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笑眯眯的说:“诶?使臣您这话,寡人不爱听了,方才你们义渠人提出这个条款,就不欺人太甚,我们周人提出这个条款,那就是欺人太甚,使臣您双标太严重了罢?这岂不是不讲道理?”
义渠使臣脸色难看的要命,赔笑说:“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他已经被我们革职了,做不得数的,再者说了……”
那义渠使臣幽幽一笑,说:“我们也有你们的天子在手,咱们如今是等价的,楚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吴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义渠使臣有些发毛,吴纠看向义渠使臣,用一脸可怜的目光,说:“等价的?看来使臣您不会做买卖,你这样是要血本无归的,谁说是等价的?”
吴纠说着,转头踱了两步,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王子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吴纠,吴纠手掌擎着那东西,高高举起。
诸国国君一看到那东西,顿时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有人/大喊说:“天子印绶!”
天子印绶就跟玉玺一样,都是天子的印信,凡是发布诏令,都需要盖上印绶,这样才能生效。
众人看到天子印绶从王子郑的怀中拿出来,顿时都吃了一惊。
吴纠笑眯眯的擎着印绶,对义渠使臣说:“你们的美梦,是该醒醒了,谁告诉你们是等价的?你们手中的质子,的确是我们的天子,然而你们若是真的把我们逼急了,天子印绶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随时都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天子,到时候你们手中扣/押的,随时都不是周国的天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义渠使臣,你可不要试探我们的耐心啊。”
义渠使臣顿时脸上变色,看了一眼被扣/押的姬阆,又看了一眼那天子印绶,姬阆虽然虚弱,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寡人早就想看看你们义渠人这番嘴/脸了!”
义渠使臣没想到他们来阴的,而且这么狠,义渠王可没有把自己的印绶交给旁人,因此义渠王/还是义渠王,而姬阆只要一步就不是天子了,他们手中握的,就从一张王牌,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牌。
王子郑虽然已经将印绶拿出来,但是还是提一口气的,就怕义渠人鱼死网破,眼看着姬阆大笑,他心中十分痛苦,拧在一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义渠使臣脸色狰狞了好一阵,最后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可以签订盟约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别急,寡人还有其他条款呢。”
义渠使臣气的大喊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吴纠笑眯眯地说:“怎么是欺人太甚了,这是合理买卖,愿打愿挨的。”
义渠使臣“呋呋”的喘着粗气,就跟一只狗似的,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吴纠抬手一指,说:“单伯犯上作乱,义渠理应将单伯交还周人处置。”
“好!”
义渠使臣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单伯顿时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上。
吴纠手指一划,又指向蜷缩在一边的公子貂,笑着说:“你们的前任使臣,对寡人不恭敬,寡人怀恨在心,想让他……”
吴纠说着,笑了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色袍子,说:“寡人想让他当众自宫。”
“你说什么!?!!”
公子貂立刻大吼起来,说:“你这歹/毒的人!!你这阴险贱/人!!”
吴纠不听他的喝骂,笑眯眯的说:“若是义渠不答应,那其他条件也不用谈了。”
义渠使臣根本没犹豫,毕竟公子貂只是他们的一条走/狗,得势的时候有肉吃,不得势的时候就把他炖成肉吃。
义渠使臣又说:“可以。”
他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士兵冲过来,一下抓/住公子貂,公子貂吓得瑟瑟发/抖,梨花带雨一般,哭的眼睫都湿/了,说:“救命!救命——饶了我罢!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楚王,您饶了貂儿罢!”
公子貂突然服软,哭的那叫一个娇/弱,又开始用上美/人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貂突然一眯眼睛,猛地暴起,“嗤!!!”一声,竟然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了,旁边那些抓着他的义渠士兵立刻就被剖开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公子貂一脸的血,在义渠使臣吓得惊叫的声音中,猛地冲向姬阆,想要捉住人质。
齐侯此时则是眯了一下眼睛,“嗤!”一声,伸手一抽,直接将吴刀腰上的宝刀抽/出,身形一晃,已经一步抢出,“当!!!”的一声金鸣,公子貂的短剑一下被隔开,震得他连退了四五,“哐当”一声撞翻了桌案,这才停下来。
公子貂没想到齐侯反应这么快,王子郑一见,赶紧冲过去,搂住姬阆,将姬阆带到身后,说:“父亲!你没事儿罢!?”
姬阆赶紧摇了摇头,他已经站不住,软倒在王子郑怀中,突然松了口气,就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席卷而来。
公子貂一脸吃惊的看着手执宝刀的齐侯。
吴纠则是笑了一声,说:“装柔/弱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上次在云梦,我们已经中了你的招,难道你以为,寡人还会傻到第二次中计么?”
公子貂大吼一声,似乎要和他们拼命,举起短剑就冲了过来,齐侯已经在戒备,冷笑了一声,猛地甩了一下宝刀,就听到“卡!”一声,不长的宝刀一下弹出一截,变成了长刀。
公子貂冲上来的一瞬间,齐侯已经迎上,“当!当!当——”三声,紧跟着就是“啪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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