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小憩的流溪睁开眼,“我说了不让你来的,你自己却执意要跟来,现在是三伏的天气,又正值上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又岂有不热的道理,心静自然凉,落楼主就再忍忍吧。”
听到流溪又生了让自己回去的念头,应落坐起身收了扇子,笑道:“本楼主武功好,又怎会怕这点高热的天气,只是流儿总是不愿理我我一个人觉得无聊罢了。”
“是流溪的不是了,”流溪轻笑道,“不知道楼主想让流溪说些什么?”
流溪又笑了,应落睁大了双眼盯着流溪猛瞧,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倾倒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流溪心中微恼,自己果然是跟面前的无赖楼主呆久了,说话也开始不正经了,流溪抬手就欲推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体,掌心却刚好拍到了应落裸露的胸膛,触手韧软滚烫,流溪猛然又抽回了手。
应落本来就是故意贴过来的,流溪却忽然收了手,还向旁边挪了位置,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趴在了车厢板上,应落慢慢撑起身体,用特幽怨特委屈的眼神直直的瞅着流溪,流溪无奈扭了头。
半晌,听得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流溪转头,应落又躺回了软垫,手中折扇也开始摇晃,“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流溪看着应落的右半边脸颊问道:“好像不是刀剑割伤痊愈后留下的。”而且身上好像一条伤疤都没有,至少上半身是。
“小时候调皮,跑出去摘野果吃却从山坡上滚下去让凸起的岩石划伤了脸,十多年了,”应落笑道,“流儿小时候是什么样,说来听听。”
流溪想了一下,回道:“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养病。”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些,没了?!”应落惊问道。
“就这些,没了。”流溪一摊手。
有应落在,路上好像从来不会寂寞,有是却会让人很无奈,偶尔还会有想挥拳揍人的冲动,太阳落下,月亮带着繁星升起,马车行进了一座新的镇子,也是去殷都路上的最后一个镇子,但是这次的客栈没有上一家的好,只能算作普通的民居。
马车纵然舒服但是躺着颠簸一天身体也是酸乏,吃过晚饭后三人就各自回房洗洗睡了,一夜无事,清晨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应落开门而出,一只黑白的枭鹰扑扇着翅膀落在应落伸开的手臂上,应落抽了绑在枭鹰脚上的信件,在客栈老板处讨了块肉喂过又把枭鹰放飞了。
边关的急件,秦九何时去了边关,怎么也没人知会自己一声,应落一双剑眉紧拧展开了字条:奸细混入,边关失守,属下正赶往边关,秦九上。自从上次因为千连缨的事情离开边关后,确实对那边的事情少放了几分心思,应落鹰眸杀机闪现,又很快消失,手中的纸条却只剩下零星的碎片,纸屑随风而逝。
王泰早早的便起床去整理马车了,应落忽然说要快马,得令后王泰翻遍了整座小镇才花高价买了一匹像样的高头骏马,毛色黑亮,四蹄健壮有力,虽然没有楼主自己的坐骑好,这远离都城的小地方能买到这样的马匹也已是不错,就牵着马回了客栈。
王泰回去的时候流溪也已经起了床,这会儿正坐在院中跟应落一起吃早饭,“衿渮刚刚来了消息,说幽冥楼在南方的一处接任务点出了事情,一定要我去一趟,”应落放了碗筷,看着对面的流溪,苦着脸道:“可是我还是想陪流儿去殷都。”
不去了吗,流溪又夹了一个包子,咬一口,咀嚼,咽下,再喝一口粥,道:“既然滕公子都说要楼主亲自去了才行,事情就一定很严重,落楼主还是自己跑一趟比较好,省的到时候自己后悔。”
“公子,马已经买来拴在客栈外的院柱上了,”王泰跨入客栈,站在应落旁边,停顿了一下道:“镇子太小,找不到太好的马,还请公子将就一下。”
应落转头道:“无事,不用我步行就行,你也去吃饭吧。”
连马都提前买好了,还说自己想去殷都,都是些谎话,流溪咬完了一个包子伸筷又夹了一只,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手中的不是包子,正是某人的脑袋一般。
“流儿,你真的不让我陪你去吗?”
流溪张嘴回道:“我一开始就没想让你陪我去,古伯伯不喜欢江湖帮派,尤其是幽冥楼这样的。”
幽冥楼在江湖人口中说是亦正亦邪,但世人还是更喜欢把它划入邪魔歪道一边吧,“既然流儿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了。”应落道,心中却是一阵轻叹,哎,流溪若是能挽留自己一下,就一下……
去殷都跟往南去的路刚好还有一段重合,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却是安静无声,应落仍旧坐在车内准备到了分岔路口再骑马离开,如此至少能多看流溪几眼,流溪却忽然说热,掀帘坐到了车辕处,却发现去殷都与南下的岔路口已不知何时近在眼前。
王泰在路口停了车,道:“楼主,到岔道口了。”说完就先跳下车,绕到后面去解那匹新买的黑马的马缰,马就拴在车后的横杆上。
应落将手中的折扇递到流溪手中,笑着跳下了马车,“来个离别之吻吧。”应落站在车辕边,看着流溪道,流溪却扭了头。
浅浅的吻,若蜻蜓点水,就落在流溪的左侧脸颊,流溪惊措的转头,应落已翻身上马,赤红的面具,墨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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