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行宫里。
随狩猎出行的太医们对着四皇子伤势处理的意见很统一,但执行过程很困难,谁也没把握拔刀时四皇子会不会就一命呜呼,但不拔刀嘛也是不行的,白太医还算比较了解皇上的性格,把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详细的说明,选择权交给皇上,这样就算出了事情,主要责任不能怪到太医们头上。
萧苍昊手紧握成了拳头,冷峻的表情,沙哑的声音“拔刀”
皇帝既然下了旨意,太医行动起来,准备好止血的汤剂,包扎的药粉,房间里忙忙碌碌的,白太医望着躺在榻上脸色如白纸般的四皇子,心里确实没把握,但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人参三七汤端上来,白太医开始为难了,四皇子已经陷入昏迷,汤剂根本就不会喝,也不能强灌进去,他身上还插着刀呢,怎么才能把药剂让四皇子喝下去呢?白太医皱着眉头思索。
萧苍昊握着无忧冰冷的小手,狭长的凤眼满载着绝不放弃的执着,轮廓分明的脸因此刻的担忧令他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皇形象,就像天地间普通的父亲一样舐犊情深。
萧苍昊不停的揉着无忧的手,他总觉的无忧的手越来越冰,无论自己如何温暖他都没有什么热度,萧苍昊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慌,镇定,无忧不会死的,有自己在绝不让无忧死。
随行太医们带的药都是普通的治伤药,等着太医院送来最好的药才开始拔刀,可无忧根本就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萧苍昊眼睛都不敢动一下的盯着他的胸口,那微微的起伏代表着生命还没消失,萧苍昊凤眼微挑,带着些许的锐气“白太医,人参三七汤呢”
白太医恭敬的道“皇上,人参三七汤已经呈上来了,臣正在想法子怎么才能让四皇子喝进去”
萧苍昊伸出手,语气是毋庸置疑“朕来喂他”
白太医恭敬的把汤碗递给萧苍昊,心里摸不着头脑,四皇子已经昏迷了,皇上怎么可能喂进去呢?
当萧苍昊喂了无忧第一口时,房间里的人都恨不能消失,这也算喂?
其实也算是喂了,只不过是皇上用嘴喂而已,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萧苍昊含着汤药一口口的喂进无忧的嘴里,当一碗汤剂喂完后,大家从开始的震惊,害怕,到后面找到了自我慰藉的理由,
他俩是父子没关系的,有些傻气的四皇子为皇上连命都不要了,而皇上对四皇子也舐犊情深,谁说天家没父子情。
李顺弓着身子递上帕子,萧苍昊细细的擦拭着无忧嘴角溢出来的汤药“白太医,药无忧已经喝下去了,可以开始了吗?”
白太医小心的回答“皇上,还要让四皇子喝一碗止血和驱邪的汤剂”
萧苍昊眉毛都没动,伸出手“药呢?”
冒着热气和浓浓中药味的碗递了过来,
萧苍昊头都没移一下,也没给一丝余光,只是淡淡的追问“现在喝吗?”
白太医低声道“是,皇上,这个药有些难喝”
萧苍昊沉默不语俯身亲吻在无忧的唇上,舌尖灵活的撬开无忧的嘴唇,喝了口药含在嘴里,轻轻的吻上去,一点点的把苦涩难以入口的药汤喂进无忧的嘴里。
众人都把身子压的低的不能在低了,大家都知道皇上给四皇子以口渡药的这件事情要永远都埋在心里,要不然就是惹祸上身,好在房间里的人都算是萧苍昊的心腹,都明白皇帝的性格。
太医用剪刀剪开无忧的衣服,开水,银针,药粉,包扎的布条都准备好了,清洗过被血侵染的肌肤,露出白皙的肤色,银针扎满了胸前的穴位,白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哑的声音“皇上,臣开始了”
萧苍昊紧紧的握着无忧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拉住他不被黑白无常带走似的。
锋利的刀被白太医瞬间拔出,幸亏事先做的准备足,银针封住了附近的血管和穴位,最麻烦的大出血被遏制了,小小的出血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善于内科和骨科的白太医终于松了口气,
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只要没有邪气入侵,他就有把握救回四皇子,敷药包扎伤口。
一系列忙碌过后,白太医官服都湿透了,深深的吐了口气,略带疲倦的声音禀报“皇上,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怕邪气入侵,如果四皇上不发高烧的话,危险就过了”
萧苍昊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无忧苍白的小脸,淡淡的语气“反之就很危险,白太医是这个意思吧”
白太医身体哆嗦了下,低声的道“臣不敢欺骗皇上,如果晚上四皇发高烧,那就是邪气入侵,按目前四皇子的身体状况来看,臣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萧苍昊侧首,深邃的眼眸就像被墨色渲染,就像深渊里的黑洞,吞噬着生命和灵魂“没别的办法吗?”
白太医的汗珠子滚落,大脑飞速的旋转,如果他说没办法估计皇上立马给他好看,鼓起勇气道“皇上,臣有个方子,可以给四皇子试试”
萧苍昊凤眼微咪,有些冷然,有些锐气“说但是”
白太医吃惊的表情望着萧苍昊,李顺心里暗自叹气,白太医啊,你还是不太理解我们这位主子啊,
在萧苍昊如刀锋般的眼神切割下,白太医唯唯诺诺的道“但是这药方都是些虎狼之药,
一两剂勉强还行,连续用药恐怕伤身体影响子嗣”
萧苍昊没有丝毫的犹豫“煎药呈上来”
白太医连汗都不敢擦,急忙的下去开药方煎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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