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赶了一夜的路,白天歇息,难免嘈杂一些,您,要直接休息?”
“……”云汐缓缓摇了摇头,天赐当即了然,知他要打坐静心,也不便打扰,安置好云汐后,便自个儿走了出来。
不想听到楼下那群人口没遮拦的话,天赐在二楼晃了晃,没走几步,就听店小二过来说:“哎客观,有什么需要的吗?”
“嗯,暂时没有。”天赐看了看云汐那间紧闭的房门,低喃了一句:“额……也许又要到傍晚了。”
“什么?”店小二没听清他说什么,愣了一下。
“哦,我是说,傍晚时分,你去多烧些热水,我家主子要用。”
“哦,擦洗身子吧,好嘞。”店小二爽快的答应了,只是刚转过身,他就又转了过来,颇有些犹豫的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大侠啊,小的,能问你件事吗?”
“什么事?”
“那个,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小二怯怯的问道。
“……唉,你别问了,回去告诉你们店里还有周围的人,今晚就呆在屋里哪也别去,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天赐长叹一声,看了看楼下的人们:“今晚,要出大事。”
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章 剑光刀影待风至
夜,已深。
家家烛火相继熄灭,小镇的街道上,逐渐萧条起来。
临近打烊,可客栈的大堂上还坐满了那些江湖人士,他们个个都在白天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此刻皆是神采奕奕的,丝毫不见困倦之意。
掌柜暗暗摇头,心想今晚想必要出大事,听那小二之前说辞,也是满脸不详,奈何他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哪里敢开口去得罪这些平日里杀人放火的瘟神呢?
小二一边招呼着众人,完了向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感觉不会再有人来了,就准备打烊关门,哪知他手才刚伸出去,就听此刻做的比较靠前的一个锦衣公子忽然开口道:“慢!”
小二愣了愣,有些不解,只听那举止优雅的锦衣公子微微一笑,伸手将掌柜招了过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淡淡道:“今晚,不打烊。”
掌柜立刻点头哈腰的一边恭恭敬敬的伸双手接过金子,一边对小二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
这位锦衣公子并非早上来的那一批,他算是第二批人中的,也是目前到来的人们中,出手最阔绰的,伸手便是一锭一锭的金子,看的掌柜眼都花了,心想这下好了,就算打起来,就不愁没有修缮的费用了。
这时,二楼的玄字房的门开了,然后又关了上去。
天赐为云汐准备好洗浴的热水后,将一些布置妥当,就走了出来。云汐不喜他人离自己过于亲近,就算是天赐,也只能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云汐自己会处理好。他的脚筋虽断,腿却也没有完全废掉,况且,他也不允许自己废物到需要别人身体力行的来帮忙。
唉,身体上有致命缺憾的人,有时候,性情反而比正常人更加决绝。
只是今晚,那隐隐的不祥之感,却令他不敢离开房间太远。
“那个,这位兄台啊,他们这些人,在,在等谁啊?”
同样是住店,却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一个书生畏手畏脚的向楼下望了一眼,瞧着那群拿着刀刀剑剑,凶神恶煞的人们,心想这么大阵仗,普通人进来,那还不得吓死。
“......”天赐看了看那个书生,道:“一个,该死的人。”
“该死的人?”书生不太明白,这人还分该死不该死。
天赐冷笑一声,道:“那人拿了他们人人眼红的宝贝,你说该死不该死。”
“这......”书生一时语塞,这直接说是抢劫不就好了嘛,什么该不该死,这些江湖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书生摇摇头,不敢再说下去了,倒是一旁一个等在二楼的中年人冷笑了一声。
“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自然就要承担本不该他承担的后果,不过,如果他今日能乖乖交出此物,或许还可留的一命。”
这话说得狂妄,天赐颇为不屑的瞥了那人一眼,脑海中似乎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想来又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心道你到了那人面前,只怕腿都要软了吧。
无赖之人,天赐本想不予理会,哪知刚回头,一声甚是轻蔑的冷笑,从窗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随着凄冷的寒风,吹进了温暖的客栈内。下一刻,整座客栈里的人们瞬间如临大敌,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各个窗子。
“诸位,晚上好啊......”
温热的水,滑过肌肤。驱走的,是多日来的风尘仆仆。
云汐将头轻轻倚在浴桶的边缘,轻叹一声,伸手捏了捏眉心。
助天赐将笼沙州的恩怨了断后,便匆匆赶回中原。他天生就弱于他人的抵抗力本就对沙漠边缘干燥多风的环境甚是排斥,呆的久了更难以忍受,离别时竟一刻也呆不下去,便带着天赐,匆匆而回了。
这副身体,终究是出不了远门。
云汐无奈的想苦笑,但微微扯了扯唇角,却没有笑出来。泡在温热的水中,疲惫了多日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闭着眼睛刚休息了一会儿,却听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怒不可遏的叫骂。
“姓风的,明人不做暗事,有种你个小兔崽子给胖大爷我站出来啊”
“躲躲藏藏,窝在角落里算什么英雄好汉!亏你也是走江湖的,没脸见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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