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她那个姿色身段,都能生下皇子,回头我也好好拾掇拾掇。听说那夜陛下是喝醉了,随便找个人宠幸,夜深不便惊动贵妃,别的妃子虽不得宠爱,好歹也有些身家。这位,说得好听了是福运来了,说得难听点,不是给陛下泄火吗?我不介意让陛下泄火,真要是肚子里有了龙种,管他怎么来的呢。”
同在一起剥莲子的宫女听得满脸通红,连连啐道:“你能不能知点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快闭嘴,让素心姑姑听了,你的小命儿还要不要?”
“哪儿就这么吓人了,素心姑姑?我要是生了皇子,别说素心姑姑,孙贵妃又算个啥?”甘微漪随口道,剥个莲子手都木了,还不许她找点乐子,下人怎么了,下人也是人。
当天韩衡跟郎东回到驿馆已经是午膳过后,韩衡睡了个午觉起来,见他儿子张着嘴睡得又萌又呆的小脸儿,就控制不住想掐他的腮帮子把他弄醒。
最后终于克制住自己邪恶的火苗,轻手轻脚下床出门。
徐尧没有午睡的习惯,在写信,看见韩衡进来也不意外,恰好信写完了,他叠起来塞进信封里,交给在一旁等的赵净云。
赵净云朝韩衡点了一下头,就起身离开,顺手把门也关上,好让他俩不受打扰地谈事。
一个午觉起来果真神清气爽,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孙贵妃的儿子可能并不是跟李柏松偷情生下的,我梦里见到的第二个场景当中的寝殿,不是孙贵妃的寝殿。而是……”
“皇后?”徐尧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你才是未卜先知吧,我的名头应该让给你。”
徐尧道:“宫里就两个女的在斗,不是孙贵妃,又能差遣得动王福禄那样的大太监,除了皇后不做他想。”
“是啊,我还特意去皇后宫中转了转,她宫里的掌事说她不在,我说我奉了陛下口谕,要帮他查看查看后宫诸位娘娘的宫殿是否有邪祟。”
“你就不怕穿帮?”
“陆晟德现在顾不上这些,而且他半个月都不去一次后宫,就算真的有人问了,到时候我再跟他说也是一样,他现在信我跟信神功似的,大概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半仙了。也不想一下,我真的是半仙,怎么不自己修仙长命百岁早登极乐,还带他玩儿,多大面儿啊。”韩衡捉起徐尧丢在一边的炭笔,在眼前晃了晃,“你也使不惯毛笔?”
“会一点,但不熟练,还是用这个,写的字能好看些。”
徐尧是搞科研的,多半是学霸出身,字不会差。韩衡叹了口气,“本来我觉得是很简单的一个事,现在感觉蹚进了浑水,陆晟德的后宫真不简单啊,可这些嫔妃和皇后都算是他的老婆,小老婆也是老婆,为什么会有人希望他倒台呢?”
徐尧瞥了他一眼:“同床异梦你没听过?而且一个皇帝,不能算是合格的老公,他有那么多女人,而且,去后宫的时间也很少,女人们等于都在守活寡,情感上有极大的空虚。没电没网没娱乐,天天还要规行矩步,生怕被人拿住错处。到了贵妃这个地位虽然没什么怕的,可要是你老公突然去练法星大法了,不务正业,也不跟你生孩子,你人生也没个盼头,你对他还能有什么感情?一往情深往往有两种形态:颜好一见钟情,救命之恩。其他多半就只有日久生情了。陆晟德跟人一见钟情的可能很低,他也不花时间哄女人,如果说为了家族,那应该有一个结构稳固的官制,现在下头都什么样了,朝不保夕,什么时候会灭亡都难说,自然就会进入一种无序状态。”
“嗯,你说得也对,但是皇后为什么要扶持别人上位呢?而且我想来想去,她到底想扶持谁?她既然想证明孙贵妃的儿子不是陆晟德的种,那陆晟德也没别的儿子了啊,要是陆晟德真的死了,儿子也早就验明正身,那只有可能会是摄政王上位。陆晟坤又和孙贵妃有一腿,如果孩子真的不是李柏松的,而是陆晟坤的,无论皇后对摄政王是情感上的支持,还是利益的结合,她也不会过河拆桥想先斗倒孙贵妃。”韩衡想了想,又舔了舔嘴唇,叹了口气,“我觉得除非陆晟德还有个私生子流落在外并且被皇后掌握了,否则她现在的做法很难理解。”
徐尧忍俊不禁:“哪儿那么多私生子啊,一个皇帝要在外面留种是很困难的,你只要查一下陆晟德出宫的记录就知道了。而且人海茫茫,有私生子不说,还来京城了,正好让皇后攥在手里,这也太巧了。”
“无巧不成书嘛。这些都不是事,离我跟陆晟德约好的十日之内真凶现身的期限,只有三天了。要抓紧时间,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逼得陆晟坤先下手为强。”
第205章 二〇五
时间相当紧迫,韩衡一点也不敢闲着,下午就带着米幼、乌翠和贡克上街采买去了。
“韩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北朔啊?上齐的闲事咱还得一直管下去吗?”贡克东张西望,满街琳琅的货物没勾起他半点想买的yù_wàng,“上齐京城真没什么好玩儿的,而且我觉得,这里的姑娘也不好看。”
乌翠噗嗤一声笑了:“这么小找什么媳妇儿,等你再长大些吧。”
“我哪儿小了?”贡克愁眉苦脸道:“我跟你俩是一块儿进去训练的好吧?我都十九了,搁我老家儿子都该抱俩了。”
贡克个子小,眼睛又大,看着怎么也不像快二十岁的人。
乌翠拿手指戳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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