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阿湛到底是外人。”
“衡叔,你和阿湛对韩闯来说都是自己人,没有内外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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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闯回过头,冲黎衡安抚地笑了笑,说:“我是韩家唯一的男孙,广荣自然要由我来接,没什麽卷不卷的。”
“这也是,阿湛到底是外人。”
“衡叔,你和阿湛对韩家来说都是自己人,没有内外之分。”
看著黎衡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韩闯感到一丝满足。
儿时对黎衡的亲昵早已随著年岁的增长逐渐消失,碍於两人的身分,现在的韩闯除了尊称他一声衡叔之外,不敢越雷池半步。他需要他,所有必须小心回避所有可能吓跑他的因素。
韩闯从没想过,自由随性如他,会对幼时从黎衡身上体会到的温暖如此恋恋不忘。一直渴望为黎衡做点什麽,这样能让韩闯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别於旁人。
衡叔想让自己的儿子脱离韩家,而他可以办到,事情就是这麽简单。他会帮他,让他如愿以偿,即使这样做会把自己卷进家族的黑道事业里。
韩闯的要求不多,他只是希望看到衡叔的微笑,但是,代价是黎湛对他的信任,这让他……
“一但接手了广荣,就绝不允许退出,你想清楚了?”
虽然对侄子突然表示愿意接手自家事业感到有些意外,不过韩昆并不打算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决定了就不允许退缩,这是韩家的传统。
“我想清楚了。”
韩闯没有直视坐在轮椅上的叔叔,只是尽量平静地表明自己的决定。叔侄俩太久没有如此正式地交谈过了,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一直以来,韩闯都不能忘记母亲被叔叔枪杀时的情景,虽然隐约知道原因与自己父亲的死有关,但他从来不曾追问,因为他害怕面对事实的真相,也不想承担更多的痛苦。原本打算远离这个家,彻底忘记这一切,但是黎湛的一席话让他留了下来。
叔叔是他惟一的亲人。
看著轮椅上略显老态的男人,看著那与父亲极为相似的眉眼,韩闯知道,他不可能离开。在失去了父母之後,他不可能离开惟一的叔叔,不可能离开这个惟一的家人。
血缘的羁绊,让他别无选择。
“那好,下周你就去广荣,我会安排阿湛跟在你身边,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问他。”
“阿湛?!广荣不是由衡叔在管吗?我跟他学……”
“黎衡我另外有安排,有什麽事阿湛会教你,就这麽定了。”韩昆拿出惯有的强势,斩钉截铁地将话说完,不给韩闯任何反驳的余地。
黎湛刚刚出狱,韩昆却让他帮助韩闯接手广荣,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逻辑,不过韩闯没有再做询问。只要他能独立掌管广荣,黎湛的去留自然由他说了算。
“阿闯,”韩昆的声音打断了韩闯的心思,只听他说:“你父亲一直想让韩家脱离黑道背景,我希望你能完成他的心愿。”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韩闯如遇电击,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父亲……”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让韩闯的心里一阵刺痛。
“大哥走的时候,你还很小。以後……”
韩昆本想对韩闯说:以後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一些有关你父亲的事。但是,当他看到韩闯苍白的脸孔,话到嘴边也被迫咽了回去。
说到父亲,就会联想到母亲。那个让他们叔侄关系降到冰点的女人,韩昆无论如何都不愿提起。於是,他挺了挺微弯的背脊,说:“我累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说吧。”
韩闯僵硬地点了点头,退出了叔叔的房间。
七月的阳光,耀眼而灼热。
站在窗边的黎湛,静静地盯著窗外大树上叽喳的麻雀,专注投入的样子就像在观看百年不遇的难得景象一般。
从昨晚就现在,黎湛足足在窗边站了十个小时。看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样子,何美琪不禁十分担心。踌躇再三,她终於走了过去,试探著问道:“阿湛,我做了些点心,要不要尝尝?”
大约过了半分锺,黎湛终於有了反应。
“现在几点?”
“差不多一点了。”
黎湛没再说话,只是拿起外套,离开了何美琪的家。昨天,他与自己的死党钱永胜约了两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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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
“差不多一点了。”
黎湛没再说话,只是拿起外套,离开了何美琪的家。昨天,他与自己的死党钱永胜约了两点见面。
两点四十分,姗姗来迟的钱永胜一脸尴尬地冲黎湛笑了笑。
“广荣那头出了点乱子,临时给绊住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闲著。”黎湛无所谓的摇摇头,对自己枯等了一个多小时毫不介意。
“存心气我呢?小心休假把骨头给休散啦。”钱永胜嘿嘿一笑,转头叫来服务生,点了一大盘炒饭,“为了料理来捣乱那小子,害我中午什麽都没吃,饿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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