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东仰着头。多久了?他茫茫然地想,却很快就无心考虑这些。他迫不及待地把陈衍扔到床上,出笼的狮子一般把吼声灌满整个房间。
他说:“这可是你自己跑过来的,我没有强迫你吧?”
陈衍含着眼泪摇摇头。
浪潮一波接一波涌来,后浪拍打前浪,高低起伏。在波涛的间隙中,齐安东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停下动作,对陈衍笑:“单玉。”
陈衍似乎很紧张,他突然攥紧了床单。
齐安东按了外放键,身下却接着律动起来,陈衍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便也对他笑。
“东哥,你那边还好吧?我听说现在很多记者围在外面。”
齐安东把手机扔在枕头上,一手按着陈衍的肩,一手把一根手指放进他嘴里,无声地对他说:“不准咬。”
然后对电话里说:“在家呢,没事。”
“哦……”单玉松了口气,“真担心你。你说是谁把这些事告诉媒体的?”
手机就在嘴边,陈衍不敢出声,齐安东把手指搁在他嘴里,他又不敢咬紧,整个人绷成一张弓弦,让齐安东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了东哥?”单玉问。
“没什么。我也在查,查出来不会放过他的。”
陈衍嘴里分泌着唾液,齐安东又放进去一根手指玩他的口腔和舌头,让他的眼泪和津液一起流下来。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单玉犹豫了一下。
“你说吧。”
“你就没怀疑过陈衍那边?就算不是他本人,也可能是他朋友……我知道你不愿意怀疑他,可是有时候不能被感情蒙蔽双眼……”
齐安东眯起眼睛:“我有点事,下次再说。”
不等单玉回话他就按了挂断。
他抽出手指,在陈衍脸上抹了抹,又故意往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抹去,他接着刚才没做完的事,却觉得陈衍僵硬了许多。
“怎么了,”他瞥了眼手机,“你不喜欢他啊?”
陈衍把头偏到一边,过很久才点了点头。
齐安东笑了:“这算不算同行竞争意识?”
他拍拍陈衍的屁股:“没事儿,你赢了。”
陈衍咬着牙,小声说:“东哥,我听你的话,你别带我去见别人,你别跟别人说我们的事。我就在家里,我哪儿都不去,行不行?”
齐安东一愣,陈衍是不是糊涂了,这是哪年的老黄历?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
他亲一亲他,仿佛给他点甜头:“好啊,那你听话。”
做得两个人都没什么力气齐安东才身心舒畅地睡了,睡到一半,梦都做了不知道多少,却又忽然醒来。
他先是觉得奇怪,因为他睡觉从来雷打不动,怎么会半夜里醒?然后他马上知道了,大概是少年时的警惕还残留在骨子里,即便睡着也会有危机意识。
脖子上一点冰凉,他睁开眼,陈衍正拿着把刀对着他比划。
就在这一瞬间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盯着陈衍:“你要杀我?”
陈衍看他醒来也不惊慌,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许动。”
齐安东笑:“你杀了我,是准备跑呢,还是准备坐牢?”
“不用你管。”陈衍说,又喃喃自语,“我先杀了你,然后去杀狄辉,杀了你们,我就自首。”
齐安东不知道狄辉跟他哪来的仇,值得他把狄辉排在他齐安东后面当成第二个敌人。他想了想,说:“那你不要给你妈妈治病了?你去自首,他们怎么办?”
陈衍眨眨眼:“对啊,那我妈怎么办。”
他忽然想起什么,突然就哭了,手一松,刀掉在白花花的被子上:“我妈进手术室了,不知道她好没有,我好想回去看她。”
他嚎啕大哭,完全忘了要杀齐安东的事。
刀一离开脖子,齐安东就翻身起来从他胳膊底下钻到他胸前,两腿一翻把他压在床上,先把他一只手按住,再把他右手腕往外一拧。
骨骼一声脆响,陈衍痛得叫了一声,然后接着哭。
哭了没一会眼泪就把被子浸湿了,齐安东本来在生气,又被他哭得莫名其妙的好笑:“你刚才还挺有骨气要杀了我的,现在哭个什么劲。”
陈衍把手□□拼命打他,一边哭一边打:“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你我妈也不会进手术室了,要不是你也没人打我,没人泼我水,没人给我寄保险套,我爸也不会把我赶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安东被他哭得心烦,陈衍在他心里一向软弱、无能、不听话,却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谁打你了,啊?保险套是什么?你怎么就被赶出来了?你前几天不是回家去找你妈了吗?”
他把陈衍的手抓住:“手都脱臼了还打,我倒是不疼,你不疼啊?”
“不行,”陈衍满脸泪地趴过去够那把刀,“你要先死。”
齐安东这才觉得不对,他猜陈衍可能是精神上受了刺激,说起昏话。他还没想好怎么办,陈衍又抓着刀说:“你放心,杀了你和狄辉,其它人我也不要他们死了,我马上就自杀,然后去地底下找你。”
陈衍说得很认真,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还有点轻松。
他心里一动,问:“你都死了还找我,你这么恨我?”
“不恨了,杀了就不恨了。”
陈衍的声音很低,像在发誓。他说:“我们两清,然后重新开始。”
然后偏偏头,问:“你是不是喜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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