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义渠人一抬头,就看到高/耸的峭壁上冒出很多火光来,这回是火把了,楚人竟然爬的那么高,站在峭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吴纠领屈重做草人,插在舟师上,然后点了把大火,偃鸠带兵爬上峭壁,站在峭壁之上等待时机,就等义渠人中计。
如今义渠军/队大部分主力已经冲入湍急的鬼门关,想要慌乱行舟,驶向岸边根本不可能,毕竟水流太急促了,再加上他们是旱鸭子,那就更加不可能。
义渠将领想要下令撤退,大喊着:“撤兵!!回营地!!撤退!!”
但是他嘶声力竭的吼声,竟然被“嘭——!!嘭!!嘭——”的爆/炸声给压/制了下来,一瞬间吞噬覆盖了,竟然是黑火/药。
偃鸠一声令下,山上的士兵立刻点燃了黑火/药,黑漆漆的山石,一下从头顶上滚落下来,义渠军/队在水中,根本没办法左右自己的位置,慌乱的船只你撞我我撞你,石头还没滚下来,自己先翻了两条船,紧跟着山石发出野兽般嘶吼,疯狂的从头顶下雨一般落下来。
“嘭——!!”
“啪嚓——!嘭……”
“救命啊!!”
“啊啊啊啊——逃命啊!砸死人了!”
义渠军/队嘶吼着,却根本无路可逃,有的船只被砸翻,有的船只被撞翻,有的船只直接被湍急的水流吞没,还有的船只直接被水流带着撞在岩壁上,撞了个粉碎。
而此时,吴纠则是笑眯眯的坐在船上,安安稳稳的从最平缓的地方渡水而过。
义渠大部分主力全都去了鬼关门,营帐中有人看到楚国渡水了,想要拦/阻,但是他们船只不够,人手不够,大家慌忙请示公子白。
只是还没有请示完全,就听到“杀——”的声音,一片楚军已经渡水,弃舟直冲上岸,疯狂的向他们席卷而来,就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
义渠的守军吓了一跳,慌张退入营帐,吴纠则是登上岸边,翻身上了纠墨,稳稳当当的坐在纠墨之上,挥了一下黑漆的袖摆,嘴角挑/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说:“进攻。”
赵嘉得令,立刻大喊进攻,带领着楚国的黑甲武士,立刻扑入义渠营中,破/门/而/入,一把大火瞬间烧了起来,义渠的营帐一下连绵起火光来,与鬼门关的火光遥遥相对,就在营帐中,也能听到鬼门关中那犹如野兽嘶吼般的爆/炸声。
赵嘉带人冲入行辕,义渠军/队慌乱逃窜,一瞬间喊声冲天,火光冲天,竟然杀了个措手不及。
义渠军/队丢盔卸甲,慌不择路,公子白一身白衣站在军营中,皱着眉看着一片混乱,听着远处那不断此起彼伏的爆破声,突然牵过一匹马来,翻身上马。
公子白催马向前,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侧面抢过来,一瞬间拦在公子白的马前,公子白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一身黑色的侍卫打扮,身材并不高大,腰身纤细挺拔,他的右肩受伤,还缠着白布,左手握着宝刀,就毅然的拦在公子白面前,声音沙哑的像是锉刀,低声说:“公子……”
公子白冷笑了一声,说:“若你还当我是公子,现在便让开。”
吴刀握紧了手中的宝刀,说:“公子,您不是这样的人,为何要投靠了义渠?!难道您忘了……您的手是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公子白已经猛地从后背一抽,抽/出长弓,“嗖——”的放出一箭,吴刀慌忙侧身闪开,公子白却冷冷一笑,说:“我是什么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清楚什么?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公子白说着,趁着吴刀怔愣,猛地纵马向前冲去,吴刀听着他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险些被马踏中,带兵冲过来的赵嘉正好看到这一幕,大喝一声:“吴刀!”
吴刀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往侧面一窜,“嘭!”一声摔在地上,公子白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神情冷漠,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吴刀,快速纵马扬长而去,直接冲入火光之中。
吴刀看着公子白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之中,顿时从地上翻身而起,就要去追。
“等等!”
此时吴纠却策马从后面慢条条的走过来,他的神情镇定淡然,眯着眼睛看着公子白冲进光火,说:“不必追了。”
“王上……”
吴刀似乎想要说什么,吴纠抬起手来,说:“让他走罢。”
吴刀没有明白吴纠是什么意思,但是楚王的命令吴刀已经奉若神明,自然不敢违/抗,毕竟就在刚刚,吴纠带领着楚国军/队,将“圈地为王”的义渠军/队,打得是落花流水,根本无力反/抗。
吴纠坐在马上,说:“收拾战场。”
赵嘉连忙拱手说:“是!”
义渠军/队本想将楚国拦在郧国以外,但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因为义渠本身不和,吴纠只是略施小计,就将义渠的军/队打得抱头鼠窜,俘虏众多。
楚国的军/队有惊无险,直接开过了郧国,向着郧国都城进发,郧子慌忙出来迎接,在都城外面下跪朝拜,说:“楚王,您可来了!义渠贼子乱我郧国,杀我百/姓,请楚王给我做主啊!”
吴纠凉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郧子,稍微抬了抬下巴,偃鸠已经刚从给旁边走过来,“咚!”一声,将一只脑袋扔在了郧子面前。
郧子吓得大声尖/叫了一嗓子,低头一看,竟然是他派出去迎接楚国军/队的将军。
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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