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大军是日盼夜盼,一直想着齐国使臣会再来,却没有盼来,而齐国人和第二路楚军“私会”的事情,却传到了其他两路楚军耳朵里。
大家虽然确立了盟会时间,随后也确立了盟会地点,但是心中是互不相信的,只是想要互相利/用,先将联军打退一些再说。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路和三路楚军听说二路楚军背着他们,偷偷和齐侯使臣见面,如何能不怀疑?
吴纠便是让他们怀疑,然后请曹刿去打听楚军会盟的地点,曹刿很快打听出来。
吴纠便让曹刿带着一队人,也不需要人多,而且需要骑兵,轻装践行,再乔装改扮成土/匪的样子,突击第一路楚国大军。
楚军要会盟,这周围都是清理干净的,就怕有探子,又怎么可能有土/匪呢?到时候楚军一定会想一想,到底是真的土/匪,还是扮作土/匪?
半个月之后,楚国三路大军的会盟如期举行,曹刿一大早便带兵走了,只带了三十人,用最好的战马,最优良的兵刃,却乔装成土/匪的样子,去偷袭第一路大军。
吴纠则是气定神闲的留在边关的府邸里,等着好消息。
因为曹刿会奇门遁甲,因此偷袭根本不在话下,三十兵马快速冲出,虚晃一枪,也不跟楚军交战,很快便向后撤退,楚军不断追击,却遭遇了疑阵,很快便追丢/了人。
曹刿去了没几天,就成功回来了,拱手说:“大司徒,刿来复命了。”
吴纠早就收到了曹刿的军报,偷袭成功,楚国的三路大军会盟,因为曹刿的偷袭不得不改变地点和时间,并没有会盟成功。
齐侯说:“接下来该做什么?”
吴纠笑着说:“接下来便是什么也不做,静等着他们窝里斗了。”
果不其然,只是过去了短短几天时间,曹刿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楚国三路军/队的会盟无疾而终,因为他们吵上了。
这三路军/队都是楚国新王的争夺者,谁也不信谁,本就没有信任可言,而是竞争对手,巴不得对方早死,第一路大军突然遭受伏击,立刻就想到了第二路大军之前见过齐国使臣,因此便开始怀疑第二路楚军。
两边互相质问指责,这会盟便胎死了,一二路楚军窝里斗,第三路楚军也乐得看热闹,因此并没有劝架,只是默默带兵离开了会盟场所,准备隔岸观火,看他们自相残杀。
一二路军/队窝里斗,还有第三路军/队从中挑/拨,这样一来,很快消息便传到了蔡国,楚国又发兵了,但并非对蔡国发兵,而是一二路军/队自己打上了。
两方军/队打了半个月有余,一路军/队虽然强盛,但是被齐国大败一次,损兵折将,如今和二路也是旗鼓相当,两军都是全力出击,自然最后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联军在蔡国看了一场好戏,根本没浪费任何兵马,一口气就顺利解决了两路楚军。
这下一来,第三路楚军便慌了神儿,却也欢欣鼓舞,因为和他争夺王/位的人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了,但是朝中还有个葆申老儿,那老儿不松口,非要人打下蔡国才奉立新王,因此蔡国还是要打的。
葆申不松口,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葆申和这个第三路军/队的首领,并非是一个派系的,若是让他上/位,葆申肯定会被革职,这样一来,便没有了地位和权/利。
第二个原因,便是联军之中多了申国的军/队,若是不把蔡国打下来,将联军打怕,恐怕申国人会来管楚国要人,兴致问罪,问葆申通敌卖/国之罪,因此葆申无论如何也要打下蔡国才行。
楚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连续丢失了鬻拳将军,还有一二路大军,除了国都之内,和各个小邑的军马之外,第三路大军手中只有三万/人马,这三万/人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实在不少了,毕竟展雄坐拥一万军/队,已经让各国豪绅闻风丧当了,更别说三万。
只不过这三万,远远不够和联军对抗的,因此第三路楚军那是十分谨慎,一直避讳着和联军交手,但是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边关烧杀抢掠,抢夺边关百/姓。
楚国这边采取的策略就是,齐国来人他们就跑,这边打一下,那边打一下,今日骚扰这个城镇,明日骚扰那个小邑,杀了人抢了东西就跑,若是说无赖,吴纠都不敢跟他们攀比。
冬日已经进入了最寒冷的时光,齐侯这些日子连续接到曹刿递来的军报,是周边小邑连续被楚军骚扰的报告,说他们杀/人抢粮食,还抢夺妇女,虐/待孩童,简直是罪/大/恶/极,但是大家有没有办法,毕竟他们的动作没有任何规律,往往是赶到,楚军已经撤退,只剩下残垣断戟。
齐侯看到这些军报,气的“嘭!”一声扔在案上,案子上的简牍都被砸飞出去。
齐侯冷笑说:“楚国人的做法,也当真是野蛮,就这样的秉性,还想/做楚国的新王,他也不怕刚上台就被人给砍了脑袋!”
吴纠见齐侯发脾气,伸手将地上的军报捡起来,展开看了看,虽然用词很晦涩,不过能大体看懂,楚国军/队已经连续一个月烧杀抢掠,抢掠了近十次小邑,十分野蛮,有的小邑三次被抢,连当地官/员都逃跑了,不只是蔡国的小邑,周边国/家的小邑也被席卷了,好几个国/家都写信给齐侯,让齐侯主持公/道。
齐侯脸色十分难看,一看便知非常生气,说:“实在太可恨了!这帮人分明就是土/匪!连土/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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