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哦!」冰倩高兴的放开手,喜孜孜的提着七、八个袋子上楼去。
「老陈——-」
听到鸿启扬声叫司机,孝文急忙阻止:「舅舅,我、我想自己回去……」
鸿启看着外甥哀求自己的可怜眼神,对已经应声而来的司机说:「老陈,不用你了。」
孝文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担忧起另外一件事:「还有妈妈那里……」
「被姐姐那个可怕女人豢养的小生物。」鸿启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对她说十点半让司机送你回去的,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孝文像得到施舍的乞丐似的,忙不迭的点头。
「那么作为回报,明天由你先用嘴来做吧。」鸿启在外甥的耳边说着,满意的看到对方的肩膀一阵发抖。
第三章
从杜宅到街口,需要走过一整条街。孝文为自己的再次迟到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那个叫聂锦帆的男人是不是还会等着他。他抬腿跑了两步,立刻感到有黏稠的液体从仍然疼痛的下体流出来。
这种屈辱的状况几乎每次都会发生,舅舅在和自己做爱的时候从来都不用保险套,而且每次都故意射在里面,让自己带着他的痕迹回家去,仿佛是在像母亲示威一般。
从舅舅的言语里,孝文可以听出对母亲的不满,抑或说是憎恨,但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性懦弱的他无法反抗,更不敢将这种可怕的事告诉别人。对于如此悲惨的自己,他时常像阿q一样天真的自我安慰——至少自己可以因此而保护母亲啊!
现在是晚上,就算那些东西流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一心怕更加耽误时间的孝文这样想着,不顾下体的疼痛跑了起来。
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对街灯照着一个穿得像古董的男人用古怪的姿势跑步。孝文的影子一会儿在前面,一会儿又到后面,孤独的绕着圈子。他想起小时候在游乐场玩的一种叫旋转木马的游戏,就是在不很明亮的灯光下伴着音乐绕圈子,那时的他还小小的,骑在五颜六色的木马上,觉得像在飞一样,开心极了。可是木马最后总是会令人失望的停在原处,唯一可以给他安慰的是,爸爸会拿着白白软软在出口等着他。
慢慢接近街口,孝文看见那里的灯下站着一个男人,那高大的背影正属于白天的那个人。
一阵欣喜之后他又不禁悲观的想,或许这个男人只是留下来要痛骂他一顿的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向男人走过去,在距离一米的地方停下,鼓了半天勇气才小声开口道歉:「对不起……」
男人的肩膀动了一下,飞快转过头来,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是你呀,不声不响的,吓我一跳。」
「对不起……」孝文只好再次道歉。
男人抬起手,孝文以为他要打自己,虽然觉得因为迟到就要被打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忍不住缩起脖子。
对方的手轻轻在他额头上拂了一下,故意微皱着眉头说:「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汗淋淋的呢?」
孝文的脸红了:「因为误了时间,所以我跑步来的。」
聂锦帆笑了,摘下自己的手表带到孝文的手腕上,跟他那块名贵的劳力士并排,指着说:「我的表很准的,借给你用,下次就不会晚了。」
孝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着不能要对方的东西,可对方偏偏又说是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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