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校服袖口的蓝玫瑰很好看。
孔家宝刚想这么夸一句,就被阮肆热情地一巴掌抽得背疼。抽搐着闭上了嘴。
“快吃。”阮肆点了点碗,“一会儿就上课了。”
秦纵扒了两口饭,发觉阮肆目光一直在他头顶上打转,他咽了饭,偏头对阮肆小声说,“就涂了个色,话都没讲几句。”
“讲啊。”阮肆说,“讲话不正常吗……没讲几句是几句?”
“谢谢,不客气,再见。”秦纵说,“就这几句。”
“那不更糟糕。”阮肆指尖轻点着桌面,“剩下时间用来深情对望,气氛一点就着。”
“深情对望这回事,”秦纵笑,“不是我跟你爱干的吗?”
“哎呦我的眼,”孔家宝挡着眼睛,“哎呦我的耳,我好惨啊,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孤狼的咆哮。”秦纵说,“关爱动物,人人有责,咱们回家再聊这事儿?”
“谁跟你聊。”阮肆风轻云淡地说,“哥一点都不在乎。”
“聊吧,”秦纵说,“我特想跟你聊怎么办。”
“那行吧,”阮肆勉为其难地点头。
“这叫什么?”孔家宝说,“口嫌身直正,说得就是你!”
“是我怎么地,”阮肆嘚瑟地说,“单身狗。”
孔家宝:“……”
“不要再来伤害我,”孔家宝饱含情感地唱着,“我会迷失了自我,好难过。”
“您这嗓子,”阮肆安慰道,“不去当歌手可惜了。”
“我是流浪在校园的孤狼,我唱着自己才懂得寂寞。”孔家宝转了调,打着响指开始rap,“呦呦,我就是被耽误的歌手。”
秦纵&阮肆:“……”
孔家钰操心道,“他天天这么呦呢,我妈烦死了。”
晚上阮城做饭,家里少了调料。阮肆正好出门寄稿件去了,秦纵就下楼跑趟腿。小区跟前没买着,他就去了街道口的超市。出来时正好路灯新亮,他目光往路口看,果然再次看见了陈麟的乐队。
钢寸头的嘶喊跟车祸现场似的,可是陈麟自己沉浸其中,毫不在意。
秦纵听过这首歌。
《ion》,不过他用了几秒钟来反应。因为奏得很好,陈麟唱得真挺扯的,秦纵觉得他都想建议对方重新找个主唱。
车笛起伏,秦纵看了下时间,没多留,转身走了。往后几天他都会到这儿来站会儿,陈麟每一天都会到这儿来,他们跟孔家宝说得一样,被烈焰拒绝后无处可演,只有在街头。陈麟现在仅仅靠着他爸给的那一点生活费养乐队四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张嘴。他们住在陈麟租的小出租屋里,四个人挤一室,都是一副邋遢样。
“这几天都往哪儿跑呢?”阮肆扣了笔,问靠床上看书的秦纵,“一出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看陈麟。”秦纵说。
“喔,看……卧槽,看谁?”阮肆蹬开椅子,爬上铺,“小对象,你又干对不起我的事儿。天天看他,长得帅啊?”
“谁能比你帅?”秦纵合上书,“帅哥,快点进被窝。”
阮肆撑他上方,狐疑地盯着他,“老实交代,你看他干什么?上回那事不是给我处理吗?”
“给你处理啊,”秦纵手掌顺势扣阮肆腰上,“我就是看看他的乐队,还挺厉害的。”
“在哪儿啊?”阮肆说,“烈焰出来之后还有地待?”
“街头演出。”秦纵想了想,说,“还挺酷的,有架势,就是缺个靠谱的主唱。”
“你想干嘛,”阮肆眯眼,“天天看,上心了啊。想和他一起玩?”
秦纵迟疑几秒,才望着阮肆,诚实地说,“想。”
“这事吧……”阮肆坐直身,看着秦纵的眼睛,说,“自己一个人琢磨多久了?”
“五六天吧。”秦纵跟着坐起身,“想给你说说。”
“想跟他玩乐队。”阮肆说,“行吧,咱们跟他说。就是这人脾气臭,嘴巴欠,得收拾,还得好好收拾,不然他这乐队事儿太多。”
“我先跟他聊聊。”秦纵笑,“行不行另说。”
阮肆应了声,第二天周末,他一起床就蹲阳台上跟孔家宝打电话。
“陈麟住哪儿呢?”阮肆说,“他那几个乐队成员都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干什么的,多大了,什么脾气?”
“这一大早的,”孔家宝在那头还赖床,说,“你这不像要找他干架,像查户口。”
“我还真就是来查户口的。”阮肆拨拉着薰衣草的枝叶,“我得搞得清清楚楚,不然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啊?”孔家宝翻了个身,“你又不跟人处对象!”
“我是不跟他处对象,但我对象要跟他一块玩。”阮肆说,“我能不搞清楚吗。”
“谁?”孔家宝迷糊着坐起身,“弟弟要跟他们玩?玩乐队?哇靠,”他梦里似的念,“好酷,你替我问一问,他们缺主唱吗?这儿有个隐藏歌手。”
“好的,隐藏歌手。”阮肆抬头看了看太阳,“你先给我说清楚这几个什么来头,不然就我现在的印象,我觉得没一个是好鸟。”
“你还真说对了。”孔家钰窸窸窣窣地套着衣服,“真的没一个好鸟。陈麟你知道,但我觉得这小子就是人傻钱多,一骗就往前冲,被人当枪使了好几回了。”
“我发现你现在很偏向陈麟啊,”阮肆说,“他给你多少钱这么替他洗白?他要真是个天真的小弟弟,能有那照片?”
“我这不是为我未来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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