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李铭夏。"
李铭夏嘟囔一声,翻身接着睡。
有人揪住他的鼻子,一时呼吸不畅,猛地张开眼睛:"干嘛?!!死陶韬,笑面虎!今天
不上课!!!"
陶韬扣着格子衬衫的纽扣:"你忘了现在已经是假期了麽?"
李铭夏坐起来,光着大半个身子发愣,模糊中想起来经过顽强争取,陶韬终于丢开手头
的课题,和他进行假期旅行。
这里是...李铭夏还没清醒过来,陶韬已经穿好衣服拉开窗帘,露出外面青色的天空。再
打开门,一股清新的气息涌进来,李铭夏不觉缩了缩身子,看见门外独立小院种满的植株。
"快起来,早上的小街很有看头。"陶韬将衣服扔到他旁边,自顾出去洗漱。
啊,对,从墨尔本转了两次飞机,坐末班旅行大巴到这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旅店
基本上住满了。而他坚持想住独立的小院,于是寻觅很久,终于在偏街上找到这个地方。陶
韬似乎预付了一个礼拜的租金。
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到门口,望着四角天空伸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
陶韬已经洗好,看他还在磨蹭,不由笑了:"还不来洗脸?"
李铭夏扑过去抱住他:"把我拐到哪里了?"
"我国西南地区云南省的某个小镇。"
"可有找好买家?"李铭夏揉着他的衬衫,将纽扣一粒粒解开。
"早已不流行童养媳或是传宗接代,倒是酒吧可以卖唱。"陶韬捏捏他的耳垂。
"那我倒还可以胜任。"李铭夏吃吃的笑,亲他的胸膛。
"大清早的就这麽精力充沛?"陶韬失笑,将毛巾盖到他脸上,"还不快去洗脸,收拾整齐
点儿也好卖个好价钱,不然机票都捞不回来。"
"是,蛇头!"李铭夏哈哈大笑,又亲亲他的脸才去洗漱。
陶韬笑笑,转身进去整理床铺。
李铭夏拣了半天,终于决定好穿同款的格子衬衫,套上陶韬的牛仔裤,得意的在镜子前
晃来晃去。
陶韬看完这几天的股票情况,才合上电脑,仔细的锁好后,拿起背包与李铭夏出门。
走出小院大门的时候,李铭夏终于弄清楚自己住在"云深客栈"。
还不到七点半,偏街上没有几个人,店铺很多没有开,有些清冷的孤单。
李铭夏拉着陶韬的左手,晃来晃去。
"冷麽?"
"还好。"李铭夏溜溜眼珠,"我们去哪儿?"
"先去吃早饭。"陶韬温和的笑笑。
"店铺都没开门呢。"
"侧街上的铺子开了。"陶韬将他的手捏紧一些,"喜欢这里麽?"
"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都好。"李铭夏垫起脚来亲亲他的头发。
陶韬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沿着青石板的小路转过几个街角,前面有家铺子冒出热气,已经等着不少人。
"要两个饵块。"陶韬与老板轻声道。
李铭夏拉过他来:"你会说当地的话?"
"以前来过,学了几句常用的。"陶韬淡淡一笑,又对老板道,"都要咸酱,不,不用加辣
椒,加香菇。"
老板呵呵的笑着递给他:"不来两个粑粑?"
"有刚好的麽?"
"都是才出炉的。"
"那就来两个。"陶韬递过钱去。
李铭夏咬了一口:"不错嘛。"
"喜欢就好。"陶韬笑着给他擦嘴角的酱汁。
李铭夏跟着陶韬走到另一家店里,听他点了酥油茶,还有一些别的吃食。
"这个茶当地人说喝了一天都不渴。"陶韬给他倒了一杯。
"有点奇怪的味道。"李铭夏喝了一口。
"第一次喝都这样,慢慢习惯了就觉出味儿来了。"陶韬就着酥油茶吃下饵块去。
李铭夏学他的样子慢慢喝了几口,觉得回味无穷。
吃饱之后并不急着走,李铭夏舒服的靠着椅子背,张望外面的街道。
一色青石板的小路,最多五人宽,很多仅够两人并肩而行。
沿街全是作小买卖的,二层的木楼,一楼用作店面,二楼当作住处。
现在店家陆续开门了。一般的铺子,多数卖的是自家手工绣的鞋面,织的布匹,编织的
饰品。大多不会叫卖,若驻足留恋时,主人就会上来介绍,微笑着看你,热情而有礼。
旅馆很多,有的气派些,从门口张望就能看见大大的院子种满绿色的植株,而小的旅馆
若非标明,你也许会以为只是普通的民宅。
很多只写"客栈"二字,可叫头回来的人新奇一回。而对街有很多酒吧,现在都没开门。
各色的招牌,门前收拾整齐的酒瓶显示着昨夜的欢乐。
李铭夏歪过头来:"我们甚麽时候去喝酒?"
"晚上吧,晚上这里热闹得很。"陶韬指着其中一家,"我推荐这家。"
"旁边那家看起来更好。"李铭夏瞟了一眼。
"那家是日本人开的,我想你不会喜欢。"陶韬轻笑。
李铭夏奇道:"这里难道不是当地人垄断?"
"大部分是。"陶韬点点头,"不过很多外地游客来了这里都舍不得走,索性盘下个店铺来
做生意。"
"这里真的有那麽好?"李铭夏脱口而出。
"如果不好,你也不会想来,不是麽?"陶韬拍拍手站起来,"走吧。"
"去哪?"李铭夏忙跟着出来。
"爬山去。"陶韬在门口等他,"个人以为,这里的晚上才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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