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闻祭皱着眉头,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不,是不长脑子。
“是位女施主。”思宏法师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人的样子,“面容姣好,见人带笑,腰间佩戴着一串银铃,是个和善的女施主。”
闻祭额角一抽一抽的,忍不住伸手扶额,泽兰那个丫头!
闻祭咳了一声,说道,“大师,你是如何得知你与本尊有师徒情分的呢?”
“阿弥陀佛,这是天意。”思宏法师抬眼看着虚无的上空,仿佛看见冥冥天意。
“……”闻祭在想,要是把这个神棍打出去,会不会遭天谴?应该是不会的,他连气运之子都镇压过,区区一个神棍,不成问题。
闻祭刚想叫苏二把他赶出去,思宏法师就又接着道,“阿弥陀佛,今日你我相会虽有机缘,但今日并非定下师徒关系的好时机,天意不可违啊,老衲还是再去山下等候时机到来吧!”
说完,思宏法师双手在胸前合十,对着闻祭一礼,一脸正经走了出去,并不去看闻祭无言的表情,也无视了苏二的一脸抽搐。出了门依然保持着镇定的步伐,直到出了演武场,老和尚这才撒腿狂奔起来。刚才在屋子里一阵背上发寒,总觉得有什么危险,一定是在警示今日时机未到,天意,都是天意啊!
老和尚就这么来得突然,走得随意,如此自如,不愧是得道高僧,不见卑亢,不为世俗拘束,自在随风,来去不求。闻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夸他,但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奴婢拜见教主,玄蛛大人。”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闻祭向外看去,就见天澜站在门外,手中拿着厚实的衣裳。
“进来吧。”闻祭坐在了软榻边,将卫梓诸身上的锦被盖好,“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
天澜走上前,跪在了闻祭跟前,低眉顺眼,“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公子。”
闻祭垂眸看她,淡淡说道,“你什么性子,本尊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疏忽?有什么问题,现在说吧。”
“教主好些日子没来见过小公子了,”天澜轻声说道,“小公子日渐沉寂,与奴婢说话都少。他性子倔,不肯多穿便绝不多穿一件,阿阮姐姐也来劝过,小公子没听,跟着左使走了,这些日子都住在了演武场,奴婢没法子,只能跟过来,却也做不了什么。”
闻祭听她说着,觉得她说的是另一个人,明明阿卫是个极听话的孩子啊。闻祭蹙着眉,看着软榻上陷入昏迷中的人,半晌无话。
“木图不会顾及这种小事,还是要天澜你上心,这几日煎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要让他调养好。”
“是,教主。”
苏二将药方交到天澜手上,让她先去煎药,刚准备站到闻祭身边去,就被一句“玄蛛先去忙吧,需要密切关注的事情还多着呢”赶走了。
房间内就剩闻祭与躺在软榻上的卫梓诸,闻祭注视着那张逐渐成熟变得分明的脸,眉眼凌厉,依旧如刀。
“笨蛋。”闻祭无声开合着唇瓣,吐出一句胡语。他要的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下属,是一个按着他的意愿走向的棋子,他愿意满足他的棋子所有需求,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
但,一颗不能好好利用的棋子,他就需要再次考虑价值了。
闻祭抬手拂开落在卫梓诸面颊上散落的发丝,他在成长,这不可否认。就在他的一转眼间,再回头看时,他就已经变了一番模样。闻祭收回手,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不过,他又怎会轻易舍弃,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一如他往日所言,这个人,值半壁江山呢。
“卫梓诸?卫梓诸你在哪?”
闻祭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呼叫,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不算难听,却也好听不到哪去。闻祭站起身,准备走出去,原本静静躺在软榻上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直没放开的剑跌落在软榻下,倒是把闻祭惊了一下。
“别……走……”卫梓诸艰难睁眼,表情像是很难受,手上的力气真不小。闻祭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比外面那个声音过之而无不及,大抵是少年时期变声了吧,再加上感染风寒,嗓子难受,这才让声音变成这样。
闻祭便又坐了回去,安抚地摸摸卫梓诸的额头,感觉到他额头上烫手的温度,眉心又蹙了起来。闻祭不明白,卫梓诸锋利如刃的眉眼无端透出的焦虑,到底缘何而来。
卫梓诸还未睁眼之前便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果然是他。卫梓诸将闻祭的手紧紧攥住,把身子蜷缩起来,任闻祭反复顺着背脊,胡乱跳动的心被鼻尖充斥的冷香安抚,节奏都变得平缓。
“还难受吗?”闻祭问道。
卫梓诸张张嘴,却像是想到什么,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闻祭眉梢一挑,这……不会是变声时期,不敢说话吧?想起天澜倾诉他极少说话,怎么看都像是羞于变声时的尴尬啊。
闻祭微不可闻地长出一口气,心中安心了些许。阿卫还是乖顺的,不是天澜口中那个冷硬的家伙。
苏二走时带上的门被一下推开了,一个少年探头进来,粗略四下张望几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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