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把伤了的人都一道带去日部治伤,结果脚步才一动就被常嘉赐狠狠拽住了衣领。
“别派……别派的人……伤得如何?”
东青鹤抱着人,脚步不停:“我还不知,待我将这儿……”
“不,你现在……现在就告诉我……我要知道……要知道……”常嘉赐不依不饶,斑驳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晶亮。
东青鹤望之,叹了口气,对一边架着秋暮望的破戈道:“那劳烦破戈长老出去到别派看看吧,若哪里有需要帮衬的,再回来告诉我。”
破戈颔首。
秋暮望和未穷伤得最重,东青鹤先去救治他们,吃了解药醒来的金长老也急忙赶来,诊治后说亏得沈苑休来的这一下,不然任那墨鸦继续弥漫四处,后果不堪设想。秋长老虽然伤了元气,但骨血脏腑损耗不算太重,只要稍加修养日后还是能慢慢康复的。
至于未穷,人其实没死,还剩了一口气。只是李汤那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脉,能保下一条命已是不易,日后还能不能恢复,其实要看造化……
说白了,未穷长老的这一身修为如无意外,其实算是废了。
看着同门的两位好友皆落到如此下场,慕容骄阳气得攥在手里的水杯都捏成了齑粉。
“门主,你可看到了?”
东青鹤点头。
慕容骄阳道:“秋长老胸口那三道圆弧形的伤口,和之前那些被莫名害死的他派高手留下的伤处一模一样。”
那是在万音、福照影死之前久远就发生的,死得全是大派里的一些先辈长老,一身修为都被吸了个干净,这事儿一度曾搞得修真界人心惶惶,但是人们除了知晓杀人者乃是魔修外,既寻不到人,又寻不到凶器,为此慕容骄阳还去了法器大会上探查过,也是一无所获,没想到那人其实一直就在偃门。
“看来那幽鸩从很早就开始谋划这些了。”
他那时就吸了那么多高手的修为,这回又吸了那么多,无论他要做什么,都野心不小。虽然今日未有报仇,不过偃门这般嚣张,他们同青鹤门的怨算是结定了!
“都说偃门外有瘴气内有迷阵,道途变幻莫测十分诡谲。”东青鹤说。
慕容骄阳会意点头:“我之前已着人在查,就算它里头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道,我也会将其摸清,然后铲平!”
待到那时,无论是偃门还是幽鸩,他们都不会放过!
……
接着轮到沈苑休,其实在未入阵前他就已经伤得很重了,这一番苦痛自然于他更是雪上加霜,金雪里搭着他的脉,眉头皱得比刚才查探未穷时还要深。
“沈修士,你这是……”金长老叹气。
沈苑休径自将手收回了被褥里,拉开一张有些虚弱的笑容道:“不用劳烦长老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说着又看向一边的东青鹤。
“师……门主,你也不用为我费心,该如何处置,依旧那样办吧……”
东青鹤沉声道:“苑休,你救了大家,之前的事等你伤好后,我们再说。”说着硬是让日部的小厮留下来照顾他。
东青鹤在外头转了一大圈最后才回了片石居,推开内室的门就见才好了几天的人又被裹了个从头到脚,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看着十分无助。
东青鹤走过去,软声道:“不要担心,金长老说了,这回你身上的烧伤不似之前,只要涂些药过两天就会好的。”
常嘉赐转过头,一把拉住了东青鹤的手:“破戈回来了吗?”
东青鹤对上常嘉赐的眼睛,脑海中忽然掠过了一张又一张或模糊或清晰的脸,他闭了闭眼,淡淡道:“该是回来了。”
“那、那……”
“别着急,我让青仪去叫了,他一会儿就来。”东青鹤坐在床边,让常嘉赐靠在胸口。
常嘉赐难得没有挣扎,只是没靠几时,一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常嘉赐又跳了起来,看着破戈走进来。
不等东青鹤问,常嘉赐就道:“他们如何了?”
破戈有些意外于他的着急,但还是回:“止契山和游天教众伤得最多,禄山阁有阁内的阴阳结界庇护,比其他地方好上许多,无泱真人也回去了,情况多有好转……”
“那九凝宫呢?”常嘉赐忍不住又问。
破戈看了眼东青鹤。
东青鹤问:“几位长老都还好吗?”
破戈道:“大多还好。”
“什么叫大多?哪些好又那些不好?!”常嘉赐眼睛里都窜出了火苗。
东青鹤叹了口气,索性直接了当道:“妘姒长老呢?”
破戈顿了一下:“她……不是太好。”
“她怎么了?!”常嘉赐惊然。
“她的修为被‘墨鸦’所制,却又强行催动抵御偃门的内奸。”便是同秋暮望一样的道理,伤了魂元之气,很难修补。
见这话一出常嘉赐的眼神更添焦急,破戈忙道:“不过我们已经让她们都服下了解药,且还带了金长老的丹药过去,她的伤势暂且已经稳定。”
暂且……只是暂且……
常嘉赐没有说话,东青鹤对破戈点点头后,想让对方离开了,回头刚要来安抚床上的人,却见那伤患掀了被子就要往下跑,自然被眼明手快的东青鹤一把拦住了。
“嘉赐。”
“你放手,你放手……”
“嘉赐……你别着急,破戈长老说了,妘姒长老的伤已是受到了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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