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就是汉水河,汉水河清澈平缓,在里边穿着衣服洗了个澡,然后靠在岸边晒了半个多钟头,盛夏时节,天气酷热,没多大会儿功夫也就干了。只是,今儿也不知道太阳从哪边出来了,向来怕水的胡小狸,竟然跳进河里边就不愿出来了。
而且看起来这狐狸水性还不错,如同游鱼一般畅快无比。
马程峰说:“我觉得你可以参加奥运会了,有你这样的狐狸吗?自己不是说不喜欢水吗?进了水里比谁都高兴。”
胡小狸从清澈的水面下钻出小脑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现在见了水就觉得亲切,总想跳进来游泳。”
回去路上,胡小狸就一直眼巴巴地瞅着到边上的汉水河,那眼神,比看见自己最爱的美食还亲。
“程峰,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小狸昨晚吃了那颗鱼眼睛有关吧?你还记得吗?咱们在古庙遗址中见到的那巨大的鱼头骨?那大鱼本就是独眼,它的遗骸几乎保存完整,唯独少了眼睛,眼眶里是空的,你说,会不会就是……”
马程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动物都有自己的天性,猫狐之类生性不喜欢水,别看会游泳,但尽可能远离水面,这是他们的习性,后天很难改变。怎么胡小狸突然性情大变?莫不是那眼睛……看来那玩应还真有些来历,回去后该是好好问问,别的不怕,可别把自己的狐狸吃坏肚子了。
回到宾馆,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见楚湘云来找他们。昨日还约好了今天带他们去游山玩水呢,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三人忙活了一宿有点困了,还没等睡呢,湘云的父亲就找了过来,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湘云。
“她昨晚就回家了呀?”
“没有啊,我以为跟你们在一起呢?”
昨夜楚湘云送那对父子回去,可能是在人家那过夜了?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不回家,可不会是出事了吧?尤其……尤其像湘云这种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姑娘,更是让男人看了直流口水。想到这层关系,马程峰有些后悔了,真不该昨晚让他送那对父子!
他就把昨晚在汉水河畔遇到的事跟湘云父亲说了一遍。
他爹一听说,这事我知道,这对父子就住在汉水河东岸,平日里以打渔为生。不过上几天汉水河闹出了人命,也就是老汉的二儿子,据目击者称,老汉的二儿子那晚上驾着小船,正往水里撒网呢,眼看着他站在船头甲板上,突然水面上就刮起了一股怪风,吹的小船东摇西晃,竟开始在水面上打转了。
掌舵的是个有经验的“老水鬼”,一看这架势,立刻就喊他赶紧把猪头肉扔到水里去。
各地的风俗不同,水边上长大的渔民信仰跟其他地方的不同,在黄河和长江沿岸这种祭奠河神和水怪的习俗尤为盛行。
老汉的二儿子姓贾,大伙叫习惯了,都叫他贾二。贾二立刻就抱着一块大猪头肉咕咚一声沉进了水底,然后跟着掌舵的船老大跪在船头上口中默声嘀咕,祈祷河神保佑。
其实啊,水里边是不是闹水鬼,或者他们做了什么禁忌之事,惹怒了河神老爷,他们也不知道。只是这古怪的习俗一代传一代,大多数渔民在宽敞的河面上碰到这些怪事,都是这么处理的。
磕了几个头,果然,水面上逐渐风平浪静了,小船也停止晃动了。
船老大大喜,以为是河神老爷放过他们了,赶紧掉转穿透就要往回开,可一回头的功夫,就见船头甲板上,竟然多出一只白森森的鬼爪。他们打渔用的都是小船,那时候普通渔民谁买的起大型船呀?小船吃水不深,水面距离甲板也就是半米多深,那只惨白惨白的鬼爪很明显就是从水面下伸上来的。
那玩应也不知道是个啥,手和胳膊上都有细小的鱼鳞,而且爪子两指之间好像还有一层类似于鸭子脚上的肉蹼。
“贾二!快跑!”船老大大喊一声。
原来,刚才贾二跟着船老大祭祀完河神,一直背对着甲板站着,那只惨白惨白的鬼爪距离他只不过分毫的距离。
船老大还是迟了,贾二正纳闷呢,就见那白爪猛地伸了过去死死拽住他的脚腕子就把他拽进了水中。
船老大抄起鱼叉冲到甲板上往水里一看,深不见底的汉水河中已不见贾二和那怪物的踪影,只剩下水面上咕嘟嘟地冒出了一串气泡……
“老贾我认得,以前还给我们宾馆常年送鱼来着。可怜呀!白发人送黑发人。”湘云他爹唏嘘着。
他说,老贾人不错,应该不会伤害湘云,我闺女就这点好,善良,昨夜肯定是看贾家可怜,所以多逗留了会儿,帮他们找捞尸人去了吧。
黄河,长江,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两大江河,又被称作母亲河。不过这两位母亲脾气可不小,从古至今,但凡黄河和长江发大水,每一次少则死伤数万人,严重的,犹如灵州之类……都已被大水吞没多少次了,老百姓死伤无数。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边上也就滋生了许多新营生。有水,那就得有在水上吃饭的渔民,渔民常年飘在水面上,若是碰到了水中怪事,又或者是水面上起了恶风,要么水下闹了水鬼之类,肯定也有失足落水的。于是乎,就滋生出了捞尸人这个行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也有行行的手艺。这捞尸人听着简单,一网扔下去捞尸体呗,
实则不然,这里边的学问可太多了。大江大河,绵延数百里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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