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您了。”杨钢哼着说,反正他有听没有懂,不过医生叫住院就是住院吧,接过天书一样的病历和住院单,他一手扶着肖闻站了起来,“我们这就去办手续……肖闻,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肖闻的嘴角抖了抖,忍无可忍地说:“怎么?!你没有嘛?”
“刚才打架的时候,钱都给老板了。”杨钢从来没觉得钱那么重要过,声音都低了下去。
“我也没有!”肖闻重重地说,“你出手可真大方,是啊,打完架随手甩掉几千块,多气派,多象个老大啊。出风头了呢,杨哥!”
“没关系,我们医院可以划卡的。”医生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出声了,杨钢小心翼翼地拉着肖闻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来住院,看在单间的老客户份上,护士小姐的表现还算不错,把打着哈欠的值班医生给拖起来,简单问了病史,开了几瓶乱七八糟的吊针,杨钢把肖闻给弄躺上床,任劳任怨地为他脱了鞋袜外衣裤子……最后给盖上被子才醒悟过来,我整个是一保姆啊!怎么风水轮流转到我侍候起他来了!
怨气归怨气,看到肖闻蒙着眼睛上的纱布隐隐透出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整个人有些紧张,一点小动静也侧着耳朵听,杨钢心里又不忍起来,肖闻虽然也跟着砍杀过,基本上都是在他们背后,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又看不见……记得从前孤儿院里一个小孩子,是个瞎子,每次也这样,竖着耳朵不安地听来听去,一刻放松安心的时候都没有。
护士小姐来打针了,杨钢去抓肖闻的手,却被猛烈地挣开,肖闻戒备地转向他:“干嘛?”
“干嘛?打针了!”杨钢没好气地回答,再次抓起肖闻的手,用力拉到护士小姐面前,“呐,手。”
美丽的护士小姐白了他一眼,动作熟练地扎止血带,消毒,排气,进针,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肖闻还是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杨钢刚想叫护士小姐轻点轻点,忽然想起来这里的姑娘也不好惹,惹怒了还不是肖闻倒酶,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改说:“没事,好了!别怕!”
“那么大声,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吓唬我啊。”肖闻把一只手臂枕回自己头下面,没好气地说,杨钢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敢说什么。
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杨钢给他拉了拉被角:“你也够受的了吧?等会麻醉过去了更疼,快睡吧,趁这个时候睡着,醒过来就没事了。”
“你,陪床是吧?小心滴速,我调好了,你千万不要动,等滴到这个线的时候就按铃,我会过来换药,他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也要按铃,还有……”护士小姐交代了一堆事情之后,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杨钢点头都快把头点掉了,看她出了门,立刻找最近的沙发坐下来,伸直两腿,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噢,对了,这里不舒服对吧?那回去好了,杨哥很忙吧?”肖闻讽刺地说,杨钢破例地没有生气,而是大度地挥了挥手:“看见你是个病人,不跟你计较。”
“病人?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了救哪个傻瓜啊?”
“我就不明白,你冲过来干什么,顶多给他砍一刀,还在背上,又没多大事……现在砍在你脸上了吧?小白脸,将来留了疤别赖我啊。”
“对噢对噢,你的皮那么厚,被砍一刀说不定连个印都不留下。”
“我不跟你吵架啊,将来要是留疤……我出整容费吧,老大听说认识什么瑞士的教授。”
“哼,我不,我就要留着疤,赖你一辈子---啊不!要你一辈子记得你欠我的,看见我就想起来你欠我的。”
“你!怎么比女人还小心眼?!
肖闻忽然不说话了,杨钢奇怪地看了看他,纱布蒙着上半截脸,看不清神色,他正在打量,肖闻忽然开口:“我要喝水。”
“噢。”杨钢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一杯水,还特地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才拿过来,,一只手臂扶起他,肖闻也就势软软地倒在他肩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热了,要喝冷的。”
“将就点吧你啊。”杨钢把杯子拿到嘴边吹了吹,又凑过去,“别救我一次就指使起我来了……哪,现在凉了,喝吧。”
肖闻勉强又喝了两口,把连转过去:“恶!什么味道啊?”
“你的血沾在我身上了。”杨钢没好气地说,“我不象你啊,天天衣服换来换去,这衣服我三天没换了,怎么样?”
“赶快离我远点!”肖闻故意叫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扯,露出笑意,杨钢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笑,若有若无,却那么明朗轻爽,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也笑了,死皮赖脸地抓住他:“就不走!熏死你!”
肖闻挣扎着胡乱躲避,他又看不见,杨钢则怕他弄伤自己伤口或是把针弄出来,只好紧紧抱住他,耳鬓厮磨中,肖闻的嘴唇无意间从他脸上划过,轻微的碰触竟然让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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