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树荫下睡了个午觉回来,已是下午两点多,林婆婆煮了海鲜粥给他们吃,海鲜粥非常鲜美,二人都吃了两大碗。
林婆婆和他们说了,明天一早就有船可以离开,路楚尧听了很高兴,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吃了海鲜粥以后,又跑到那家小商店去打电话,始终还是打不通,心想反正明天就可以回去,只好作罢。
路楚尧又向林婆婆讨了跌打之类的药酒,说大哥昨天在海上救他的时候受伤了,想给他擦一擦,按摩一下。林婆婆也没有追问太多,拿出药酒就递给他。
路楚尧找了个阴凉的树影下,帮路景御在受伤的肩背上涂上药酒,再给他按摩起来。
虽然路楚尧的按摩手法不太好,但他指腹手感柔滑,力道不轻也不重,路景御感觉很受用。
他们坐在树荫下乘凉,比起留在木屋里蒸包子似的,他们更愿意坐在外面吹风,和岛上的两个小孩子玩耍了好一会,消磨了两个小时,才又回去帮林婆婆上山去打水,这次他们可熟稔多了,路景御也不要路楚尧帮忙,提着林婆婆挑水用的扁担,两端提着水桶就去挑水。只是路楚尧无所事事,也陪着他一起上山去。
后来路楚尧回想起他们这一份备受争议的感情时,回想起在这海岛上和路景御在一起的生活,真的感觉非常的轻松惬意,没有纷争,没有争斗,没有伤害,无论是午间树荫小憩,听波涛拍岸,还是一起上山去打水,看两边的花木虫鸟,他都觉得那是最平凡的幸福,冥冥中他们的心已经在靠近。
路楚尧陪着路景御上山挑了两趟水回来,把采摘的野花放在他们小木屋的窗口,晚风轻送的时候,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馨香。
然后路楚尧便开始洗澡,虽然不能换衣服,他穿着小虎子的衣服觉得不习惯,但想起明天就可以回家,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也就忍忍吧。
林婆婆晚上依然是做差不多的饭菜,他们仍然吃得十分开心,林婆婆是个豁达乐观的人,她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她的儿子儿媳都是在海难中离逝,路楚尧也是下午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耍时才听说的,后来小虎子都是林婆婆一人带大,艰辛可想而知,更加钦佩林婆婆的毅力。
林婆婆知道他们明天就要离开,还是有些舍不得,他孤寂久了,难得有人来陪她一起吃饭,而且还是“那么俊俏的人儿”,她自是非常乐意的,不过想到他们回去也有他们很重要的事情,那里才有他们的家人,而且小虎子也可以回来陪她,她也渐渐展露笑颜。
是夜,有一轮弯月,从海上徐徐升起,照射在墨蓝色的海面上,折射出诡异的银光。
海上人家习惯了早睡早起,饭后不久,林婆婆就去睡了,路楚尧和路景御回到小木屋,灯光有点晕暗,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路楚尧和路景御不习惯早睡,缓缓走出小木屋,踏着淡淡的月色,漫无目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最后,岛上所有的人家都睡了,只剩下他们这一盏灯还亮着,路景御说:“楚尧,回去睡吧,明天可以早一点起来,你不是很想回去了吗?”
海风越吹越急,岛上已经有了些许寒意,路楚尧只好和路景御一起回去睡了。
路楚尧已经向林婆婆讨来了一张薄毯子,垫在木板床上,不然这木板床太硬,睡得实在不舒服,也够他们受的。
路楚尧道了声晚安,把毯子铺好,便躺到里面去。
路景御闭了门熄了灯,也翻身上床,薄被横在他们中间,只盖在小腹上。
他们都是习惯了睡柔软大床的人,一下子两个人窝在一张小木床上,非常难受,好在他们睡姿都比较好,也比较老实,路楚尧便侧着身,背对着路景御而睡。
路景御把薄被从小腹上往上拉,想盖到胸口上,路楚尧也没有拒绝,只是手脚都露在外面,夹着薄被睡。
他却没有想到,路景御的手臂就从他腰间横了过来,脸抵着他的背,从背后搂着他睡。
路楚尧很不习惯这种亲热的方式,怎么说他们也只是兄弟,而且,他并不迟钝,多少也感应到路景御对他的不寻常,虽然不想承认,到底是欺骗不了自己。
路楚尧受惊似的将路景御的手臂拿开,说:“大哥的手不要压着我,我不习惯有东西压着睡。”
路景御缩回手臂,说:“怎么啦楚尧,觉得大哥很陌生麽,离大哥那么远?”
路楚尧忙说:“不是啊,只是天气热,又没有空调,我不习惯靠得太近。”
“楚尧,我好想抱着你睡……”路景御喃喃自语。
路楚尧愣了一下,装作睡着没听见。
路景御已经将手臂从他脖子下面穿过去,抵在他背上抱着他。
路楚尧吃了一惊,忙推开他,说:“大哥,你是不是糊涂了,看清楚我是楚尧,是你的弟弟,不是小步,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些男人,你不要抱着我,我真的不习惯。”
路景御直直看着他,说:“我没有糊涂,我知道是你……楚尧,正因为知道是你,我才想抱着你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路楚尧已经推开他的手,说:“你什么心思,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总之大哥,我和你……不是一类的人,你或许只喜欢男人,可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女人,你明白吗?我和你不一样的,大哥不要把我当做你喜欢过的那些人。”
路景御半响不做声,好一会,才对着空气喟叹一声,说:“楚尧,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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