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杀了父亲,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个人的错,流溪眸中怒火熊熊,抬手一掌拍在了寒笙心口的位置,寒笙措不及防撞在了对面的厢壁上,“那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寒笙明明是知道我的存在的。”落……应落,那晚在古逸坊说过的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千家的三少爷在殷都古家,自己在住进将军府不久后就知道,只是觉得他的生死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才没向那孩子提及此事,却不想今日竟帮了自己大忙,寒笙抹去嘴角的血迹,道:“我若是想要少爷死的话,少爷怎么可能还会活到今天。”
车外李将军听得撞击厢壁的声响策马奔到车边,问:“公子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下官帮忙。”
“不用,没有我的吩咐,不要靠近这辆马车半步。”李将军的了命令,道一声是就策马回到前面是带队了。
“我痛苦,所以我要所有人陪我一起痛苦,”车内流溪双手被压制,这次换寒笙握住了流溪的脖颈,“告诉我幽冥楼在何处,跟楼里的下属又是如何联络的?”寒笙凑在流溪耳边低语,手上的力道却不似声音那般轻飘。
流溪白皙脸庞通红青筋隐隐,“寒笙既然有本事让小皇帝下旨杀人,想知道幽冥楼的事情还不简单吗,来问我,你不觉得自己找错对象了吗?”
“幽冥楼的楼主是齐英王东方应落,这件事应该不用我再特意说给少爷听了吧,东方寂华登位之时齐英王就只交出了暗卫的令件,他如今私吞玉龙令独占幽冥楼是何居心,”寒笙狞笑,放开了流溪,却报复一般的在流溪胸口也来了一掌,“欲壑难填,人一旦拥有了权利地位,就会面的贪心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握在自己手中,小皇帝想要收回幽冥楼,而我答应了他,会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流溪被寒笙突发的一掌击中胸膛,咳出一口血箭,后背重重撞进车厢一边夹角,左肩与侧壁相碰,传来隐隐的痛,‘我知道流儿从未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所以我要你记住此时肩上疼痛的感觉,铭记你给我的承诺,除了你的命,什么都不重要……好想把你拴在身边一辈子……’流溪抬手覆上自己的左肩,即便隔了衣服也能感觉到上面的凹凸感。
就算自己忘了肩上的牙印,身体也会清楚的记住那牙印留下时的痛楚,落离开前一晚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就会不受控制的进入自己脑中,落的牙印就像给自己的记忆打上一种烙印,一旦触发当时说过的话就会跳脱而出,就算自己想忘都忘不了,有些事情好像忽然都说的通了,流溪暗笑,一切都在应落的算计当中呢!就连自己也陷进了局里。
☆、第七十七章病发
“少爷跟齐英王在一起呆了那么久,就连玉龙令齐英王都敢放心的放在你身上,幽冥楼的事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少爷的,”寒笙向颓然倒在车厢角落的流溪步步紧逼,“古敬山就在前面一辆马车内,少爷应该是不希望看到他出什么事情吧,小姐那里少爷也不好交代。”
还是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流溪想,抹去唇角的血丝,坐正了身子,怒问道:“寒笙跟幽冥楼有仇吗,为什这么执著的想要知道幽冥楼的事情?不惜用无辜人的性命相要挟,若是寒笙不说,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寒笙武功了得却没有去杀应落,应该不是只想找应落的麻烦才是。
“我的事情少爷没必要知道,”若是让千流溪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难保东方应落不会知道,“少爷觉得自己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我不想伤你一丝一毫,但很难保证我不会对他人出手,少爷应该已经知道,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流溪嘴角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个完全没有心的人,自己是应该小心应付才是,寒笙的爱还真是少得可怜,真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寒笙猛的一拳打在身后的厢壁,“不准怀疑我对连的感情,咳咳”木质的车厢被开出一个大口。
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竟引起了寒笙如此过激的反应,流溪被这突入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寒笙低垂着脑袋,刘海遮住了整张脸,也遮住了此时脸上的所有表情,左手的拳头依旧堵在开出的裂口处,寒笙的沉默让流溪心慌,或许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但父亲母亲的死跟寒笙有关却是事实。
一滴两滴三滴,殷红的梅花慢慢开在月白的锦袍之上,寒笙握成拳头的忽然抓向自己胸口位置,下一瞬便在流溪惊异的目光中佝偻着倒在了软垫上,身体轻轻颤抖,“寒笙,你怎么了?”流溪半跪在寒笙旁边问道,覆在寒笙肩头的手也跟着身体的频率抖动,好像跟那日在古家花园中的情况相同。
身体的负荷已经达到极限了吗,没想到花心花篱的毒蜂跟自己体内的那物竟起了共鸣,真未想到幽冥楼中还有此等杀手,若是没有足够的情报铲除了幽冥楼还真是不太容易,“少爷最好趁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寒笙偏头看向流溪,露出一抹凄美笑容,额上的发已被冷汗打湿成绺。
“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流溪道,将寒笙抱起靠着车厢坐下,就算知道他就是杀人凶手,看着这样的寒笙,自己依旧无法置之不理。
“邱莲夫人对我很好,”寒笙低声道,推开流溪伸过去的手,“我没想让她死的,若是一开始她听我的劝搬出千家……她只要离开连就好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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