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父没想到吴纠会在这里,庆父和吴纠交过几次手,看到吴纠一出现,顿时觉得不太好,连忙对燕伯仲文说:“燕公,这楚王阴险狡诈,历下恐怕有诈,庆父觉得应该先撤退,观察两天为上!”
燕伯仲文挥手说:“不行!正是因为楚王狡诈,鲁公子您难道忘了罗人么?当时楚王也是这么迷惑罗人的,罗人都到了郢都城门口,结果被楚王迷惑,一直没有进军,才让齐国有了可趁之机,按照孤的意思,如今楚王肯定也是虚张声势!如今咱们就趁着这个当口,一举杀进去,不仅能杀齐国个措手不及,还能俘虏了楚王!”
庆父听燕伯这么一说,突然又觉得十分有道理,恐怕是一出空城计,又是虚晃的。
庆父这么一听,心情稍微安定了下来。
吴纠站在城门上,虽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大体还是能明白的,毕竟庆父脸上先是惊恐,指着后方,示意撤退,不过很快被燕伯说动,表情又放松/下来。
燕伯挥手,很快有燕军朝他们上面喊话,说:“君上之意,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吴纠听到下面朝上喊话,顿时笑了笑,也挥了挥手,身边的易牙立刻下令,随即也有一队士兵聚拢过来,拢手齐声大喊:“王上之意,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吴纠让人把燕伯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燕伯在下面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对于吴纠的“抄袭行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说:“楚王这个奶娃娃,才当了几年的国君,就敢与孤叫板了!?好啊,孤做了几十年的国君,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小子,今日便让他看看厉害,来人!布阵!!”
燕伯令人布阵,庆父赶紧也配合着让人布阵,他们准备冲过去将城门砸开,然后破/门/而/入。
虽然历下的城门坚固,不过燕国和鲁国四万兵马,想要冲进城门,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吴纠听着下面要冲城门的命令,一点儿也不担心,毕竟他们这次唱的可不是空城计,而是有后援的计策。
吴纠只需要拖延时间,等着曹克包围邹城的消息传过来,燕国和鲁国的军/队定然就不攻自破了。
拖延时间对于吴纠来说,太简单了,根本就是小儿科。
吴纠冷笑了一声,说:“雍巫。”
易牙立刻拱手说:“卑将在!”
吴纠笑了笑,挑眉说:“还不用黑火/药……伺候他们?”
易牙立刻转身离开,随即带着一队兵马跑上城楼,这队兵马并没有带任何武/器,但是人人都背着一个大筐子,大筐子里面全是黑火/药,手中还有火捻子。
这些背着黑火/药的士兵列队在城门上,旁边搭弓的士兵立刻将弓箭收起,改为手执盾牌,将盾牌垒起来,护住拿黑火/药的士兵,只露/出几个小口子。
吴纠看着被护得密不透风的队形,挑了挑嘴角,眯眼说:“可以了。”
易牙立刻下令,一声令下,城门上的士兵立刻将黑火/药点燃,引线够长,点燃之后从盾牌的缝隙抛下去,就听到“嘭!!!嘭——嘭!嘭……”的声音,黑火/药从天而降,往燕军和鲁军的头顶抛过去,顿时像是下了一场会爆/炸的火/药雨一般。
“啊!!”
“黑火/药!”
“快撤退啊!炸了!”
前面扑过来砸城门的士兵全都被从天而降的黑火/药给炸了,一瞬间根本没有什么队形,燕军和鲁军全都溃散,先后奔逃。
燕伯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黑火/药,士兵争相逃路,拉着战车的战马则是疯狂的尥蹶子,快速踢腿,将战车都折翻了,战马拖着斜翻的战车,一路受惊的狂奔,在燕军和鲁军的队伍中冲/突着。
一瞬间,燕军和鲁军遍布着大喊声,有人/大喊着“撤退!撤退!!”,也有人/大喊着“不要撤退!”,还有人/大喊着“战马受惊了!车翻了!车翻了!”,总之此起彼伏。
吴纠一手搭在城门的围墙上,一手搭在腰间的宝剑上,笑眯眯的看着城门下面溃不成军的燕军和鲁军。
他们人数众多,一乱起来可谓是相当壮观,你推我攘,燕伯和庆父的马匹也受惊了,猛地尥蹶子,不断踢腿,“嘭!!!”一下,燕伯先给甩了下来被踹到,随即是庆父也“嘭!”一声被甩了下来,马匹全都四散而去,只剩下没有马匹的军/队,这下好了,向后退也只能跑着腿,后面还是夹谷山和长城,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屏障,牢牢的锁住了他们,而前面还有吴纠带领的若敖六卒,他们手中握着黑火/药,不断的向下投射。
吴纠冷冷的一笑,轻声说:“时机也差多了,再向他们喊话。”
易牙挥了一下手,士兵立刻集体向城门下面喊话,说:“王上之意,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城门上传来阵阵山呼之声,下面的士兵已经涣散,被这样一喊,顿时更加涣散起来,不知到底是逃命好,还是投降好。
吴纠招手示意易牙,易牙立刻附耳过来,说:“王上。”
吴纠笑了笑,对易牙低声说了两句话,易牙立刻点头,又吩咐士兵喊话。
很快城楼上传来山呼的声音:“投降下跪!站立者杀/无/赦!投降下跪!站立者杀/无/赦!”
随着声音,就看到城楼下的士兵像海浪一样,纷纷往地上跪去,一片一片的士兵,此起彼伏的往地上跪去。
燕伯仲文和庆父从马上掉下来,刚刚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上面的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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