着内裤的快要热死了的男人。
“你怎么不开空调啊。”何晏译皱眉,伸手把空调打开,看着罗兰鬼线慌慌张张的穿衣服,抱怨。
“我一个人开空调多浪费电啊。”罗兰鬼线说道,“而且,也不是很热……”
何晏译看他穿的还是今天打球的那套衣服,有点凌乱:“你,你会不会洗澡啊到底?”
“什么?”罗兰鬼线解释,“当然会,我昨天早上才刚刚洗过。”
“……”
这样热的天,一天洗三次澡都不为过,他竟然两天没洗还理直气壮。
何晏译觉
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再想等着他自己明白了。
何晏译冷冷的开口:“这么热的天,你两天洗一次澡,身上会有味道的你知道吗?”
罗兰鬼线愣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抿起嘴,沉默的盯着何晏译。
何晏译继续说:“宿舍的水也不要钱,你就不能勤快一点?”
罗兰鬼线今天本来就够生气的了,再加上何晏译着阴阳怪气的讽刺,立刻觉得心里一股气顶上来。他又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当场也冷声讽刺:“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闲天天洗澡。我一天学习超过十七个小时,睡觉都没有时间,去哪儿挤时间给你洗澡去啊。”
“给我洗澡?”何晏译骂道,有些嘲讽意味的,“你没毛病吧,你以为你是谁啊。”
罗兰鬼线脸色一白,沉默着抄起枕头就往下扔。
何晏译伸手挡了回去,气的手指发抖。
你以为这个学校的人都能惹的吗?
很明显,何晏译不能惹。
何晏译眯起眼睛。他的鼻骨隐隐作痛,似乎在嘲笑自己你为什么这么傻,管他干什么吧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何晏译一步就跳到了近两米的床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罗兰鬼线的胳膊,整个人骑到了罗兰鬼线的腰间,抬起手就要动粗,但是下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千万不要随便打人。”很小的时候,爷爷曾经这么对何晏译说,“——像我们家子这样的特种家族,随便出手都是要人命的。”
“如果你还想要朋友,就不要对别人使用暴力。孩子,我们的力量是用来解决问题,——不是增加问题。”
何晏译暴躁的喘气,越看罗兰鬼线的脸越觉得可恶。
他做了一件自己当时非常后悔的事情。
何晏译确实没有动粗。不是因为他不敢——罗兰鬼线当时被压制的死死的,除了口上耍耍威风,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不能动手,所以他做了一件非常后悔的事情。
他压着罗兰鬼线。
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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