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的动作终于有些僭越了,那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拨开少女**的发丝,在她的额头上烙下轻吻,“我的宝贝……”
安娅不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
阳光从窗外射进卧室里洒落一地金辉,雕花繁复的银制穿衣镜里倒映出金发少女有些懵懂的脸。
赛琳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女儿的手,看向她的目光非常担忧,还有某种让人费解的惆怅,“宝贝,你不该这么冲动的。”
“我……”安娅还沉浸在不用瞎眼的喜悦中,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发女人毫不掩饰眼中闪烁的冰冷杀意,她稍微攥紧了少女的手指,“她在日记上烙印了诅咒,凡是有我血脉的人,都会失去双眼。”
安娅听得浑身发冷,心里对艾芙莉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她千刀万剐来泄愤。
不过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艾芙莉嫁给查尔斯生下苏黎之后的一段时间就跑了,按理说要再隔一段时间查尔斯才会和格里兰斯家族搭上线,赛琳去坎帕斯更是再往后的事了,否则安娅也不会比苏黎小五岁。
然而从许多年前赛琳对艾芙莉的态度,到刚才说的话,都充分表明这两个人是认识的,而且恐怕还有深仇大恨的那种。
“求您了母亲,”安娅已经不想再继续瞎猜了,“艾芙莉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被血刃追杀,这个组织又是怎么回事,您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和安娜不一样……见鬼,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而且我确定问题还不止这些!”
“不要激动,我的姑娘,”赛琳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不告诉你……”
“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家长总是这样敷衍他们认为尚且愚蠢无知的子女,”少女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打断您,请继续。”
“是为了我自己。”
安娅:“……”
“当家长告诉自己的傻女儿要变得更强才能知道更多时,”赛琳摸了摸金发姑娘的头,“通常是有道理的,譬如我不希望自己的秘密因为某一天你被抓起来而全部暴露出去。”
安娅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是怎样用精神力窥视修改甚至夺取他人的记忆。
强中自有强中手,她还没傻到以为自己就不会中招。
然而这话也太令人伤心了。
她只能说起另一个话题,“所以我为什么没事……是您解除了诅咒吗?”
“因为她根本不了解我,”赛琳冷笑起来,眼中逐渐生出几分骄傲,“她错估了你的力量……你能重新长出一只手,难道就不能再生出一双眼睛吗。”
安娅了然地点了点头,至于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她在信里也提过,再说赛琳检查她的身体说不定也能看出来,不过眼睛……
她有些悻悻地叹气,心里琢磨了几百种将罪魁祸首大卸八块的方法,顺便再狠狠诅咒了苏黎,“那我的眼睛……是谁?”
这话说得很含糊,赛琳却听懂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是我。”
“什么,”安娅大惊失色,她竟然是吸取了赛琳的生命力才恢复,赶快扑上去看看对方有没有事,“你还好吗?”
“没有关系,”金发女人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好起来,我亲爱的姑娘,反正我自己过来很简单,就多陪你一段时间。”
她指的是跑到帝都这件事。
坎帕斯城堡里的传送魔阵在帝都宅邸里有对应阵,这件事安娅早就知道,事情上大部分有这个财力的贵族都会做出类似的布置,大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只是因为领主们手下都有军队,所以帝国明面上是不允许这么做的,就像之前安娜来参加幻兽骑士试炼,也是正大光明坐船过来的。
算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罢了。
“好吧,”安娅低下头,“可是您也希望我杀她,我现在的实力……”
按理说,当年的艾芙莉只是大魔法师,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哪个不能轻易干翻一票大魔法师,当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根本不够看,”赛琳斩钉截铁地说,眼中却逐渐有了几分笑意,“你已经知道艾芙莉是天族,这个种族存在于比奥特雷斯更加高级的位面,那里被称为……伊瑞亚特。”
那是个听上去有些古怪的发音,绝不属于奥特雷斯的任何一种语言。
“后来因为天族的‘内战’,伊瑞亚特在战争中被毁掉了,”赛琳的神色在阴影中看不分明,语气却平静到有些吓人,“艾芙莉是内战的幸存者,她逃了出来……”
然而毕竟是最为高等的位面,伊瑞亚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消失,只是分裂成许多破碎的位面,而人们坚信那些位面里依然埋藏着天族的秘密,他们想要通过发掘这些遗迹来获得力量。
安娅听得入了神,她作为剧透党,自然知道九阶之上还有神域高手的存在,恐怕也正是这些人挖空心思想要寻找天族位面的遗迹,所以血刃那个组织……
“艾芙莉是怎么暴露身份的?”
其实安娅更想问赛琳她是不是神域高手,或者……
天族既然内战,就至少要有两派对立的势力,也许赛琳就干脆属于和艾芙莉敌对的那一方。
她想起五年前赛琳曾骂艾芙莉是“下贱的天使”。
后来安娅逐渐确定,当年赛琳其实是说的天族,然而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单词。
天族是高位面种族,然而他们也曾在奥特雷斯显露过神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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